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她是真的反應過來了。
——是一起喫餅乾,不過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喫法。
萬萬沒想到……精挑細選選了半天,最後選的竟然是比她之前pass的互動任務還要親密得多的互動任務。
想到這裏,陸霜降再看向手裏的pocky餅乾只覺得手裏拿的不是餅乾,而是一塊滾燙的烙鐵,十分燙手。
但是任務已經快要開始了,又不能臨時放棄,尤其是現在不僅直播間裏的觀衆們都在看着,一旁還有其餘嘉賓和《心跳的速度》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問題不大,不能慌。
只是喫同一根餅乾棒然後可能再接個吻而已,她一定不會臉紅的。
而且……實在很不好意思的話她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陸霜降就聽見節目組又補充出了下一句話:“對了,遊戲期間不能閉上眼睛哦。”可以說是將她最後一點僥倖的想法也被澆滅。
陸霜降看向手裏的pocky餅乾。
草莓味。
連味道都是她自己選的。
她現在算是反應過來爲什麼剛剛oga臉上會出現那種想笑又強行忍住的神情了,喻寧棲肯定是發現了她誤會了“一起喫pocky”這個遊戲的玩法。
不過現在想想,陸霜降很想穿回剛剛選任務的時候照着自己的腦殼敲上一下。
她是怎麼想的,竟然覺得這個遊戲就是簡簡單單地一起喫零食,畢竟按照節目組佈置的任務欄上的其他任務來看,怎麼可能只這樣單純簡單,然後給的獎勵積分還多呢。
但是現在也不可能再穿回去改變選擇,陸霜降輕輕咳了聲,表面上一本正經輕鬆寫意,實際上十分緊張如臨大敵地拆開了包裝盒和包裝袋,將餅乾棒拿了出來。
一根pocky餅乾棒倒是比她想象中長一些。
陸霜降努力壓下自己那點緊張的想法,試圖作出信手拈來的輕鬆表情,實際上從餅乾咬在口中的那一秒,喻寧棲只是湊近,還沒咬上另一端她就忍不住耳根微微熱起來。
alpha在心裏默默開口試圖自我催眠。
只是一起喫個餅乾棒而已。
很快的。
要淡定,要淡定……
但是想是這麼想,實際上完全淡定不下來,反而越這麼想心情越發躁動,尤其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陸霜降只覺得心跳都開始加快,而等到喻寧棲真正咬住餅乾棒的另一端之後,指尖都隱隱泛起點酥麻。
大腦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比如現在她試圖遏制住自己多餘的想法,然而就是腦補到停不下來。
可以說是oga還什麼都沒做,她先被自己的腦補弄得不好意思了。
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看得聚精會神,自然沒錯過alpha這一連串反應,不由紛紛發起彈幕。
【哈哈哈哈我打賭66絕對害羞了。】
【真的!我放大了!耳根都帶了點紅,好可愛。】
【尤其是這種害羞了還試圖做出一副不害羞的樣子hahahah】
【快親快親,這不kiss真的說不過去啦。】
【摁頭小分隊上線!】
剛把pocky餅乾棒拿出來時,陸霜降
覺得餅乾棒好像也沒有很短,看起來還很綽綽有餘,說不定喫到最後,只要掌握好距離可能並不會親上。
但是等眼下兩人分別咬住餅乾棒的兩端之後,中間那點距離又好像沒剩多少了,先前感覺不算短的餅乾棒在此時此刻彷彿一下縮水。
喻寧棲看向她。
她們之間的距離隨着消失的餅乾棒不斷拉近。
她看見oga纖長的眼睫末尾斂住了一點細碎的光,那雙淺色的瞳孔清透無比,眼底帶着幾分清清淺淺的笑意。
近了。
越來越近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親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陸霜降呼吸不由一窒。
這一窒力度便沒有收好。
只聽“咔嚓——”一聲傳來,餅乾被她咬斷了,而她鬆了口,沒能及時咬住。
直播間裏的觀衆們正屏氣凝神,看得目不轉睛,餅乾棒這一斷又把大家的思路拉了回來。
【!!竟然斷了。】
【剛剛看得我心跳也好快aaaa。】
【我好急,她們怎麼還沒親上。】
【真的,我感覺她們馬上就要親上了,結果!這個餅乾棒!竟然斷了!!】
【就差一點點!!!】
【我現在的心跳速度真的是和坐過山車差不多,跟着她們的動作忽快忽慢,捂心臟jpg】
……怎麼就直接咬斷鬆開了。
對於剛剛的失誤,陸霜降簡直想捂臉。
喻寧棲脣角笑意越發明顯,見陸霜降這副樣子終於沒忍住輕笑出聲。
alpha聽到這聲輕笑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在pockyga不只有一次機會,按照節目組所說的規則來看她們還有兩次機會。
畢竟都決定完成這個任務了,如果真的任務失敗沒拿到積分實在是有些可惜。
很快第二根餅乾棒被拿了出來。
也是在這樣喫過之後,陸霜降徹底明白節目組說如果一不小心咬斷或者掉在地上就算任務失敗背後真正的意思,因爲餅乾棒喫得不能太慢也不能喫得太快,而且雙方還要維持一個平衡,最主要的是……
這樣一邊看着喻寧棲一邊喫同一根餅乾棒真的很不好意思,腦海裏也是什麼想法都有,如果一走神就可能再如第一次那樣鬆口。
——要知道現在這已經是第二次機會了。
就這麼一個晃神的幾秒鐘,她差點都沒咬住餅乾棒。
陸霜降趕緊把自己從那些雜亂的思緒裏□□。
餅乾棒的味道是草莓味的。
眼下交織的呼吸間都是這點草莓的甜香,夾雜着一些oga身上清淺的玫瑰香氣。
怕再發生如第一次那樣沒咬住的情況,陸霜降收回神後十分全神貫注。
其實她和喻寧棲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親密接觸,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和平時那種又不太一樣,尤其是這種彼此距離隨着餅乾棒一點一點貼近,在脣齒間逐漸靠近的感覺,格外磨人。
很難以描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