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迴的天地之內,帝江看着那波及洪荒天地的無名之力,眼中有着異彩浮現。
“如今明心大界的青冥聖使走出了虛無界域,此時他們成就不可言,對於洪荒天地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助力,只是......”
說到這裏,句芒的目光掃過一衆兄弟姐妹之後,開口說道。
“三清能夠達到這一步,不知我們十二祖巫合力,能否幫助小妹達到不可言的地步?”
在句芒看來,太上、元始、通天是昔日父神盤古三分之後所形成。
三清合體能夠召喚盤古元神,他們十二祖巫合體能夠召喚盤古真身。
如今,三清藉助三位之體展現出不可言之力,他們十二祖巫理當也能夠達到這種高度。
“不錯,二哥這話說的很對,如今我們皆已成聖,雖然只是天道聖人的級別。
可是,召喚出的父神真身,一定同樣如同父神元神一般,能夠展現不可言之力。”
坐在左側的祝融,也是目光炙熱的說道。
“你們認爲,父神的肉身,能夠展現不可言之力?”
可是,在一衆兄弟姐妹們漸漸神采飛揚的時候,作爲大哥的帝江,卻是突然潑了一盆冷水,開口說道。
“大哥,你此話何意?”
聽到這話,祝融的眉頭一皺。
雖然,帝江是他們的親大哥,可是在父神的事情上,祝融也是會心有不滿的。
“昔日父神創造洪荒天地,元神三分之中蘊含的是開天經義。
開天經義,這代表什麼,我想你們都很清楚。”
看着一衆兄弟姐妹,帝江面色鄭重的說道。
“開天經義是一種開天的感悟,當年我們修開天之法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
這份饋贈,只是讓三清他們具備了成就天道聖人的機會。
現如今,吾等都是聖人,一念之間便可以開天闢地。
可是,這些年吾等天地之中,得到同樣饋贈的人,有誰能夠達到應該有高度?”
“大哥的意識是,即便我們十二祖巫合體,也做不到如同三清道友那般的程度?”
聽到這話,句芒在沉吟片刻之後,緩緩的說道。
“心中有了依仗外力的念頭,終其一生也無法依靠自身之力成就聖人。
這一點,你們都清楚。
而且,一旦成就聖人之後,便斷開了與洪荒天地所有的聯繫。
不管是太上、元始、通天他們三人也好,還是我們也罷,當我們成聖的時候......
我們雖然還是因父神之血而誕生的巫族,但是父神已經不是如同過去一般,是我們的力量的源泉了。”
此話一出,祝融等少數幾個巫族雖然有些想要辯駁,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因爲,帝江說的話是對的。
成聖,成聖。
若是沒有主宰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成就自己的獨一無二,又怎麼可能成聖。
“如今的三清,他們的三位一體,不是如同過去一般召喚父神的元神,而是他們大道的演化啊......”
看着一衆兄弟姐妹們沉吟的模樣,帝江語重心長的道。
執掌六道輪迴無數歲月,看遍那無數生靈的人生,他帝江早就不是如同過去一般的那麼簡單了。
哪怕不用道去推演,有些事情只是方一出現在他的眼中,便會自然如同輪迴一般演化。
帝江說着,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在心中暗道。
“緣境、緣境......本以爲這些年能夠達到緣起的境界已然是一種進步了。
如今,看三清的三位一體,倒是讓我隱隱明悟了緣滅之路。”
六道輪迴的天地之內,一衆祖巫因爲帝江的話語,紛紛變得沉默了起來。
在血海的天地之內,準提、冥河、蚊道人以及金蟬子卻是齊齊端坐在血海邊,靜靜的飲酒。
“大戰在前,我洪荒天地之內又出了一尊不可言的強者,真是幸事。”
金蟬子擡起手中的酒瓶,面色平靜的道。
“確實,以後會更多。”
聽到這話,冥河打了哈欠,像是事不關己一般伸了一個懶腰道。
“下一個穿越客篩選好了嗎?”
“已經篩選好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蚊道人有些無奈的道。
“老實說,因爲羅睺的緣故,現在幾乎九成九的穿越客都是託孤家庭。
這一次看一點新鮮的,靈氣復甦吧。”
看着畫面之中的青年,冥河緩緩的說道。
“可以。”
準提點了點頭。
隨着此話的落下,四人在觀看之中,竟是開始下起了賭注。
......
地仙界,五莊觀。
“道兄,鯤鵬又下界雲遊了?”
人蔘樹下,紅雲從虛空之中走出,看見只剩下鎮元子一人的庭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嗯,觀不可言有感。”
鎮元子在微笑之中,捧起了手中的茶杯。
曾經的紅雲,一言不合就去遨遊洪荒天地,如今的他卻是熱衷於傳道諸天,與鯤鵬倒是的剛好反了過來。
.......
“這樣也好,以不可言之力爲引,倒是正好可以對青冥聖使天地展開入侵,從而請君入甕。
這比我之前演算的,要少了好多亂子。”
紅雲洞的天地之內,伏羲緩緩的睜開眼眸,一臉微笑的說道。
原本他得到消息,是讓三清會與他一起謀劃那青冥聖使,如今看來卻是正好。
“燧皇、炎皇,接下來有勞你們了。”
看着人族這些年誕生的另外兩尊天道聖人,伏羲緩緩的說道。
“理當如此!”
......
混沌、紫霄宮。
“三清,見過三位道友。”
隨着一道無形的漣漪盪漾開來,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踏入到了弈天閣內。
“道友來的正好,這杯茶溫度正濃。”
看着三清進來,林毅、鴻鈞、女媧三人在微笑之後,一杯香茶也緩緩的來到了三清的面前。
“不知三清道友如今的狀態,可以持續多久?”
看着三清端起茶杯輕輕的飲了一口之後,林毅開口問道。
這裏的久,不是指這種狀態的持續時間。
因爲這一點,無論是林毅也好、鴻鈞也罷,甚至女媧都能夠一眼看穿。
他的口中的久,是三清是否會一直保持這種三位一體的狀態,是否會選擇以這種嶄新道唸的形態存在。
“我們來,只爲一件事。”
迎着林毅、鴻鈞、女媧三人的目光,三清一臉微笑的說道。
“不知盤古道友,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