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功人士正傳 >第七十七章 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徒勞
    藍炘知道,老唐是爲了自己好。

    他兩也算是緣份,平時也不怎麼見面,清雨酒莊、九尾狐灑莊、粉紅佳容灑莊和沙窯葡萄酒基地實際上就是老唐在管理。

    在年齡上算他倆算是兩代人,但是,倆人相處起來是無比的契合和信任,沒任何代溝。

    老唐說的是沒錯,沒有人知道你活的容易不容易,也沒有人在意你活得容易不容易。可是,那又怎樣。人的一生極爲短暫,生存本身就是一種徒勞。在有限的生命中,生來你什麼都帶不來,死去也什麼都帶不走。

    藍炘始終認爲哲學其實是一種僞學,所有的哲學書籍不能給讀它的人帶來任何好處,相反,讀了它只能令人對這個世界更加悲觀,因爲,相對於浩瀚悠久的宇宙世界,人的生命太卑微了,而哲學關心最多的就是生命。因此,面對如此卑微的生命,只有把一切看淡。

    沒錯,把一切看淡,就是藍炘處理所有事情原則和準則。

    在這個星球上,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算難。能把自己嚮往的事情,變成現實,纔是真的最難。

    所以,藍炘很懂沈兢。

    沒有誰想寂寞,嚮往使然,但凡有機會,誰會去折磨自己,由不了她自己。

    一母相生的兩姐妹,沈然就天生樂觀。她那一方面都不如沈兢,可她活的感覺比沈兢強太多了。

    沈兢是把自己當作了一隻囚鳥,牢籠還是自己編織的,如果破不開這個牢籠,可能終身監禁心不見天日。現在,藍炘成了沈兢打開這個牢籠鑰匙,沈兢終於解脫可以自由飛翔了。

    將心比心,原本楊雨心比沈兢並不差。但是,沈兢是爲了理想而自囚,楊雨心卻是被現實擊潰投降了。

    藍炘黯然自討,自己在圖些什麼,他有點糊塗。

    沈兢和楊雨心都對藍炘說過同樣的話,“你很聰明,就是喜歡作繭自縛。”藍炘一直想不明白,怎麼自己就“喜歡作繭自縛”了。

    今年的大學同學聚會,選擇在大年初七。但是,今年的大學同學聚會,藍炘沒去參加。因爲今年春節,楊雨心是帶着她新交的男朋友回來的。她參加了,藍炘就回避了。

    並且,這次楊雨心回來,並沒通知藍炘。還是藍炘回家,聽他母親說楊雨心接走兒子才知道的。這就是宣告彼此連普通朋友都不得做了。

    同樣,楊雨心送兒子回來,也是恰好藍炘不在家。

    這段感情,算是徹底了卻了,藍炘真的有點失落。

    本來,他還想着,即便兩人離婚,彼此之間畢竟有十年的感情,如何能一下子就徹底割捨得了。現在看來,女人絕情,確實比男人下的了狠心。

    “藍炘,楊雨心有點炫耀啊!”

    “好好喫你的飯,對她,你還不瞭解嗎,即便炫耀與你有什麼關係。”

    “哼,好心當了驢肝肺,不和你說了,掛了。”

    藍炘一聽沈兢有點幸災樂禍的口氣說話,就氣不打一出來。要說別的藍炘還相信,說楊雨心炫耀,打死藍炘都不相信。楊雨心就是變化再大,可是她骨子裏東西是不會變的。

    沈兢這是故意抹黑楊雨心。

    他當初選擇追求楊雨心而不是沈兢,就是因爲楊雨心比沈兢要內斂得多。

    所以,張揚炫耀,那不是楊雨心的標籤。她這個人,終其一生也不會去故意炫耀什麼,尤其是同學會上。那樣做是她最厭惡的行徑。

    同性相斥,沈兢絕對是故意來噁心藍炘的,也有點內涵敗楊雨心人品的意思在裏面。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沈兢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曽經,在陝西財經大學同班同學中,有四個文學愛好者,關係一直不錯。

    這四個人就是藍炘,楊雨心,沈兢和包迎文。只有包迎文是外省人,畢業後分配到她們那中國銀行工作了,聽說現在已經是一個支行的行長了。畢業後,藍炘和包迎攵幾乎不聯繫,倒是楊雨心和包迎文倒是經常聯繫,關係很好。

    楊雨心下定決心到外地去工作,與包迎文的蠱惑是分不開的。

    今年是葡萄樹保溫倉式越冬技術立項第二年,藍炘和張工幾次到葡萄種植園親自測量採集數據,很明顯葡萄樹的生態和形狀發生了變化。他倆再到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其他採用這項技術越冬的葡萄種植園,對比很明顯,同等年份的葡萄樹,花芽的飽滿度和葡萄樹的株狀,已經是兩個檔次。

    這就是先行一步的優勢。

    尤其是葡萄樹幼苗,特別適合這種方式越冬。葡萄樹幼苗用土埋雖然省錢,可是和在保溫倉裏的葡萄樹幼苗一對比,簡直就是國王與乞丐的待遇。

    前幾天,藍炘在紅酒杯的時候,魏子俊和馬恪突然造訪過去,說是商量一下品酒節的策劃事宜。結果,這兩個傢伙,在紅酒杯看了三遍《天國的恩賜》,啥也沒說就走了。

    後來,從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傳來消息。

    溫文爾雅的馬恪,終於罵街了。

    在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的開年大會上,馬恪大罵所有酒莊代表“鼠目寸光”“白白浪費一年時光”。

    具體原因,不用在現場,藍炘也猜的到。

    其實真正鼠目寸光的應該是馬恪和魏子俊纔對。

    如果他採取雷霆手段,強行讓所有鳳凰山東麓的葡萄種植園全都採用葡萄樹越冬新技術,而不是彰顯所謂的民主,讓他們自願選擇,哪來的今年開年大會上“潑婦罵街”這一說。敗人品不說,還耽誤事。

    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雖是國有控股公司,但是,今年馬恪強行推行新的葡萄樹越冬技術,在資金已有辦法解決的前提下,誰都抗不住的。

    可馬恪沒當會事,讓所有酒莊都自願了。

    現在,後悔了,又怪得了誰。

    他之所以後悔,就是因爲他看到了藍炘爲了金沙清雨葡萄酒所做的一切。

    相對而言,無論是權炳還是資源,馬恪都要比藍炘優勢大的多。可藍炘在乘風破浪,他卻在隨波逐流。

    馬恪知道,他的這一放任自流,雖然明年憑產量可以壓藍炘一頭,可是,卻阻礙了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上市,至少滯後二年。

    與其說在鳳凰山東麓葡萄酒小鎮集團公司開年大會上他在罵大街,不如說是他在罵自已。

    不怕狼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雖然他摘了郝大海的桃子,但他的管理經驗說到底還是欠缺了許多。

    機會,就這樣白白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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