“多謝這位姐姐仗義執言！”
王小悅見她年齡比她年長不少，因此嘴甜的叫了姐姐。
對方表情不變，對她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自然要爲她分擔憂慮。”
“我雖不知你與那太監有何恩怨？但需記住來宮裏的目的。”
王小悅點頭，跟着來到一處宮殿，裏面聚集的人，比等在外面的人還多。
“就送你到這裏了，告辭！”
“多謝姐姐！”王小悅急忙道。
那三位宮女見她知禮，點點頭離去。
因爲剛剛的事情，王金清進來異常順利。
不久就和她站在一處，但因爲之前的約定，兩人都隔了一段距離。
院落內，嘈雜的聲音不斷出現，嚷的人不勝其煩。
王小悅因爲許景之與太監的告誡，沒有參與其中討論。
“你們說是誰病了？”
“我看皇后的人不時出現，是不是皇后病了？”
“不對不對，應該是哪位皇子、公主！”
“誒，我說格外偏了啊！難道不應該討論病症嗎？”
“你說的容易，這病既然難住了太醫院，說明它就猜不出來。”
“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多結交幾個人！”
類似於這樣的聲音不少，所以王小悅才覺得吵耳。
一部分人似乎忘記了行醫的本質，來這裏更像是爲了榮華富貴。
“諸位大夫，這裏是皇宮，並非街口菜市。”
“若再胡言亂語，輕則逐出皇宮，重則人頭落地，還請慎言！”
高處屋內不知何時走出來一位約莫四五十的姑姑，她站在那裏，駭人的氣勢溢滿全場。
剛剛還吵鬧的環境一下子安靜下來，彷彿風吹落葉的聲音都能聽清楚。
“另外在宮內，凡事都是關乎皇家的事。”
“你們作爲普通百姓，該明白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說直白點便是聽到不該聽的，很容易就腦袋落地，這可比說錯話恐怖多了。
當場就有人被嚇得雙腿發軟，有部分來此並非爲了一爭高下治好不知名的病。
多是想見見一生都不可能見到的皇宮長什麼樣子？但若是因此丟了命，又覺得很不值。
“行事說話注意分寸，不要亂走聽不該聽的，你們便可平安離開。現在跟我走！”
掌事姑姑見有人快被嚇到失禁，爲了避免這種尷尬的事情發生，軟和聲音。
警告的同時也告訴大家，循規蹈矩無事，行事過端會死。
掌事姑姑把衆人帶到一處廂房前：“這是你們今日住的地方。”
“晚些時候還有一批人，明日面見皇后娘娘。記住我說的，今日好好休息。”
掌事姑姑最後警告一遍，被一羣三四等宮女簇擁着離開。
有她威脅一番，衆人再不敢多言，紛紛選了房間休息。
翌日，衆人在洗漱用膳之後，掌事姑姑掐點出現。
“諸位都準備好了，這就跟我走吧！”
這次依舊是她帶頭走在前面，身後跟着的人倒是少了些許，想來是要面見皇后的緣故。
總不能跟在她身後的人跟跟在皇后身後的人相差無幾吧！
“諸位在此等候，我去請示皇后娘娘。”
不多時，太監朗聲道：“皇后娘娘駕到。”
“草民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跪地，其場面十分壯觀，但皇家之人、便是僕人都對這種事情習以爲常。
“起來吧！”
帷幕後面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但細辨，又有一種無形的威壓在。
“你們即是手裏有些本事，皇后娘娘今兒個就要考考你們。”
“最後的選中者纔有資格留下來。”
跪拜之後，裏面沒了動靜。
一小會兒後，掌事姑姑從裏面出來，手裏拿着一沓宣紙說道。
“這是病症，各位看太醫院給出的診斷，分別開出藥方子！”
這題看似簡單，其中門道實則複雜。
太醫院給出的診斷齊全，所以大家重在揣摩病症與藥方。
開藥的多少或許有古書追溯，但真正用量還得靠大夫本身的經驗。
衆人沒有病人可望聞問切，只有宣紙上的內容可供參考。
因此、病名和藥方子都需要自己揣摩，一下子難倒了不少人。
“諸位只有一炷香的時間，香斷立即停筆！”
掌事姑姑說完，站在上面繼續觀察每一個人，以免發生作弊的情況。
衆人拿到考題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又聽有時間規定，頓時慌了神，對於考題沒有頭緒。
“如果實在爲難，也可中途退出。”
掌事姑姑習以爲常，對一部分度日如年的人提出另一個選擇。
有些見識了皇宮雄偉的大夫，滿足了當初進來的主要想法。
又確實對病題沒有頭緒，紛紛離場。
不多時，場內就只剩下半數。
一炷香後，衆人停筆，由太監將衆人答覆收好，上交等待在一旁的院正手中。
“有勞大人了。”
皇后娘娘再次出聲，只是下面等候答案的人聽不見，只有臺上的人才聽得清楚。
“娘娘言重了，這是微臣的本份。”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院正將幾分比較滿意的答卷交給皇后。
“這幾份都不錯，因爲各有千秋，微臣也不好下判斷。”
“要不將太醫院其他人喚來，一同抉擇？”
院正對皇后娘娘手裏的宣紙連連點頭不停讚歎，看樣子都有些失態了。
皇后看他一眼，並沒有怪罪，也沒有同意他的提議。
“大人覺得各有各的好，是怎樣的好呢？”
院正彎腰答：“這份最好，對於此症有很好的療效。”
“這份答案最多，都貼近治療方子。”
“這份呢，稍稍遜色，但對病症也有很好的療效。”
院正所示分別是王金清、王小悅，以及另外一位大夫的答卷。
“既然三人都得院正如此高的評價，那便一起爲陛下診治吧！”
院正選出來的三位，自然是精品中的精品。
雖用平淡的評價告訴她這些人都不錯，但都可取。
“把她們叫進來！”
王小悅等人步上高臺，其餘人則失落而去。
“你們三人都不錯，本宮就直說了。”
“身患頑疾的是陛下，但其中明細你們若敢說出去半個字，就別怪本宮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