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啊,即日起,你就去翰林院當值吧。”
皇帝對王金貴十分滿意,當即就給他賜下了官職。
“不知皇上給金貴的是翰林院幾品官職?”王小悅嬉笑着試探問。
“咳,小悅,不得無禮。”許景之沒想到這妮子這麼大膽,假意訓斥,免得皇上開罪她。
皇帝倒是沒有說什麼,難得心情不錯,也沒有同王小悅計較。
“無妨,到底是操心自己侄兒,情有可原。就封,從六品,翰林院修撰吧。”
幾人大喜過望,本以爲能進前三甲就很是不錯了,沒想到竟然直接封了從六品!
這可一般是狀元才能封的官啊!
王金貴也直接呆愣住了,沒想到結果大大超出了預期,一時忘了回話。
還是王小悅推了他一下,“傻愣着幹什麼,趕緊謝恩啊!”
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行叩拜大禮,“草民,謝皇上恩典。”
那些個從前蒙受冤屈的考生,也皆得以沉冤昭雪,得到自己應有的職位。
他們都以爲此生再無翻案的機會,終其一生也只能碌碌無爲地過活,沒想到上天還是公平的。
對王小悅等人更是感激涕零。
封賞完,就是該到了懲處的時候了。
人證物證俱在,三皇子這罪名算是板上釘釘了,皇上沉思了片刻,面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遣人去將三皇子給叫了來,殿上只留下了太子和許景之還有王小悅、王金貴幾人。
畢竟也是皇子,皇帝還是想給他留些臉面,並沒有留下太多在場的人。
三皇子收到傳召,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入宮後,見太子等人也在這,心中有了打算,他們想看自己的笑話,自己還偏不讓他們如意了。
“兒臣拜見父皇,不知父皇這會兒急忙叫兒臣前來,所爲何事?”
三皇子故作不知詢問道。
“日前由你皇兄負責調查的走私大麻一事已經有了結果,還有前些日子的科舉,發現竟然有人暗箱操作。”
大麻一事三皇子倒是有心理準備會查到自己頭上,不過科舉怎麼也扯上了?
難道科舉一事也被他們給查到了?
心中雖然惴惴不安着,但三皇子面上不顯,一副大爲喫驚的模樣,“科舉?怎會如此啊,科舉可是我朝中之頭等大事,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膽!”
說着,還氣憤不已的樣子,要不是皇帝早知這事同他有關,這會已經被矇騙過去了。
太子冷笑一聲,他這個皇弟,真是好演技啊。
“那三弟以爲,是何人所爲?又當如何處置呢?”
太子一番問話,並沒有讓三皇子心慌,反正來時就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認便是。
“皇兄說笑了,我怎會知道那人是誰,至於處置,那肯定是嚴懲不貸。”
三皇子表情不變,說起話來甚至沒有一絲心虛。
可謂是厚顏無恥到了一種地步。
“三皇子這演技當真是爐火純青,景之佩服,不過,人證物證我同太子都已經呈給皇上,容不得你狡辯。”
這下,衆人都齊齊看向三皇子,等着看他做何解釋。
三皇子好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眼睛瞪得老大,手指發抖一臉受傷地指着自己,“景之竟然懷疑是我?”
他低垂着頭,神情有些沮喪。
“雖然我同你素來不合,但你也不用給我扣這麼大一頂罪名吧。”
那模樣好像是真的經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屈,看得衆人一愣一愣的。
“這些賬單上可都有你三皇子的簽字,一筆筆都與走私的大麻數量吻合,還有那些經手過走私事件的藥材鋪掌櫃也都一一指認了你。”
許景之直接拿出了證據,三皇子接過一看,卻嗤笑不已。
“父皇,這字跡,找個會模仿的以假亂真有很難?至於指認我,難免有被人收買的嫌疑,不能他們說什麼,您就信什麼啊父皇。”
三皇子在說被人收買時,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許景之,顯然是意有所指,覺得許景之構陷他。
隨後,他又嘆了口氣,一臉委屈,“兒臣知道近來言行舉止多有不妥,可能對皇兄跟景之多有得罪,在這給你們賠個不是了。”
這一下,就將自己處在了弱勢地位,把許景之跟太子的指控說成了是泄私憤。
一下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三弟慎言。”
太子臉色很難看,這說得他們兩都成了什麼人了?
“唉,看我這張嘴,就是不會說話,又惹得皇兄不快。”
接着太子的話順勢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口直心快,容易得罪人的形象。
他又可憐兮兮地對着皇帝一頓辯解,“父皇,您要相信兒臣,絕對不可能是兒臣做的,這可是殺頭的罪名,我哪敢啊?”
皇帝被他花言巧語說得也不禁懷疑,是否真的冤枉了他?
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
可那些證據,不似作僞,太子跟許景之的秉性他也瞭解,倒是三皇子……
可他說得這般信誓旦旦的,那些證據又確實不足以說明,就是三皇子所爲。
到底還是自己的兒子,皇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由老王爺負責繼續調查,景之從旁協助吧。”
畢竟太子跟三皇子同爲皇儲,若真由太子把他拉下馬,難免遭人非議。
而老王爺德高望重,由他處理,也更讓人信服。
三皇子嘴角輕微上勾,知道這一局他是賭贏了。
只要能夠拖延時間,就算到時候他們真的找到了確鑿的證據,也爲時已晚。
看來,那件事也得儘快提上日程了……
“多謝父皇,兒臣絕不會辜負父皇的信任!”
三皇子一臉感動,信誓旦旦的保證。
“你最好真如你所言,不辜負朕對你的信任。”
皇帝神色複雜,隨後又補了句,“若是查出來,當真屬實,決不輕饒!就算你是朕的兒子,也一樣按律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