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兒距離衙門並不遠,你要是再不放開這個姑娘,我們就報官了!”
原本還沉浸在鬱悶和糾結中不能自拔的段清瑤看到這麼多素昧平生的老百姓都在爲自己說話,頓時覺得餓心裏暖暖的。
轉頭一看,身爲皇上的君炎安有多少年沒有受到多旁人的指責了。
如今倒好,當着面說他的不是也就算了,而且一來就來這麼多人!
就算是是伸出雙手雙腳,似乎也數不明白。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他的不是,耳邊全部是嗡嗡的聲音。
君炎安百口莫辯,臉色就像是調色盤一般精彩。
看到君炎安如此窘迫的模樣的,段清瑤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強忍着沒有笑出聲音來!
好戲既然已經開場,豈能有那麼輕易收場的道理?
“你們誤會了!她是我家夫人!就是尋常的拌嘴!”
君炎安窘迫地望向段清瑤,小聲地說道:“大庭廣衆之下,不要鬧了好不好?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
“誰和你是夫婦?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趁着君炎那不注意的時候,段清瑤趕緊甩開了君炎安的手,一邊揉着自己發紅的手腕,一邊說道。
“清瑤!你——”
君炎安百口莫辯,看熱鬧的人見狀,更是肯定了君炎安不是什麼好人。
“那拐賣孩子的人販子都說自己是孩子的爹孃,你這種還想糊弄我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抓他去見官去!”
一時激起千層浪,建議一同爲的老百姓們不約而同地向前來抓住了君炎安的手臂,扭着他要去見官。
“清瑤!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是他始料未及的!
堂堂一個皇上,居然被老百姓們當成人人喊打的登徒子抓取見官?
這就愛你是是奇恥大辱!
若是傳出去,還讓他怎麼見人!
如今,只要段清瑤一句話就誰能解除誤會,免去這場鬧劇、
可是面對君炎安的請求,段清瑤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依舊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見官好啊!
一想到剛剛的縣令大人再次見到這“登徒子”的時候,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反正,橫豎君炎安也不會再衙門喫什麼虧,就讓他的生命裏多一點點有趣的記憶,那也不是不可以。
“對,這樣的歹徒就是要讓他在衙門裏待一輩子!今日是小女運氣好,遇到了你們,若是別的姑娘,還不知道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呢!”
段清瑤供手向四周圍的老百姓道謝。
這麼一個又漂亮又有禮貌的姑娘誠摯地向他們道謝,就像是給他們打了雞血一般,讓他們的情緒越發的高昂。
尤其段清瑤的那一句話,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誰家還沒有一個女兒,就算自己家沒有,兄弟姐妹家也是有的。
一想到今日強搶民女的事情發生自己家孩子身上,他們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般疼。
“對,送官去!讓他喫點苦頭,他就老實了!”
段清瑤悄悄地向君炎安揮了揮手,祝福他有一段愉快的旅程。
“段清瑤,你別走!你快解釋啊!”
君炎安急得六神無主,就算是他有一身的武藝,那也不能對身邊這些善良而又熱情的老百姓們動手啊!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段清瑤漸行漸遠,任由着熱情的老百姓們架着自己一路前行。
熟悉的衙門前,大鼓再次被敲響。
不同的是,上一回擊鼓鳴冤的人是自己,而這一次,自己卻是變成了惡貫滿盈的歹徒!
還沒從一場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縣令大人又再次上了堂,莫非是自己看走神了?
他怎麼覺得被衆人扭捆着的那個人,怎麼就這麼像剛剛纔離去的那個人呢?
縣令大人瞪大了眼珠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彎腰向前,想要看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這——”
莫非是自己看花了眼,難不成是物有相似,人有相同?
還沒有等縣令大人和文書確認答案,一箇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就沉不住氣了。
只見他義憤填膺地指着君炎安的鼻子說道:“大人,就是此人,在大街上強搶民女!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請大人明察!”
“大人,這樣的人,就應該將他一輩子關進大牢裏,讓他沒辦法繼續爲非作歹,禍害人間!”
“喫牢飯,這不是糟蹋糧食嗎?這樣的敗類,要草民說,就應該斬首示衆,以儆效尤!看着以後,誰還敢強搶民女,拐賣兒童!”
原本安靜的衙門如今滿滿當當都是老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鬧非凡!
縣令大人被吵得腦袋都要炸了,他舉起驚堂木,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終於驚得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這兒是衙門,到底是我是大人,還是你們是大人!要不,你們來審!”
縣令大人的威嚴總算是鎮住了大家。
只是,他怎麼瞧着那“惡貫滿盈”的歹徒,越看越像君炎安?
莫非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這讓他如何回答?
君炎安從未如此尷尬過,如果實話實說,豈不是太丟人了!
“大人怎麼如此健忘,剛剛不是才見過嗎?”
可是看到鐵面無私的縣令大人公事公辦的模樣,儼然像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認識自己了!
“啊!”
聽到君炎安的聲音,縣令大人嚇得雙腿直打顫。
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分明就是君炎安無疑了!
可是老百姓一聽這人剛剛纔從衙門走出去,卻是認定了他是慣犯。
如此不知悔改的歹徒,最是惹人厭惡!
“好啊你這個禽獸,究竟禍害了多少姑娘!”
“衣冠禽獸!”
眼看着老百姓的拳頭就要落下,縣令趕緊衝了過來,“住手!住手!”
這要是真把君炎安給打了,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