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有了一些念頭冒出來……她時常都覺得自己有些愛折騰。
“師傅,你說你要走了?”
丁力滿眼不可置信,這年頭弄個城裏的工作指標多難,師傅說得這麼瀟灑。
“師傅,你是不是找到更好的工作了,你別走,以後還是你掌勺,我就在旁邊看着打下手,師傅,我沒有奪權的想法,你教了我那麼多菜,一點都不藏私,我不可能不感恩的。”
邊朵一看這孩子就是想多了,這麼個做飯的有啥奪不奪權的,唯一可能有些油水的也就是買菜,她都懶得很,就讓丁力去買的,何況丁力買的也算還是實在的。每次剩的幾毛,邊朵也讓他自己留着了。
“真沒有,就是這裏閒得都快長毛了,又不能幹點別的,你也知道我在村裏還是顧問了,平算是個編外技術人員,但那邊雖然是在村裏,但我能發揮的用處比這裏大多了。”
丁力看到邊朵認真又隨意的模樣,倒是鬆了口氣,雖然兩人年齡差距不多,但實際相處的時候就是差着輩兒的。
丁力對邊朵很是尊敬。
很快,邊朵就找丁力幫忙找人,她賣動作,再找就是給丁力找個幫廚,當初自己是200塊買來的,她也不多要,就賣200塊,算是回個本。
也就2天的時間,手續就辦好了,現在她的糧食關係和戶口都在石門村,但趁着還沒正式入職,還有幾天時間,她想着乾脆回去新山村,給原身父親上個墳,說說近況,可能因爲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所以她真把自己當人家女兒處着,對原主父親寵愛原主的行徑也似是感同身受。
齊寬倒是沒有跟着邊朵的行徑走,他留在運輸隊好處大得多,起碼開車到處跑,不光增長見識,很多路也鋪得更開了。
一路坐車到了新竹,她拿下綁在客車上的自行車,一路從新竹騎車回到新山村。村口的消息集散中心,那棵大槐樹下。四五個村裏的婦人磕着瓜子,一人端了一杯水在那裏說得唾沫橫飛。
看着一個騎自行車的漂亮女人從旁邊經過,都還在琢磨這是哪家親戚。
“我瞧着怎麼感覺有些眼熟啊?”
“是有些眼熟,不過瞧着這衣服鮮亮的,還這麼漂亮,一看就是城裏的姑娘,說不定在縣城或者鎮上看見過了。”
“也是,這麼漂亮的要是認識,不可能想不起來。”
也有些八卦、無聊的就想看看是不是哪家親戚,瞧這車把手上還掛的一坨瘦肉了,就是看着比平時買的肉紅了許多。還有一塊豆腐,看着還有些一小瓶白酒。
這一看就是送禮的,忒實誠的姑娘了。
那些要娶媳婦的人家更是心裏癢癢的,要是能搭上話,打聽一下說沒說人家,說不定這以後自家也能喫上這肉呢?
原先嘴碎的張婆子已經被抓了,現在村裏傳八卦排名最靠前的就變成了以前張婆子的“閨蜜“金葵花。
金葵花一路跟在後面,優哉遊哉地走着,一路的瓜子殼沿着她走過的路上鋪設。
走着走着就看着姑娘到了原先邊朵的院子,難道是新搬來的那家陳家人的親戚。
邊朵看着煙囪冒着煙的自己家,滿是詫異,頓時,心裏也有一絲火氣。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喫肉肉、喫肉肉,你是來給我家送肉肉的嗎?”
廚房做飯的女人也就是陳浩的老婆許怡聽到聲音走出來看看是誰找上門來,看看是不是又是哪家說兒子欺負了別人。
她們一家來投奔大姨,在這邊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也沒有說在這裏安家,也是之前家裏兒子把別人家小孩打了,哪曾想,那家是個有實力的人家,揚言要把兒子廢了,兩口子連夜跑路,準備在鄉下躲避一些時日,以後再想辦法。
不過她大姨自是不知道這些的,還以爲是這個城裏的有錢侄女來看自己,順便度假遊玩。畢竟她們回來也是說的要帶兒子體驗生活、憶苦思甜,不要養成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性子。
等到她出來一看,是個不認識的漂亮女人,頓時濃濃的危機感升了上來。
沒什麼人知道自家在這邊,村裏也沒見過這個女人,打扮得這麼漂亮,還直直的找到家裏,莫非是陳浩的哪個相好。這個死男人,竟然讓別人找到家裏來,以前說的好好的改邪歸正,竟然又是騙着自己的。
頓時眼神好似帶着刀子的看向邊朵,邊朵自從小孩開門後就眉頭緊皺。
金葵花此刻也不嗑瓜子了,這場面看得她激動萬分,這可是自己的又一個吹噓素材,一時待在旁邊的院牆根和門縫裏豎起耳朵眯着眼地瞅了起來。
“你們是誰?”
邊朵語氣並不好,任誰在自己家看到別人堂而皇之地住着都不會高興,何況自己這個房屋主人一點都不知道。
“你又是誰?”許怡看着這個沉靜漂亮還有些囂張的女人,頓時生氣得很。
在她看來,外面的女人都鬧到自己這個正宮面前來,那是何等囂張。
可恨陳浩不知又去哪個角落賭去了,連質問的人都找不到。
“你們住在我家裏,問我是誰?”邊朵語氣更加冷凝。
外面的金葵花卻是又興奮又喫驚。這竟然是邊朵,以前那個又黑又胖的丫頭?
本來村裏人都以爲這家人住進來肯定是跟邊朵打過招呼同意了的,原來竟是不知道。她這下也懶得裝模作樣,不管人家發不發現了,直接跳了出來。
“哎,原來是邊朵回來了啊,你這變化太大了,嬸子一點都沒有認出來啊?剛在村口,都還在猜測是哪家親戚回來了呢?”
小孩不管大人的彎彎繞繞,他眼見幾個大人一直說話,不進屋,一着急,就直接上手搶肉。
四五歲的男娃也不是沒有力氣的,邊朵和兩個大人說話也沒有注意小男孩的動靜,這時候肉都是用棕葉穿了提着的,小男孩伸手一拽,肉是拽下來了,人也是摔了一個屁股蹲,院子裏還是邊朵之前改造的,中間鋪設的石塊,這一下摔得結實,小男孩直接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屋外正趕回來的陳浩,聽到動靜,立馬一身煞氣地踹了門,看着生面孔的邊朵,也不問,就直接準備上腳踹,這時候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個女人,漂不漂亮,在他眼裏,現在就是寶貝兒子最大。
這麼大的動靜,邊朵自是注意到了的,看着這場面,她內心一擰,一個側身,旋轉加側踢腿便把踢空了的陳浩,踹到了院牆邊,直接摔到牆上砸到了地上。
這一招直接把驚呼的金葵花和許怡,還有在地上哭泣不停的小孩,直接嚇得失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