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瑤喜好習慣,她一樣一樣照搬過來不就是了?
段清瑤喜歡看醫書,從今天開始,她也開始看醫書。
從小到大,她比段清瑤聰明多了。
既然段清瑤都能學會的東西,她就不相信自己學不會!
至於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可以問啊!
而這個段清瑤最親近的人,除卻杏兒,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嗎?
那便是段清楊!
“來人啊!少爺呢?”
自己都暈倒了這麼久,按理說,段清楊不可能不知道啊!
爲什麼她都醒來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見到段清楊的身影,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嗎?
“少爺兩日前便出府了,一直沒回來,王妃難道不知道嗎?”
“啊?我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若是她說段清楊出府的事情,自己壓根一無所知,那豈不是太奇怪了嗎?
確切的說是,自己其實就不關心!
若不是今兒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有求於段清楊,她纔不想見到段清楊呢!
“少爺一回來,你就告訴她,立即回來見我!”
段紅嫣故作鎮定的說道。
段清楊能去哪呢?
該不會是回段府了吧?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清楊在段府並不受待見,可是說來說去,他也是段府的大少爺啊!
“你差人跑一趟丞相府,就去問一聲,少爺是不是回去了?若是見着了少爺,就將我身體不適的消息告訴他!”
段清瑤和段清楊姐弟情深,相信段清楊一聽到自己的姐姐身體抱恙的消息,一定會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的!
段紅嫣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可是沒想到,自己沒等來段清楊的消息,反倒是等來了段夫人仙逝的消息。
“什麼?你剛剛說誰沒了?”
段紅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望着丫環的嘴。
“安王妃,你不要太激動了!”
丫環面露難色,要是王妃因爲這個消息有什麼閃失,自己可是擔待不起的。
“你剛剛說誰沒了?”
“是,是段夫人!”
丫環之所以敢把這個消息告訴王妃,一來是是因爲紙終究包不住火,就算是自己不說,王妃也遲早會知道的。
二來是,這段夫人雖然名義上是安王妃和段少爺的嫡母,可也並非生母啊!
坊間傳聞,王妃姐弟兩小時候在段府可是吃盡了苦頭。
這個段夫人,據說,並不是什麼善茬。
按理說,王妃要是知道段夫人沒了的消息,她不是應該高興纔是嗎?
怎麼現在看起來,王妃不但不高興,恰恰相反,還一臉的震驚和難過。
“當真?你是不是聽錯了?”
哪怕是聽得清清楚楚,段紅嫣還是不敢相信。
她上回見到孃親的時候,她不還好端端的嗎?
保養得當的段夫人雖然徐娘半老,可是膚色白皙,看起來就像是新嫁娘一般年輕貌美,也難怪丞相這麼多年來一直獨寵段夫人,對她不離不棄!
“不可能弄錯的!丞相府如今人人披麻戴孝,這段府究竟有幾個主子,王妃難道不清楚嗎?”
如今的段府,除卻爹和娘,還有寶哥兒,哪裏還有別的主子?
這三個人,無論是誰出事,那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王妃,你這是要幹什麼?”
情急之下,段紅嫣掀起了被子,撐着牀坐了起來。
“替我更衣,我要回一趟孃家!”
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倒不如回去看一眼心裏才踏實。
“可是王妃,您的身子!”
“我沒事!”
外人只知道她流了一地的血,昏睡了一天一夜,定是傷得不輕。
可是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自己往柱子上那一撞,其實是有技巧的。
她沒敢用自己的額頭去撞,一來是怕毀了自己的容貌,二來也怕自己的人皮面具被瞧出了端倪。
那傷口看起來瘮人,其實自己早就醒了!
“王妃這是要去哪?”
換了一身衣裳的君炎安信步走了進來,原本以爲自己的王妃會病懨懨的躺在牀上歇息,可是誰曾想居然更衣要外出?
“臣妾——“
段紅嫣頓時啞口無言了,就像是熄了火的啞炮一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君炎安的突然出現,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頂上澆灌下來,頓時就冷靜了。
她好不容易纔挽回君炎安的心,要是自己這個時候表現得太過緊張段夫人了,豈不是又讓他生疑?
鎮定!鎮定!
自己一定要冷靜。
“臣妾聽下人們說,段府好像出事了,心想着,再怎麼說,臣妾也姓段,不回去看看總不是個事!若是惹人非議,那就不好了!”
段紅嫣面色自若,裝作雲淡風輕的說道。
“哦?丞相府出事了?”
君炎安守了段紅嫣一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自然是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事情。
“臣妾也只是聽說,具體是什麼事情,也不得而知!所以這纔想着去看看!”
君炎安一邊扶着段紅嫣坐下,一邊關切的說道:“你好不容易剛剛醒來,怎麼好四處奔波!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讓丞相大人來一趟,問一聲不就清楚了?”
段紅嫣眼珠子轉了轉,這也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總比讓她魯莽的衝到段府要好上許多!
果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不應該這麼着急的!
接到安王爺的帖子,段丞相也不敢耽擱,穿着一身孝服便來了。
“爹這是在給誰披麻戴孝?”
段紅嫣看到他那身衣裳的時候,就料到了大事不妙。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心臟砰砰直跳。
可是當着王爺的面,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
“回王妃,臣的內人,昨日不小心從高處跌落,已經仙去了!”
段丞相低着頭,並沒有看段紅嫣的眼睛,沉痛的說道。
“段夫人?”
君炎安暗暗震驚,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
雖然自己對這個婦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丞相大人還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