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紀以寧，冷笑開口道：“呵，你不會還念着那個小白臉吧？”
“怎麼可能啊。”紀以寧連連擺手表示拒絕：“我都說了不會再和他有關係，就一定不會。”
她嘟着嘴，用手掩着眼角的淚花，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提這個條件，還不是……”
她擡起水潤的眼眸看向厲曜：“還不是你太優秀了，我擔心結婚以後你背叛我……”
厲曜看她低頭掩面，一副傷心無助的模樣，心裏也不舒服起來，他移開釘在紀以寧身上的視線：“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向來說一不二，是斷然不會出軌的。”
紀以寧擡起頭，眼眸潤溼：“真的嗎？”
厲曜看過去——她的眼睛裏漾着水光，滿滿都是自己的模樣。
他忍住上前將她攬入懷中的衝動。
“當然，”他看着紀以寧仍舊不安的面容，不耐道：“你，你要實在加上這個條款就加上。”
嘻嘻，計劃成功！
紀以寧心底雀躍不已，這就是今後她脫身的最好途徑了。
至於先前厲曜的承諾，她壓根就不相信，呵，他們認識才多久？再說他們倆又沒有感情基礎，最多就是搭夥過日子罷了：紀氏危在旦夕，需要資金，他的未婚妻跑了，急需一個名門千金妻子。
僅此而已。
滿意地加上這個條款以後，雙方又在合同上籤好名，紀以寧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她將合同放進包裏：“那我就先回去了，”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口道：“哪天等我們都得空時去把證給領了就行。”
“啊？”
現在？
饒是紀以寧是個不注重儀式的人，她也不想這麼倉促就領證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衣服和妝容因爲剛纔的種種變故都變得凌亂了，哪裏適合去拍照啊。
“改天吧，”紀以寧十指交扣，討好地看着他：“我還沒準備好。”
厲曜卻自動將這句話理解成她還沒想好和他結婚，他攥住她手腕，將她拉近逼問道：“你還沒想好和我結婚？”
“那你想和誰？顧以淮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個名字。
紀以寧頗覺頭疼，怎麼和他說什麼都能繞到顧以淮身上啊？
“我不是跟你——”
厲曜打斷她的解釋，加緊手上的力道：“那就現在和我去領證。”
他黑眸灼灼，極富侵略性地盯着紀以寧，眸光裏是不可置疑的堅定。
紀以寧無語：“可是我——”
“沒有可是！”他拽住她的手腕，以強硬的姿態將她打橫抱起，走出房間。
一出門，他便對略微怔住的李江吩咐道：“開車，去民政局。”
“啊？”饒是李江在他身邊多年，但到了此刻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愣住。
“開車！”
厲曜此刻的心情顯然不想在和他解釋這些，直接下了命令。
看着他抱着人離去的背影，李江才反應過來似的，小跑上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