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功人士正傳 >第二十三章凡人的品格
    再仔細和照片上的陶罐對比,藍炘發現,問題出在陶罐的封口木蓋上。

    照片上陶罐的木酒塞蓋,顏色較深,象是浸泡過,而藍炘用來封陶罐的木酒塞蓋,乾鮮亮麗木紋都很清晰,是乾燥的。

    爲了證明自己的判斷,藍炘把木酒塞用水浸泡後,重新蓋好陶罐。

    第二天,果然沒有葡萄酒從陶罐滲出來。雖然原理什麼的,藍炘說不上來,但是已經證明用陶罐裝葡萄酒是完全沒問題的。

    既然要賣酒文化,就必須從歷史文化中去發現和探尋賣點。

    查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古人早就有了。

    藍炘在互聯網上搜索用陶罐裝葡萄酒的資料,結果,很意外的發現,有一些發掘出保存完整的古墓裏,居然有用陶罐裝葡萄酒來做陪葬品的,按照專家的說法,即使上千年過去了,陶罐裏己經乾涸了,但是,用手指抺一下陶罐內璧再拿到鼻子下聞,陶罐裏依然殘留有葡萄酒的醇香。

    很明顯,用陶罐裝葡萄酒是古人早就有的,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被別的酒具陶汰了。

    現在,真的萬事俱備了。

    冬天已經快過完了,從張工那釆集的各種數據表明,這種葡萄樹保溫倉式越冬技術,對葡萄樹完全沒有傷害,葡萄樹的花蕾非常飽滿。而花蕾飽滿,正是葡萄質量的保證。

    下一步,就是經受霜凍的考驗。在過去,葡萄樹都用土埋過冬,春回大地,天氣轉暖時候,就要挖開土壤,這時候,霜凍來臨對花蕾的打擊非常致命,影響葡萄的質量不說,還會影響收成,霜凍嚴重甚至會讓果農顆粒無收。

    釆用藍炘的葡萄樹越冬新技術,成功的話,可以徹底解決霜凍問題,這是幾千年種葡萄樹的果農都渴望解決的大事。

    項目技術的專利證書藍炘已經拿到手了,真正的結果卻要等到來年秋上對三百畝釀酒葡萄質量的檢測。

    老唐不明白藍炘的想法,一個勁的替藍炘着急。因爲從藍炘接手清雨酒莊,他就沒見到藍炘有任何想開工釀酒的意思。

    當老唐聽到藍炘要等到2001年現在正在做試驗的葡萄熟了再開工釀葡萄酒的時候,徹底無語了。

    見過等米下鍋的,沒見過等葡萄釀酒的。

    沒有收入卻還野心勃勃,就是藍炘這種人。

    老唐不懂釀酒,但是老唐對行政管理和人力資源管理方面的能力太強悍了。

    不用藍炘吩咐,只預留二個工人配合張工做數據釆集,他把所有人都放假三個月,還不用藍炘付一分錢工資。

    這麼做雖然不人道,但是,卻爲藍炘省了幾十萬出來。

    老唐明白藍炘的未來計劃,就知道對藍炘來說,2001年是他最難熬的一年。無任何收入,還要把這些熟練工人維護住。用一個字形容,難。如果用兩個字形容,太難。

    藍炘本來都打算放假髮放百分之七十工資的,結果一分錢沒花,老唐就解決了。

    不過,對於管理設備的工程師崔雲和負責生產的工程師趙寧,藍炘徵求了老唐的意見,還是每個月發放了百分之七十的工資。

    他們倆是最容易跳槽也最不能離開的,清雨酒莊暫時不能沒他們。過了今年就好了,藍炘有底氣把清雨酒莊所有人工資提高到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同行業最高,那時候就沒人想跳槽了。

    更讓藍炘感動的是,老唐自己很明確給他表態,和所有人一樣,也不要這三個月的工資。

    藍炘不是爲了老唐給他省了錢感動,而是因爲老唐相信他。相信藍炘是在真正做事。

    老唐說,我不缺錢,給你打工高興,我信得過你。

    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信任就這麼簡單,做人與做事的方法最能見人品。

    老唐,這是肯定了藍炘的人品。他這個觀點和李憑瀾是一致的,在任何場合,李憑瀾都不忘記誇讚藍炘的人品,讓藍炘很感動。

    這是做人在價值觀上的統一和肯定,對人和對事的價值目標都一樣,算不上志同道合,但是說明彼此遵循的人生價值標準是一樣的,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內心深處,藍炘希望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是人生價值目標設定相同的人。但是現實生活中,那是烏托邦、是夢想,任何企業都根本不可能做到,卻希望做到。

    所以,藍炘希冀自己的企業裏,至少大家認可的價值尺度是同一標準。

    他也知道,這是一個過程,需要積漸沉澱,需要企業文化、企業理念、企業願景去影響每一個參加進來的人,並得到認同。

    這些,藍炘還不知道如何入手。

    沒想到,老唐己經做了表率。

    年難過,年年難過年年過。

    今天藍炘又厚着臉皮去借沈然的車,不過是連人帶車一起借。

    “沈然,幫下忙,我兒子被他媽從上海坐飛機一個人飛回來了,你要沒事,借你的車去飛機場接一下我兒子。”

    “好啊,藍哥,我沒事。你說幾點?”

    “飛機下午三點到,我們二點半到飛機場就可以。”

    “太巧了,我姐也坐這航班回來,正好一塊接了。”

    “哎呦,你姐從韓國回來,太好了,近乎一年沒見面了。不過,要接你姐,你的車怕坐不下了?”

    “沒事,我姐一個人,坐得下。下午二點我去接你,二點半到飛機場沒問題。拜拜!”

    掛了沈然的手機,藍炘有點想不開。他不明白,爲啥沈然的姐姐沈兢嫁到韓國,聽說家境很不錯,第一次回國回孃家,居然沒有兩囗子一起回來。

    人生變來變去,無非懵懂成長,談婚論嫁,互相顯擺,比誰活的壽命長。

    象沈兢這樣一個人單飛,藍炘感到不對頭。

    他從沈然的口氣中,也沒聽到啥不對。也是,沈兢即使有難言之隱,也不會告訴家人的,大學同班同學中,別看她是毒舌,實際上城府最深的就是她。要不然,大學四年,都沒人知道有一個陝省西交大的韓國留學生,追求她了三年。

    都修成正果了,大家才知道。

    這一點,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不過,疑惑歸疑惑。很快,藍炘就被要見到兒子的喜悅給衝沒了。

    聽她媽說,兒子身體長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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