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山上空氣清新,熱鬧非凡。
一身勁裝的皇上看起來神清氣爽,彷彿一下子就年輕了數十歲。
“就按往年的規矩,誰打到的獵物越多,賞千兩!”
而此時,在獵場的君炎安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
“安王爺,你敢不敢和我比試?”
太子殿下挑釁的看着君炎安。
“太子殿下武藝高強,騎馬射箭,樣樣出類拔萃,臣弟又怎麼會是對手?”
人貴有自知之明,若是在平時,自己還能和太子殿下一比高下。
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段清瑤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麼藥,別說比試了,估計就連殺雞的力氣都沒有。
恐怕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
“安王爺,還沒比試就認輸了嗎?”
太子殿下居高臨下的望着君炎安,滿臉的輕虐。
“太子殿下說錯了,比試纔會有有輸有贏,既然還沒有比試,又哪裏來的輸贏之說?難道這麼淺顯的道理,太子殿下也不知道?”
他敢嘲笑君炎安,君炎安又怎麼肯輕易答應?
“光會耍嘴皮子有什麼用,既然那麼厲害,爲什麼不敢和本宮比試?可是有彩頭的哦!”
太子殿下神祕的從懷裏掏出一串墜着心形藍寶石的珍珠項鍊,伸到君炎安的面前,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君炎安在看清楚項鍊模樣的剎那,瞬間變了臉色。
他第一反應便是伸手抓那項鍊,可是太子殿下卻是搶先一步將項鍊收了回去。
“想要項鍊,好啊,贏了本宮再說!只要你贏了本宮,本宮就把這項鍊作爲彩頭賞給你!”
話音剛落,太子殿下便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駿馬便轉身飛奔起來。
君炎安紅了眼睛,捏緊了拳頭,顧不上自己如今的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抓起繮繩,飛身上馬。
那項鍊,君炎安再熟悉不過。
那是她生母平日裏最喜歡佩戴的首飾,他不知道,母后的遺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太子殿下的手上,他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母后的遺物從太子殿下手中搶過來!
否則,他不甘心,母后也死不瞑目!
“駕!駕!”
駿馬飛奔,揚起一陣塵土。
太子殿下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回頭一看,不出意外,果然看到君炎安緊追不捨。
“想要這條項鍊,就快點來追我啊!只要你追上我,我就把項鍊給你!”
太子殿下邪魅的勾了勾嘴角,將手中的項鍊舉在半空中晃了晃。
君炎安的滿眼全是那條項鍊,眼前不禁浮現出母后在世時候的模樣,她就是戴着這條項鍊,溫柔的將自己抱在懷裏,囑咐自己一定要好好用功,要聽父王的花。
言猶在耳,只可惜,早已經物是人非!
那個時候,他還那麼小,還沒來得及好好和母后道別,還沒有來得及孝順母后!
一想到這些,君炎安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難得見到母后的遺物出現在眼前,說什麼,他也要將它奪回,並且親口問問太子殿下,他是從哪裏得到這串項鍊的!
只是,樹林那麼大,太子殿下的騎術又那麼好,才追了一盞茶的功夫,太子殿下的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樹林的深處,只聽到風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偶有一隻驚鳥在樹林裏撲騰着翅膀。
四周萬籟俱寂,君炎安只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一聲蓋過一聲。
他明明親眼看到太子殿下朝這邊奔來,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身影?
君炎安調轉馬頭四處張望,衝着寂靜的空氣大聲喊道:“君炎西,你在哪裏?你出來!你把東西還給我!”
躲在大樹背後的太子殿下往前跨了一步,邪魅的笑着,不懷好意的說道:“你找本宮是嗎?想要這東西,你過來追本宮啊!本宮不是說好了嗎?什麼時候追上本宮本宮就什麼時候將這東西給你!”
藍色的寶石在陽光下分外刺眼,刺痛了君炎安的眼睛。
“還給我!”
君炎安打馬追上,君炎西卻像是鬼魅一般,只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又不見了影蹤。
“君炎西,有種你就出來!”
君炎安儼然已經顧不上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了,他只想當面問清楚,項鍊是怎麼來的,她的母后,是不是其實並沒有死?
激動的君炎安壓根就沒法平靜自己的心情,衝着樹林深處不停的嘶吼。
“君炎西,你出來!你像一隻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看着你就像無頭蒼蠅一般,別提多有意思了!想要嗎?來追本宮啊!”
神出鬼沒的君炎西又從身後冒了出來!
“你別跑!”
好不容易看到太子殿下身影,君炎安不假思索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只聽到一聲慘叫,君炎安連人帶馬墜下了一個枯草覆蓋着的陷阱!
原本生龍活虎的駿馬被陷阱下的尖刀刺穿了身體,鮮血橫流,當場便不省人事!
君炎安忍着疼痛,皺着眉頭,喫力的從馬背上爬了起來。
只見他的一隻腿鮮血淋漓,鮮血不停的往外冒。
“安王爺,你怎麼不小心,這可該怎麼辦呢?”
陷阱上,太子殿下得意洋洋的朝下望,對於出現的這一幕,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此刻,君炎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陷阱,分明就是爲了他而設的!
“東西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