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江南女子,似乎偏愛的過了頭。
“皇上,後宮不得干政,還請屏退娘娘。”
許景之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請求。
“皇上,那臣妾就先退下吧。”
那女子嗓音嬌滴滴的,柔得能出水,明媚皓齒,朝着皇帝怯生生一笑識趣地告退。
皇帝還有些依依不捨地握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捨不得鬆開。
惹得那女子嬌嗔不已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皇上,別鬧了,王爺他們看着呢。”
皇帝滿是不愉地瞪了眼老王爺跟許景之,似乎在責怪他們掃了自己的雅興。
等那女子走後,皇帝這才正眼看向兩人。
“說吧,到底什麼事?”
老王爺率先開口,“皇上,老臣覺得您最近,似有不妥。”
老王爺斟酌了半天,用詞還是十分委婉。
皇帝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朕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你們兩個,到底想說什麼?”
老王爺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說。
許景之卻絲毫不懼面前的人是當今聖上,直言不諱,“皇上,聽聞您近日對太醫院的王太醫大發雷霆,日日獨寵那江南女子,虧空了身子,臣以爲,很是不妥。”
老王爺在一旁聽的冷汗直流,這小子,也太敢說了吧,那可是皇上啊。
果不其然,皇帝聽後雖然沒有對王金清那樣衝着許景之大發雷霆,但那臉色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景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朕希望你還是想清楚。”
“如果是爲了這件事,那不必再提了,朕要寵幸後宮哪個妃子,是朕的權利,輪不到他人置喙。”
許景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老王爺攔住,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切莫再惹惱了皇帝。
皇帝也毫不客氣地直接下了逐客令,讓許景之跟老王爺立刻離宮。
許景之不理解,爲什麼從前英明神武的皇帝,這次卻一意孤行,完全聽不進勸諫,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便想法子,將消息傳遞給了王小悅。
讓她跟王金清密切注意皇帝的動向。
這邊趕走了老王爺跟許景之的皇帝,還有些氣不順,最近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跟他對着幹。
那江南女子見許景之他們都走了,又邁着碎步進殿來,溫順的依偎在皇帝的身側。
“皇上,您這是怎的了?眉頭緊鎖的,誰惹您生氣了呀?”
皇帝像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一股腦地宣泄出來,“最近真是每個人都想惹朕不快,連朕素來疼愛的景之,也……”
那女子纖細的手指抵住皇帝的脣,滿眼的心疼愧疚。
“皇上,臣妾都知道,您是爲了臣妾,才讓他們如此非議,是臣妾不好。”
“這同你有何關係,全賴他們,多管閒事。”
皇帝看她自責,頓時心疼得不行,溫聲細語地哄着。
那女子感動地一頭扎進皇帝懷裏,摟着他的腰,“皇上,您對臣妾真好。”
皇帝也享受地摟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肩,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那女子面露猶豫之色,糾結地咬着脣瓣。
“愛妃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皇帝滿臉縱容地看着她,十分耐心。
“這小王爺似乎仗着陛下的寵愛,越發囂張,今日都敢這樣衝撞陛下,怕是早有不臣之心。他就是喫準了陛下不會責怪他,纔有恃無恐。”
“臣妾擔心,若是一直放任,他會生出些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女子一臉擔憂地望着皇帝,似乎全心全意爲他着想。
不知怎的,皇帝聽了竟然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不由開始懷疑起許景之。
難道真的是他太過放縱了嗎。
“皇上可別嫌臣妾多事,臣妾也是擔心您嘛。”
女子見皇帝不語,嘟囔着小嘴朝他撒嬌。
皇帝輕拍了拍她的小手,寬慰道,“好了,朕都知道,愛妃的心意。朕會多注意些景之,不管他有什麼想法,都不會得逞的。”
那女子的話像是在皇帝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王小悅收到許景之傳來的消息後,同王金清商量了一番,有上次的前車之鑑,兩人決定不再輕舉妄動。
是以王金清每日例行診脈,雖察覺到皇帝的脈相有不妥之處,卻一言不發,只待回去後再跟王小悅商議對策。
“你說皇帝的脈相很奇怪?”
“嗯,起初我以爲只是房事過度,才導致的氣虛之症,但最近把脈,又覺得不全是。”
王金清一時也說不上來那脈相是什麼,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這種脈相。
於是找到了老太醫請教。
老太醫聽他複述了脈相的症狀後,一臉凝重,心中有了答案。
“師父,您可是知道這脈相是何?”
王金清見老太醫這般神情,就知道他是知曉的,急忙詢問道。
“是蠱術。”
老太醫的回答讓王金清大喫一驚,蠱術,他也只是在書中記載看到過,卻從未真正見過。
本以爲只是傳說罷了,不曾想真的有這東西。
“切記,不可妄言,這蠱術我也知之甚少,還不知如何應對,莫要打草驚蛇,反而白白葬送性命。”
老太醫擔心王金清衝動行事,特意叮囑他。
“放心吧師父,我心中有數。”
王金清不敢聲張,只能回去偷偷告訴了王小悅,兩人商議解決之法。
“竟然是蠱術,難怪皇上會突然性情大變。”
王小悅一下就頓悟了,可惜就算知道了是因爲蠱術,但也不知道破解之法。
於是她提議,“這樣吧,我們先給皇上做藥膳,希望能得以緩解,再找找太醫院的醫書中是否有相關記載,再想辦法。”
王金清點頭附和,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許景之自從上次跟王小悅去丞相府找丞相談判後,就一直在想法子把袁瑩瑩給救出來。
只有人在他們手裏,才能成功說服丞相。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天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
三皇子突然外出,還帶走了府中的一隊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