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一番觀察之後,所有人都覺得李東身上根本看不到一點中毒的跡象。

    沒有虛弱,沒有口鼻流血,甚至還一隻手就輕鬆的控制住了呂向東,看起來壯的像是一頭牛。

    “難道這毒在毒發之前,根本不會有任何跡象……”

    一瞬間,這樣的疑問在每一個人的心底冒出來。

    呂向東身前,李東更是不屑盯着呂向東:“放心,這毒也不是百分百會死人的,你看我不就一直沒事情嗎?也許你喝了之後,也與我一樣不會毒發呢。”

    “不,不……我和你不一樣。”

    “你中了鼠疫病毒都無藥自愈,你是一名有傳承的中醫,也許你修煉的功法可以解毒,所以你才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我不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這水喝下去我真的會死的。”

    這一刻,呂向東一臉崩潰,如果不是被李東按着的話,恐怕他早就跪下向李東求饒了。

    但李東從來都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既然發現了呂向東要搞死自己,他怎麼可能因爲呂向東的求饒就放過他。

    沒有立刻將水倒入呂向東的體內,不過是因爲想要讓呂向東在死亡壓迫下說出水的真相,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手段是事出有因。

    至於犯法的問題,他絲毫不擔憂。

    因爲這裏是西域國,這裏的律法與天都國不同,這裏受到死亡攻擊死亡威脅,擁有無限反殺權。

    李東已經逼出了呂向東想要毒殺他的證據,就算是此刻李東弄死他,都能算是無罪。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名氣很高,是在場名氣最高的醫生,又是西域國解決鼠疫的大功臣,只要他說呂向東是突發疾病死了,呂向東就是突發疾病死了,任何事情都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此刻,李東看着一臉崩潰絕望的呂向東,不爲所動的緩緩的向着呂向東張開的嘴裏倒去。

    “嘩啦啦……”

    在李東的控制下,那水流好似裝了精緻的導航儀,立刻一滴不剩的全部倒入了呂向東的嘴中。

    “咕咚,咕咚……”

    吞水聲不斷的自呂向東的喉嚨處響起。

    儘管呂向東已經儘量控制自己不去吞下這些水,但當水流入喉嚨之後,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看着不住的將這些水全部吞了下去。

    最終,直至最後一滴水流盡,李東確保了呂向東已經吞下所有水,不可能靠着嘔吐之類的將水吐出來,才滿意的緩緩鬆開了手自顧自的走向一旁。

    “噗通……”

    隨着李東的離去,呂向東頓時崩潰的坐在地上。

    “完蛋了,我完蛋了,要死了,要死了……”

    崩潰的呢喃聲不斷的自呂向東的口中響起,他的雙眸無神,反反覆覆的重複着這兩句話,再也沒有其它任何動作。

    他竟然在死亡的壓力之下被嚇傻了,如同一個傻子般坐在地上等待毒發死亡。

    專家團隊內其他人看着呂向東如此,目光中頓時充滿複雜。

    有憐憫的,有鄙視的,有……

    其它地方,跳舞的照樣跳舞,喫自助的喫自助,攀談的攀談,因爲語言不通國情不同的原因,李東與呂向東那一番動作,哪怕一些人不小心看到了,也將其誤以爲玩鬧,目光根本沒有任何停留,對外絲毫壞的影響都無。

    最終,在天都專家隊伍所有人的注視下,呂向東體內的毒徹底爆發了。

    他的身體開始急速抽搐,雙目渙散無神,捂住胸膛好似正在承受難以承受的痛苦。

    張開嘴,他好似想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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