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茱莉亞學院,研究生宿舍。
蘇星眠睡的不錯,一覺到天明。
過去的一個月,大概是生活和學習太過充實忙碌,而且讓人愉快,蘇星眠的氣色,已經恢復到從前,一張小臉白裏透紅,紅裏透亮,肌膚透出來的誘人光澤,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
就跟一顆熟的剛剛好的水蜜桃似的,很多男人看到,都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採摘的衝動。
當然,蘇星眠氣色變得越來越好,跟她過去一個月的晚上,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噩夢有關。
自從她昏睡半個月醒來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的噩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昏睡的那半個月,她把所有的噩夢都做完了,還是沈慕慈不在了,她知道,她再也不會被沈慕慈打,再也不會被她罵了。
過去的那麼多年,雖然她敬愛沈慕慈這個母親,但說實話,每次跟沈慕慈相處,她都如履薄冰,生怕一句話或者一個舉動,就惹的她精神失常。
沈慕慈走了,從心理上來說,她確實是輕鬆了。
起牀從房間出來,正要去上洗手間,擡眸一眼,發現餘晚嘉已經走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眠眠,早呀!”
餘晚嘉原本是背對着蘇星眠的,蘇星眠的腳步也很輕,但餘晚嘉就是注意到了她,停下腳步,握着看向她,笑嘻嘻地跟她問早安,又問,“你是不是要上洗手間,那你先,我不急,我去準備早餐。”
“不用。”看着轉身要往廚房走的餘晚嘉,蘇星眠趕緊過去攔住她,“不用,先來後到,你先用,我去看看冰箱裏有什麼可以做早餐的。”
其實,蘇星眠不是不會做飯,而是之前,她沒有時間去做飯,也沒想過要做飯。
因爲做飯要買菜,洗菜,切菜,炒菜,很費時間。
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她的時間,卻是用來賺錢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再也不用心心念唸的想着怎麼賺錢。
她有錢了,也有時間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方說做飯。
她發現,其實做飯真的不難,難就難在,你要有這份心。
特別是最近,她總是跟餘晚嘉一起做飯,學了不少。
說完,蘇星眠也不等餘晚嘉回答,直接越過她進了廚房。
餘嘉晚看着她的背影,忽爾輕咬着脣角皺起眉頭來。
昨晚甯浩通電話,後面出現的那個聲音,她根本推測不出來會是誰。
但她可以判斷出來,其實真正在乎蘇星眠的人,可能不是甯浩,而是後面那個聲音的主人。
她想讓追求她的it男繼續幫忙查查,可是,要從何查起呢?關於第二個聲音的主人,她是一點兒主意都沒有呀。
看來,有機會,她得套套蘇星眠的話。
蘇星眠在廚房裏,煎了雞蛋和培根,又洗了西紅柿和生菜,準備做兩個三明治。
弄到一半,餘晚嘉進來了。
“眠眠,我來,你趕緊去上洗手間洗漱吧。”說着,餘晚嘉接拿了她手裏的刀,去切西紅柿。
“好。”蘇星眠半點不矯情,把廚房讓給她,自己去了洗手間。
這一個月來,她和餘晚嘉相處的非常和諧愉快,兩個人也挺有默契的,彼此都沒有爲任何事情有過任何的矛盾不愉快。
餘晚嘉很大方,事事也考慮的很周到,很多時候,都讓蘇星眠覺得自愧不如。
有個時候,餘晚嘉對她好到讓她覺得愧疚。
就比方說昨晚,她跟幾個同學排話劇排到將近晚上十一點纔回來,但餘晚嘉一直在客廳裏等她。
說她不回來,她會睡的不踏實,總會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