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擔心自己這一腳下去，君炎西故意報復他，那他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君炎安，你這是要我說什麼了？我怎麼就不記得了？”
君炎西故意歪着腦袋，看着君炎安明明氣得咬牙切齒，卻是不敢發作的模樣。
“君炎西，你別給朕小動作！來日方長，你當朕真的是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君炎安氣得口不擇言。
自然不是！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君炎西自然不敢太過放肆。
就在段清瑤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君炎西終於開口說道：“其實，雲妃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什？什麼？”
段清瑤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珠子。
雲妃那可是皇上的妃嬪，怎麼會懷了君炎西的孩子？
“這不可能吧？”
她詫異地望向君炎安，君炎安卻是一臉平靜，彷彿早就知道，並且接納了這件事情。
如果皇上真的被戴了綠帽子，爲什麼還要如此淡定？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她相不相信，就不是我能掌控的！”
君炎西幸災樂禍。
“朕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嗎？”
當知道自己被戴綠帽的時候，本應該生氣的他卻是一點也氣不起來，恰恰相反，他還有一絲慶幸。
“雲妃本就是君炎西的人，是君炎西特意安排在朕身邊的棋子——他們兩狼狽爲奸，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看到段清瑤不相信的樣子，君炎安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
讓當事人自己說明，在他看來，那便是最強而有力的證據！
可是清瑤卻是一點也不爲所動。
“你不相信？”
“臣妾相信不相信，難道有那麼重要嗎?只要皇上相信，不就好了！”
段清瑤的臉上波瀾不驚嗎，完全看不出半點喜怒。
君炎安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如果君炎西說的話，她都不相信，自己還有什麼法子。
當下，他揹着手，繞着屋子來回不停地轉。
“君炎西，你趕緊把話給朕說清楚了！”
眼前，他也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君炎西的身上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你好好和皇后說說！否則，朕定是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
君炎安急得口不擇言。
“橫豎都是一死，怎麼死，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區別？”
如果皇上用這個來威脅他，未免也太兒戲了。
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自己就算是爲了他做最後一件好事吧！
“雲妃是我的人！我就想着，就算是我奪不回皇位，我的孩子也會幫我奪回皇位！原本我以爲，子軒沒了，雲妃肚子裏的孩子，便能順理成章地當上太子！”
段清瑤聽得怵目驚心，君炎西這盤棋，下得未免也太高深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子軒到底是得救了，這個祕密也被發現了！”
君炎西離開之後，段清瑤依舊像是在做夢一般，恍恍惚惚的。
哪怕是戲文，也不敢這麼唱吧？
“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吧？”
君炎安眼巴巴地望着段清瑤，就像是一個討糖喫的小孩一般，一刻也沒離開過段清瑤。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雲妃的孩子不是你的？”
到了這個時候，段清瑤似乎有一點相信了。
可是，她心裏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比如說，君炎安什麼時候知道了如此隱蔽的祕密。
比如說，君炎西爲什麼會突然轉了性子，突然就願意幫君炎安了。
這有和君炎安的決定，有什麼關係？
“若是沒有人暗中幫助雲妃，她又怎麼能順利生下孩子？”
於是他順藤摸瓜，從當年那一碗墮胎藥查起，便知道了這個隱祕的消息。
一開始，君炎西咬死不承認。
直到君炎安將那個早產的孩子帶到他面前，並且假意要在君炎西面前將那孩子掐死。
在緊要關頭，君炎西聽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終於承認這孩子是他的！
虎毒不食子，就算是被權勢和利益矇蔽了雙眼的君炎西也不例外。
讓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親骨肉慘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到！
“兄弟一場！他能無情無義，朕卻不能做到六親不認！這孩子，怎麼也是朕的親侄子，他什麼錯也沒有，只不過，投錯了胎罷了！君炎西苦苦哀求朕，讓朕給這孩子一條活路，朕答應了！”
段清瑤恍然大悟，終於理解了君炎安爲什麼前後矛盾了！
“既然皇上已經決定了，和臣妾說這些做什麼！”
段清瑤不耐煩地扶了扶鬢角的玉釵。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這算什麼？
如果以爲自己知道了孩子的身世，就可以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對皇上笑臉相迎，那未免也太苛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