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蟲小技,往酒杯裏下藥?難道不知道她本就是大夫嗎?
王小悅看着袁瑩瑩那迫切的眼神,假裝沒發現一樣將酒遞到嘴邊。
而就在袁瑩瑩以爲她要喝下去的時候,王小悅突然停住了,發出一聲驚呼。
“哎呀!這杯子裏好像有些髒東西。”
這突然一個停頓,直讓袁瑩瑩的心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
聽她這麼說,有些焦躁地湊上前去看。
“哪來的髒東西啊?”
袁瑩瑩盯着酒杯瞅了又瞅,明明什麼也沒有啊,忍不住嘀咕。
一旁的三皇子見狀也湊了上去查看。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王小悅背後的小動作。
王小悅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那許是我看花了眼,餓昏頭了。”
“既然是餓了,那快些把酒喝了好用膳吧。”
袁瑩瑩淺笑着,不動聲色催促她。
王小悅看似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實則那酒她是一滴沒喝,用長袖遮擋的同時全倒在了寬大的袖擺裏。
袁瑩瑩見她真的喝了下去,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查覺的兇光,王小悅,過了今天,看你還怎麼糾纏景之哥哥。
心中快意的她順手就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王小悅不露痕跡地笑笑,找了個由頭離開。
“嘶——許是剛剛喫撐了,有些難受,容臣先失陪一下。”
王小悅滿臉羞怯指了指茅房的方向,三皇子頓悟,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同意了。
袁瑩瑩則是暗自嫌惡,堪堪夾起的菜又放了回去,真是倒胃口。
不過那藥效還得一會兒才發作,她也沒有阻攔王小悅。
王小悅出去後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她可真是個好人啊,替這兩人保全面子。
屋子裏一下就剩下了袁瑩瑩跟三皇子二人,不知怎麼的,袁瑩瑩感覺心頭有火在燒,渾身發熱。
雙手不自覺地開始扒拉自己的衣裳,燥熱感讓她漸漸失去理智。
“你做什麼?”
三皇子一看,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
袁瑩瑩聽見三皇子的聲音,下意識湊了過去,身子一個勁地往他身上蹭,試圖緩解體內的空虛。
“熱……難受,我好難受……”
還不時發出嚶嚀,眼神迷離,處處透着誘惑。
三皇子暗罵一聲蕩婦,之前倒是挺端着,怎麼都不肯讓他碰,現在眼巴巴湊上來了。
被袁瑩瑩這般撩撥,他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自然剋制不住。
精蟲上腦,也不顧是什麼場合,直接將桌上的菜餚掃落,粗魯地將袁瑩瑩扔在長桌上,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兩人的衣裳。
……
一番激情混戰後,藥力漸漸褪去,袁瑩瑩也恢復了清醒。
周身的痠痛無一不提醒她發生了什麼,看着還想對她上下其手的三皇子,惱怒地一把將他推開。
“滾開!”
三皇子一時不察,被她推的一個踉蹌,登時也火冒三丈。
袁瑩瑩壓根不想聽他再說什麼,只覺得屈辱:“滾啊!”
三皇子不禁冷笑,他又不是上趕着要她,還跟他擺起譜來了。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側妃,這是三皇子府,不是你的丞相府,把你那套大小姐做派給我收起來!”
說罷,撈起地上的衣裳穿戴好,走之前還丟下一句,“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本殿,那就關兩個月的禁閉,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踏出院子一步!”
看着袁瑩瑩那一副悲痛欲絕生不如死的樣子,三皇子就覺得厭煩不已,氣憤地一甩長袖摔門而去。
爲什麼,爲什麼明明是給王小悅下的藥,最後中招的卻是自己?
王小悅,一定是王小悅害得她!
漸漸回過神來的袁瑩瑩很快把這一切聯想到了王小悅身上。
眼底濃濃的恨意快要噴涌而出,暗自發誓,一定不會讓王小悅好過!
雖然三皇子將她禁足,但她還是派人去報復回擊王小悅。
袁瑩瑩命人在京城中大肆散佈王小悅不知廉恥勾搭許景之,又跟三皇子糾纏不清的流言。
爲的就是想看她身敗名裂!
這事傳到王小悅耳中,她並沒有多在意,反而朝那些八卦打聽的人說,“清者自清,我早就在殿上拒絕過三皇子的求娶,何來糾纏不清?”
而後頓了頓,迴應了同許景之的關係,“至於小王爺,雖然我知他身份尊貴,但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我爲何不能喜歡他?爲何要自輕自賤呢?不管身份如何,都得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吧。若是小王爺不喜歡我,厭煩我,我自然不會死皮賴臉糾纏他。”
一番話貴在清醒自知,又不因身份自慚形穢。
王小悅這話傳開後,她敢愛敢恨的性格反而在京城的貴女中得了不少青睞。
她們自小被訓誡循規蹈矩,心中所想也從來不敢宣之於口,不似王小悅這般灑脫自如。
不少貴女都好奇王小悅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紛紛起了結交的心思。
一時間,太醫院好不熱鬧,都是衝着王小悅來的。
而這次的事情也讓許景之打定主意,要讓王小悅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
她一個女子,都能坦然面對,他要是還沒有什麼表示,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於是,許景之很快同老王爺進宮,向皇帝求娶。
“皇上,臣有一事,想求您恩准。”
皇帝自上次之後,便一直對許景之有愧在心,見他有求自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儘管說來,只要是朕能辦到的,絕不會推辭。”
“臣想請陛下賜婚。”
皇帝有些意外,萬萬沒想到他這次來是爲了婚事,不禁好奇,是哪家的女子能夠讓他這般珍視,還特意請他賜婚。
“景之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快快說來,朕這就爲你做主。”
許景之眼神一下就變得溫柔起來,說起王小悅的時候好像兩眼都會放光。
“她不是哪家的小姐,是太醫院的王太醫,臣已心悅她多時,此生也唯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