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推門聲直接響起。

    在協調翻譯離開之後,李東緩緩的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病房內,一塵不染,雖然屋子不大,卻充滿了說不出的乾淨,甚至比李東所住的酒店還要乾淨。

    病牀前,一名女子正在地上做着俯臥撐。

    女子非常漂亮,在李東見過的女人中都是最頂尖的,絲毫不比楊眯胡玫金友麗她們差。

    但女子也並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傳統的西域美女,她竟然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天都西域混血兒,她的膚色並不是西域人那種誇張的白,而是標準的小麥色,充滿了說不出的健康。

    她的身上,肌肉線條非常明顯,當俯臥撐做下去時,每一塊肌肉都完美的體現出來,看起來如同一頭充滿了野性的豹子。

    她的頭髮,也不是西域人傳統的金色,而是一種咖啡灰,短髮齊脖絲毫不影響行動。

    但單憑這些,根本不可能看出她是一名混血兒,最多以爲她是太陽下將皮膚曬成了小麥色,畢竟咖啡色頭髮一些白種人中的少數民族也是天然有的。

    李東能夠看出她是混血兒,完全是因爲她的眼睛。

    標準的西域女人,都是碧藍色如同大海一樣的眼睛,但她不同,她的眼睛是棕色的,好似貓咪的眼睛,充滿了無法形容的神祕色彩。

    李東在網上看到過,若是天都人與西域人的混血兒,最明顯的區別就是眼睛會變成棕色。

    所以,看到她的眼睛,李東就敢肯定女子是一名天都西域混血兒,也明白了爲何對方會華夏語。

    此刻,讓他錯愕的不是女子的混血,而是女子的強大。

    被鼠疫感染的人,第一個的明顯的特點就是渾身痠軟無力,很多病人基本上都是臥牀一天。

    但女子不同,此刻她就好像是一頭充滿攻擊力的小豹子,每一個俯臥撐都做的非常標準,任誰看到此刻的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感染了鼠疫病毒的人。

    只是當李東仔細觀察時,還是發現了女子的不同。

    身爲兵王,俯臥撐應該無比輕鬆的她,每做一個俯臥撐都會死死咬一次牙,赫然是正在調動全身力氣。

    看着她如此,李東頓時明白她是在忍受着病魔帶來的痛苦,強行的鍛鍊身體。

    看明白這一幕,他的眉頭頓時皺起。

    普通人,會覺得女兵王這樣做是堅強,會受到人的尊敬。

    但他不同,他是一名醫生,在他看來女兵王如此做簡直就是胡鬧。

    一個病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擁有足夠的休息,儘可能多的保養身體。

    適當運動,適合那些病情恢復一些的病人,但哪怕是病情已經治好,大病初癒的人,都不適合如此劇烈的運動,更不用說被鼠疫多節蟲一號病毒感染中的人。

    這種病,沒有任何對症藥,根本無法緩解病情,現在老實調養,都不能壓制病情發展,更不用說這種咬牙透支身體的行爲。

    立刻,他便忍不住的對症其呵斥:“胡鬧,你現在是一名病人,要做的是修養身體,配合醫生治療病情,而不是這樣胡亂鍛鍊透支身體,讓病情發展的更快,增加治療的難度。”

    聽着李東的呵斥,那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當她站起來時,李東才發現,女子很高,穿着病號服拖鞋,竟然也有着一米八的身高,配上半身上明顯的肌肉線條,充滿了無法形容的彪悍氣息。

    此刻,女子望着李東,目光充滿了侵略性:“我是一名軍人,軍人的職責是守家衛國,我要時刻保證自己的身體足夠強大,所以鍛鍊絕對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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