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舊夢重圓(二)
車宏軒覺得事不宜遲,接過劉斌電話,向劉斌和老史擺擺手讓他們不要講話,自己給侯老闆打電話。
恰巧侯老闆接了電話,客氣地問:“哪一位?”
車宏軒客氣地問:“你好侯老闆,我是車宏軒,您還好吧?”
“嗯?”侯老闆很是驚訝,沉悶地說,“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啦?”
車宏軒趕緊解釋說:“哪裏哪裏,我在山裏搞個酒廠,那裏沒信號所以聯繫不上。”
侯老闆鄭重其事地說:“不管出什麼事一定要言語一聲,朋友之間雖然不一定能幫忙,但要互相尊重!”
車宏軒知道自己理虧,進一步解釋說:“一忙就忘了跟你聯繫,實在對不起。”
“朋友之間不挑這些。”
“我想最近過去看看您。”
侯老闆笑一下“哼”了一聲說:“這難道還有人攔着你?你是大哥別您不您的,顯得太外道。”
車宏軒笑了說:“以後一定注意。”
“來之前打個電話,免得撲空了。”
車宏軒興奮地說:“好的。”
兩人結束通話。
車宏軒喜出望外地對老史和劉斌說:“看來點子來了。如果能在哈爾濱搞點項目,再拿下古城市開發區二期工程,那就爬上了一個臺階,我們就可以揚眉吐氣的大幹一場!”
劉斌高興地說:“走,今天久別重逢,我們一醉方休!”
車宏軒說:“我們中午少喝,晚上我要和曹老闆賣酒去,你們倆還要接待秦新明,都有事。”
劉斌說:“不耽誤。你晚上什麼時候結束?”
車宏軒說:“你們先進行,完了我馬上過去。”
三人邊聊邊走出去。
車宏軒和劉斌久別重逢,雖然他再三說少喝點,可感情使然,經不住劉斌圈攏,還是陪劉斌乾掉一瓶52度白酒。
車宏軒知道必須去洗個澡醒醒酒,否則無論如何也應付不了曹老闆晚上的飯局。去洗浴中心,他連泡再蒸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酒勁基本過去了,找個包房準備休息。剛躺下吳豔就打來電話,問他晚上能不能過去一下。
車宏軒睏倦地問:“急嗎?”
吳豔不客氣地說:“怎麼了這種懶洋洋聲音,用你的話說像霜打了似的。不急,哪天都可以,別忘了就好。”
“剛喝完酒,又乏又累,想睡一會。”
“睡吧,不打擾你了。”
“放心,不會忘。”車宏軒沒多想,迷迷糊糊睡去。
臨近五點,曹老闆電話打過來,“哈哈”大笑一通說:“這兩年兩條腿走路(自己乾和掛靠)取得全面勝利!永豐鋁業正在從生產經營型轉變爲經營型(搞掛靠)。現在全國已經建立起幾十個項目部,都有工程,衆人拾柴火焰高啊!雜種操的,不幹了,開局子收‘水子’(開賭場收高利貸)。春節前開年會,光這次年會我就準備花個百十來萬的!”
車宏軒奉承地說:“怎樣有利於發展就怎樣幹,別忘了開年會給每位與會者發兩瓶酒!”
“看看情況再說,我擔心這有點不上講究。”
“好吧,我讓他們儘量安排。告訴你,今晚喫大餐,請你同學。”
車宏軒知道請的是嚴行長,馬上高興地說:“好的,我也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我準時到。”
晚上九點多鐘,劉斌和老史已經陪秦新明喝完酒。劉斌感覺沒盡興,加上車宏軒還沒來,便就硬拉着兩人去了KTV。
車宏軒晃進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秦新明問:“你沒喝多吧?”
車宏軒擺擺手說:“不好意思沒給你接風,我不行了,已經是半仙之體。你們這是長脾氣了,開始找小妹喝酒了!好啊,服務員你給我也找一個,咱們一醉方休!”
跟在後邊的服務員說:“都上臺了,就剩一個是新來的,挺困難的。”
車宏軒傻笑一下問:“你是說長相?”
“是。”
“沒關係,給我叫來!”他又裝腔作勢地說,“們你這是不尊重人!出來混不容易,有能耐誰幹這個?理解萬歲,給我叫來,是小妹妹就可以,不論長相!”
“好的。”服務員轉身走了。
劉斌給車宏軒倒上一杯啤酒說:“罰酒三杯。”
車宏軒端起杯說:“不要說罰酒,這樣新明,我敬你三杯,你隨便我幹掉,然後我打圈!”
秦新明笑了說:“哪能讓大哥自己幹,我就是喝個龍吐天漿也得陪着。”
劉斌說:“你先不用打圈,等各位妹妹敬完你再說!”
這時候服務員帶着一位小妹妹回來了,對車宏軒說:“如果不滿意一會陸續有下臺的我再給老闆領過來。”
車宏軒放下酒杯對服務員說:“你不能這麼講話,這不傷人自尊心嗎?小朋友們肯出來的都不容易,都有難處,大家還是相互照顧一下。”
劉斌歪着眼睛看一會進來的小妹,擺擺手說:“不行不行,一會再說吧。”
鬧的小妹尷尬地站在那裏,就差沒哭了。
車宏軒看出這位小女孩臉上有雀斑,他還是很大度,熱情地向小女孩招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車宏軒端起杯準備喝酒,小妹不客氣地端起杯說:“我代勞,難得有機會跟幾位老闆喝酒,我敬大家每位三杯。”
車宏軒找了個幫手,小妹特能喝,挨個喝,菜也不喫,沒多久便就晃晃悠悠出去了。
沒一會,服務員進來告訴車宏軒:“小姐滾樓梯了,要不要換一個?”
車宏軒專心唱歌,擺擺手,拿出一百元錢遞給服務員說:“給她的小費。”
服務員點頭哈腰地說:“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一般這種情況是不給小費的。
劉斌成了麥霸,一首接一首的唱起沒完。與春同行六十年
第二天送走劉斌和秦新明,躊躇滿志的車宏軒在酒的持續燃燒下突然感到了孤獨,他認爲已經完全具備了追求江燕的條件。他無法再安定下來,乾脆給江燕打電話。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話是空號,顯然這是換了號碼。他感到震驚,更內疚自己沒有持續地跟她聯繫,一種不祥之兆油然而生。他不能再等了,立即跑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