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畢竟擁有上帝視角,而且節目組給每組嘉賓都開了鏡頭,現在都這樣擺出來放在一起,陸霜降和喻寧棲這組的畫風便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從“野人”試圖拿麻袋把兩人套走,到兩人將這些“野人”制服,再到“野人”迫於求生欲以族長之名邀請兩人去做客,轉變可謂只在瞬息間,一時間彈幕集體笑到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剛從其他組那邊回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笑不活了。】
【隔壁組的野人們嗚哇亂叫直接把嘉賓扛走,這組的野人以禮相待族長有請。】
【歡迎收看《被迫文明的野人》。】
【不過66和77反應是真的快。】
【求工作員姐姐們的心理陰影(bhi)】
【ahaha給工作員姐姐們的求生欲點贊】
聽到面前的“野人”這麼說,陸霜降眉毛微微挑起。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和你回族羣休息整理?”
“是的。”聞言那個工作人員小雞啄米般點起頭來。
說完這句話,她又硬着頭皮開始補充:“總之……我們族羣裏環境很好的,絕對不行魯莽之事,以禮相待。”
【要不是剛從其他嘉賓的鏡頭裏回來,我就信了哈哈哈哈。】
【沒猜錯的話,現在其餘嘉賓已經被關進小黑屋了吧[doge]】
【笑不活了。】
【可見求生欲極其旺盛了。】
看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陸霜降脣角笑意更顯,差點直接笑出聲。
不過畢竟是節目組的安排,陸霜降和喻寧棲到底沒太爲難這些工作人員,最後還是以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答應了這些“野人”熱情的邀請。
她們跟着這些“野人”在雨林裏一路走走停停繞來繞去。
陸霜降一邊跟着一邊默默記下來這些路線。
不知道工作人員是不是看出來什麼,又帶着她們繞了一大圈和好幾個彎。
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個寨子前。
這個寨子隱藏在雨林深處,乍一看幾乎和周邊大自然的環境融爲了一體,第一眼都有些讓人看不出來。
可以說是非常隱蔽了。
帶頭的工作人員咳了一聲,側過身示意:“兩位請來,這就是我們族羣生活的地方了。”
《心跳的速度》在這個突然襲擊的情節上也是下了血本,並沒有因爲只用一次就弄得敷衍。
幾乎每一處地方都十分逼真且帶有着生活痕跡,完全不像是爲了直播和錄製臨時搭建出來的,細節真實到會讓人產生一種真有一個部落在這裏長久生活的感覺。
【哎哎剛剛看其他組都沒細緻地看過這個寨子。】
【那肯定的,畢竟一個是被綁來的視角一個是被請來的視角(狗頭叼花jpg)】
【好逼真啊。】
【這真的是節目組搞的突然襲擊嗎……天哪,我簡直懷疑嘉賓們真的誤入了什麼族羣。】
【節目組:經費在燃燒。】
【前面的姐妹絕了哈哈哈,經費在燃燒這個形容詞不要太傳神hhh】
前面是帶路的“野人”,陸霜降和喻寧棲牽着手跟在她們身後,很有一種來野外旅遊的小情侶的既視感。
這麼一路崩人設過來,工作人員都有些麻了,一個恍惚差點把族羣的真實性質說出來。
陸霜降假裝沒聽見“食人”那兩個字,很自然地點點頭,還一臉期待地配合工作人員的表演:“那你們的夜間活動真是好豐富,我還從來沒參加過篝火宴呢。”
她這麼說完又看了眼喻寧棲。
喻寧棲本來沒什麼反應,但一收到陸霜降的眼神示意,瞬間捧場地“哇”了一聲。
——影后的演技擺在那裏,表情切換得非常自然。
不過“哇”是“哇”了,這麼一聲過後瞬間收回了表情。
喻寧棲看向陸霜降,聲音低低的:“我剛剛的反應真不真?”
陸霜降認真地點頭,悄悄豎了個大拇指,聲音也壓的很低:“太真了。”
一旁被狗糧糊了滿臉的工作人員:“……”
不要以爲你們壓低聲音我就聽不見了啊。
謝謝,她這就走jpg
【笑死,什麼婦唱婦隨。】
【工作人員(生無可戀版)】
【要不要敷衍得這麼明顯哈哈哈。】
【kdl,77本來都沒想說話,但是看見66興致勃勃的目光立刻配合。】
【磕到了磕到了。】
陸霜降一臉認真地感慨完,便和喻寧棲開門進了屋子裏。
一進去她臉上強忍的笑意終於露出來。
喻寧棲看了她一眼,不由也彎起眼睛。
其實真說起來她對於這些一向沒什麼感覺,甚至演戲也是。
雖然她從出道開始便被大衆譽爲天生爲熒幕而存在的天才,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真愛演戲,所以才頻繁地演電影和劇,哪怕被全網黑的時候,那些黑粉們一抄起鍵盤就肆無忌憚地攻擊,但也顯少有人去黑喻寧棲的演技。
然而實際上她只是憑藉那些角色去體會作爲一個人應該有的感情,然後再在現實裏將自己的情緒僞裝成那般天衣無縫的樣子。
僞裝的時間久了,連自己都信了。
可是陸霜降的存在不一樣,就比如她現在看見陸霜降這副樣子也品出來點開心的情緒。
每一次都是這樣。
當她覺得自己沒有心更沒有感情的時候,只要看向陸霜降就會感知到情緒和愛,一點一點盈滿渾身上下。
她感受着那點情緒,於是也笑:“這麼開心啊?”
寨子裏的小屋不大,反應到牀鋪上更是隻留出一個人睡的位置。
陸霜降和喻寧棲坐在這一張小小的牀上。
塔西塔熱帶雨林的天氣變化也是十分無常,哪怕現在氣溫熱得灼人,天邊竟開始降下雨來。
潮溼的雨氣捲進房間裏,alpha背部抵着牆,雙手墊在腦後,“唔”了一聲:“……其實也沒有。”
不是因爲節目組設置的這個突然襲擊的節點而感到開心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