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酒館的事情,緊接着就是丟荷包的事情,每當有怪事發生,怎麼就會突然有了轉機呢?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段清瑤心裏有個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琢磨得對不對。
她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總覺得身邊有個熟悉的眼神在盯着自己。
可是她回頭四處尋找,卻是什麼也沒找到!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段清瑤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一邊撫摸着肚子,一邊小聲地對肚子裏的孩子說道:“寶寶,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千萬不要害怕!娘不會有事,更不會讓你有事的!娘只是想要做一個實驗罷了!”
段清瑤收好了荷包,像沒事人一般繼續在大街上閒逛。
謹慎的她一直在尋找着合適的時機!
就在此時,從南面飛奔而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大街上的男女老少聽到馬蹄聲,紛紛四處避讓,生怕被踩到。
就連挑着擔子的商販也顧不上收拾東西,扔下擔子,保命要緊!
段清瑤也自然是聽到了,可是她卻是揹着身子,一動不動地站在遠處。
只是,手裏悄悄地打開了一個藥瓶子!
“讓開!”
千里馬上的人大聲呼喊,熱熱鬧鬧的大街轉瞬之間便讓開了一條空曠的通道。
整條馬路上,除卻段清瑤,找不到第二個人!
“小心!”
君炎安瞪大了眼珠子,萬萬沒想到危險會從天而降。
若是駿馬踐踏到清瑤身上,那還了得?
此時此刻的他大腦一片空白,顧不上從長計議,顧不上運籌帷幄,耳邊只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要救下清瑤母子!
就在馬兒就要踩到段清瑤的時候,君炎安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張開雙臂將段清瑤緊緊地抱在懷裏,就地打了一個滾,這才完美的躲了過去!
縱使這是清瑤的計劃,可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她的心還是緊張得漏跳了一拍。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個熟悉面孔!
“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
君炎安深情的目光望着段清瑤。
原本以爲和她面對面相見的時候,自己會大發雷霆地質問她爲什麼要如此殘忍?
不是說好一生一世的嗎?
怎麼就不告而別了?
可是預想中的狂風和暴雨都沒有來,他只是劫後餘生般感嘆,只要清瑤沒有事,那就好!
只要沒事,那便是老天爺最好的安排,足矣!
“那朝廷怎麼辦?”
段清瑤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朝廷上那一羣迂腐的文武百官絕對不會允許皇上就這麼離開朝廷的。
“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君炎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他都連自己都顧不上了,還怎麼顧得上朝廷?
如此說話的君炎安,還是平日裏那個邏輯清楚,冷靜睿智的王爺嗎?
“放開我!”
段清瑤嫌棄地推開了君炎安。
一擡頭,發現四周的老百姓自發地圍成了一個圈子,就像是看戲一般看着他們兩人躺在大街上。
而他們,居然就這麼躺着聊起天來了!
“若不是我出現及時,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險?”
一想到剛剛的情景,君炎安就覺得後怕!
以前覺得段清瑤挺能幹的,可是現在看來,卻是笨手笨腳,還慢半拍。
被小二瞧不起了不吱聲,被小偷偷了荷包不知道,就連站在大馬路上危險來臨都不知道躲避!
按他說,段清瑤都不如大街上賣菜的大嬸聰明呢!
“你若是不出現,我纔不會遇到危險呢!”
段清瑤實話實說,她之所以故意站在馬路中間,故意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爲的不就是把暗中跟蹤她的那個人釣出來嗎?
原本以爲只是一隻小蝦米,可是沒想到結果卻是一隻超乎想象的大魚!
“哪兒受傷了嗎?”
也不顧四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君炎安繞着段清瑤走了一圈,關心地問道。
“你都有身孕的人了,就算是不爲了自己,爲了孩子,你也得小心着點啊!”
君炎安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孩子,她就想到了宮裏發生的那茬。
他還有臉提什麼孩子?
他不是不相信孩子是他的嗎?
不相信她,懷疑她,甚至是偷偷地在她的碗裏下墮胎藥!
一想到這件事,段清瑤就恨得牙癢癢。
自己好不容易逃出皇宮,這還沒過上兩天安生的日子,居然就被他找到了。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是生是死,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段清瑤冷着臉,如同對着自己的敵人一般,沒有半點善意。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你可是我的夫人!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這關係大着呢!”
君炎安試圖和段清瑤講道理,可是段清瑤卻是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一個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一個給自己下墮胎藥的夫君,要來做什麼?
“我肚子裏的孩子,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沒錯,過去,我的確是你的夫人,可是,現在我不是了!我把你休了!”
段清瑤趾高氣昂,憑什麼只有男的能休了女的,女的難道就不能休了男的嗎?
“休了我?”
君炎安指着自己的鼻子,啼笑皆非!
自古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
“清瑤,你就別鬧了好不好?”
君炎安話音一落,看熱鬧的喫瓜羣衆也跟着附和起來。
“這位夫人,你沒看到你相公剛剛爲了救你,奮不顧身嗎?你就別生氣了,和他一塊回去吧!”
“夫妻兩,牀頭吵架牀尾和,你就原諒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