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也好,好奇也罷,段清瑤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說一說有什麼關係?既然安王爺對你這麼好,就連金鐲子都送給你了,你爲什麼還要離開安王府呢?”
段清瑤以爲她不回答就能解決問題,那就大錯特錯了!
“關你什麼事,好了,銀票你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之前銀麪人臥病在牀的似乎,她還以爲他是一個話少的人,可是現在看來,是她眼拙了!
明明就是一個又一個問題問個不停的話癆!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你不走我走,別攔着我!”
拿到了銀票,段清瑤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銀麪人就像是一堵牆一般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往左走一步,他也跟着往左走一步,她往右走一步,他也跟着往右邊走一步。
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麼?
“那麼着急走幹什麼?反正安王爺如今也不在王府裏!”
段清瑤詫異的擡頭看了銀麪人一面,這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對王府這麼熟悉?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離開安王府,只有我能夠幫你!”
口氣還真是狂妄!
段清瑤卻是不屑一顧,她若是想走,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她!
只不過,要走,她也是想光明正大的離開這裏,而不是偷偷摸摸!
“是嗎?讓開!”
段清瑤似笑非笑。
銀麪人低頭一看,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手裏已經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如今正抵在自己的腹部。
“若是我不讓呢?”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敢將這把匕首扎進自己的腹部!
她不是這麼冷血絕情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悉心的照料自己。
“你可以試試!”
段清瑤實在還是不喜歡他與其裏的猖狂,彷彿自己被她看透了一般。
“你是行醫之人,慈悲爲懷,只會救人,不會殺人!”
“說得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可不想死後下地獄!所以,我先傷了你,再救了你,閻王爺的賬本上是不是就扯平了呢?”
面具下,君炎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樣也可以?
“我要是再不回去,杏兒該找我了!”
段清瑤嘴角含笑,手上的匕首卻是輕輕的往裏推了推。
君炎安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肌膚與刺痛感,似乎再不讓開,她就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好漢不喫眼前虧,哪怕是隻有一線的可能,那他也不能冒險!
“好,後會有期!”
話音一落,銀麪人往後退了一步,輕輕一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段清瑤大開眼界,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
“既然輕功這麼好,怎麼當初還被傷得那麼嚴重?”
段清瑤心想着,若是有機會,她也一定要好好學一學輕功。
若是讓她學會了輕功,從今往後,還有什麼場面是她hold不住的?
銀麪人的身影落在一座假山後面,只見他的手搭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輕輕一轉,原本密不透風的假山就打開了一扇門。
“王爺!你沒事吧?”
朱雀一臉的擔憂。
“沒事,打聽到什麼了?”
君炎安揮了揮手,謝絕了朱雀進一步的關心。
他也以爲自己身中奇毒,真的要掛了,卻是沒想到那女人的醫術這麼高超,就連王神醫都束手無策了,她還能起死回生。
而現在,除卻身子有一點點虛弱之外,並沒有太大的不適!
“屬下費了一番功夫,終於查到了!安王妃並非段家嫡女段紅嫣!”
“哦?”
這倒有趣了!
面具下,君炎安微微挑了挑眉。
“她究竟是誰?”
“段家庶女段清瑤!”
“段丞相好福氣啊,居然有兩個這麼出衆的女兒。只是,這段清瑤既然醫術這麼高超,怎麼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
按理說,段清瑤這樣的醫術,應該早就名滿京城了纔是,怎麼會如此默默無聞,甚至他聽都沒有聽過!
“說來也奇怪,屬下打聽到的段二小姐是一個軟弱可欺,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嬌,在段府爹不疼,娘不愛,常年經受着段夫人和大小姐的壓迫和欺辱,和府裏頭的這一位,實在是大相徑庭啊!”
朱雀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若說府裏的這一位是人善可欺,手無縛雞之力的病嬌,估計誰也不會相信!
“你的意思是,她也不是段清瑤?”
雖然這個猜測很不靠譜,可是君炎安除卻這麼大膽猜測,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沒道理一個人前前後後相差這麼大!
難道說,這段清瑤之前在府裏一直忍辱負重,直到嫁到了安王府,這才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君炎安發現,段清瑤就像是一個難解的謎題一般,越來越吸引他的注意了!
“還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朱雀欲言又止,雖然她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可是這件事情這麼邪乎,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了!
“說!”
“屬下聽聞,段丞相逼迫段二小姐嫁給王爺的時候,她原本是不願意的,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還是婢女發現及時,這才救回了她的性命。自那以後,段二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朱雀偷偷的瞟了王爺一面,只看到他臉上冰冷的面具,而他的眼神,就像是枯井一般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到!
爲了不嫁給他,她居然不惜尋死?
按照他對她的瞭解,雖然覺得不大可能,君炎安氣得還是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