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卻被嚇到落荒而逃,急忙回城去搬救兵。
“救駕!救駕!快來人救駕!”
王金寶瞧見了,卻也沒有上前制止的意思。
因爲,城中早已被他們的人控制。
那些個大臣多是文官,也都手無縛雞之力,哪能攔得住王金寶?
三皇子就眼睜睜看着王金寶一步步逼近,手中還握着沾滿鮮血的長刀,像是從地獄裏走來的奪命閻王。
他不由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嘴上仍舊逞強。
“你可別亂來,王小悅她們都在我手裏,你要是敢動朕一根汗毛,他們就都得給我陪葬!”
王金寶聽見王小悅他們的名字,果然腳步一頓。
三皇子大喜,以爲是威脅起到作用,頓時挺直了腰桿,高昂着頭,打算好好教訓王金寶。
“陪葬,是嗎?”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是小王爺!”
有大臣激動地指着那個出現的身影,驚呼出聲。
“是你?!”
三皇子彷彿見了鬼一樣,呆愣在原地,渾身顫抖着似乎害怕極了。
他想不通,已經死去的人,此刻怎麼會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很意外是嗎?我這個已經被你害死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許景之不緊不慢地邁步走來,他身着戰甲,自帶氣場,只是往那一站,就足以令人生畏。
而相比之下的三皇子,就顯得遜色許多。
“你胡說什麼!”
三皇子自然一口否認,不承認有做過。
在場衆人也是唏噓不已,聽許景之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被三皇子所害?
可不是說他是在戰場上與敵軍拼殺戰死嗎?
三皇子強裝鎮定,實際上內心已經慌得不行。
這事態的發展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許景之的出現完全打亂了他的所有計劃,而接下來出現的太子,則是再次給予了他重重一擊。
“你們……你們……”
三皇子的視線在許景之跟太子之間來回徘徊,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這是兩人設下的一個局,那就太蠢了。
太子跟許景之默契的相識一笑。
原來,早在許景之的死訊傳回京城不久,太子便收到了他的親筆書信。
知道這一切都是許景之爲了讓三皇子原形畢露的一個計謀。
需要他幫忙演一齣戲,讓所有人都以爲他真的死了。
於是兩人商議好對策,太子順勢而爲,讓三皇子以爲自己佔據了皇城,從而放鬆警惕。
再趁其不備,與許景之裏應外合,殺他個措手不及。
這皇城中,也早就被兩人安插的暗衛把守,只等太子一聲令下,便可將這京畿各處重點佔據。
前方有王金寶替他們拖延時間,都城中無人看守,兵力渙散。
兩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拿下了整個都城。
太子跟許景之一前一後,將三皇子堵在中間,讓他逃脫不得。
三皇子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眼中一下失去了神采,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敗?
在整個計劃裏,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怕就是皇帝的死了。
連許景之也不曾想到,三皇子會如此心狠手辣,果斷決絕,直接就將皇帝結果了。
這也成了太子終身悔恨莫及之事。
“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馬。”
太子語氣沉重,“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父皇!你這個畜生,那可是生你養你的父皇啊!”
說着,他一把提溜起地上的三皇子,重重的一拳打在他臉上。
但這也絲毫髮泄不了他心中的苦痛,因爲人死不能復生。
三皇子被打得嘴角出血,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是滿眼空洞,連反抗,也沒有。
直到此刻,他也不敢接受自己敗了的現實。
他怎麼可能會敗?
明日就是他的登基大典,就差那麼一步,他就可以登上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
“不,我沒輸,我沒有輸……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還活着!”
三皇子像是突然發了瘋似的朝許景之嘶喊。
明明,派去的心腹親眼看到許景之嚥氣,並處理掉了他的屍身回來向他彙報。
沒理由,他沒理由還活着啊!
“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你的人明明親手殺了我,現在我卻好端端地站在這?”
許景之一下就看出了三皇子所想。
隨後,他招了招手,一名僕從打扮的男人走了上來,那正是三皇子的心腹!
“是你?背叛了我!”
但很快,那人從臉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麪皮,模樣立刻又換了一個人。
“這位,是千面郎君,最擅長易容換面之術,可以假亂真。怎麼樣,三皇子,是不是連你也瞧不出端倪?”
王金寶洋洋得意地向衆人介紹,隨後道出了真相。
“你那奸細,老早就被我給發現處理掉了!向你報信的,不過是千面郎君假扮的罷了。”
“你們,簡直該死!”
三皇子見事情敗露,自己已然落於下風,頓時雙目猩紅,提劍朝幾人刺來,頗有同歸於盡之意。
但很顯然,有王金寶跟許景之在,他是討不了半點好。
輕輕鬆鬆就被許景之給反手製服了,直到被擒帶上鐵鐐的那一刻,三皇子仍舊不敢相信。
自己會輸得一敗塗地!
太子神色複雜,看着三皇子被押解遠去的背影,心中也頗不是滋味。
最終還是走到了手足相殘這一步。
“殿下,失陪一步。”
太子正想轉過頭來同許景之說說話,好排解排解心中的苦悶。
誰知這人二話不說,扭頭就走,行色匆匆,看起來很是焦急。
“他這是?”
太子不解地指了指飛快離去的許景之,問到一旁充當背景板的王金寶。
“許是……相思病發作吧。”
王金寶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些日子在軍營,他可是沒少被許景之摧殘,日日在他耳邊唸叨着王小悅,傾訴他對王小悅的思念之情。
這一回來,要不是他攔着,怕是早就飛身到王小悅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