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知星卻是一臉茫然,她往回推了推,語氣認真,“我不要你的賀禮。”
月一:“……”這傻孩子喲。
見她神色不對,路知星才愣愣地接過玉牌,看清楚上面的字,總算清楚了自己是如何坐實的“叛徒”罪名。
就不該癡迷於要什麼信物,這下好了,她在島上人眼裏,怕是和北宮家族脫不開關係了……
不對,他們現在已經不能再左右自己的命運了!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何不惑,第一次體會到了反派大佬的魄力,如果這裏沒有其他人,她是一定要端茶送水錶謝意的!
這個人可真好,不但悉心指導她修煉,還力排衆議保下了她。
所以,他作爲一個反派這麼閒的原因,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被自己心裏這個怪誕的想法嚇得不輕,導致路知星看向何不惑的眼神越來越複雜。
對方似有所感,臉上仍維持着剛剛的表情,二話不說將人提起來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路知星已經站在了湖苑的門外。
她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發散,整個人都有些不自然,對上何不惑目光的一瞬間,臉上甚至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意識到自己的反常之後,路知星立刻將所有的思緒都收攏起來,同時,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要不忘初心啊!路知星別忘了你當初的夢想!你要有力自保,致力變強!
女配沒資格談感情!更不能和反派談感情!不然他們兩個在一起,是爲了比較誰先被男主幹死嗎?
絕對不能夠!
她眼神瞬間變得堅定起來,看向何不惑不卑不亢的開口說:“何島主,我並不知道火鳳精魄的具體位置……”
“不重要,只要你人在這裏就好。”
他輕飄飄一句話,把路知星給整不會了,他不是要個解釋嗎?
什麼叫“人在就好”?這是什麼霸道總裁的告白嗎?
路知星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滿臉寫着拒絕,“別,你聽我解釋。”
“不必,從今以後你就在我身邊,別出我視線範圍。”
“爲什麼?我還要授課呢!”
“你覺得此後還有人來聽?”
她緊緊皺着眉頭,一時間竟是無法反駁。這麼不明不白的隨着何不惑離開,那些魔修絕不會再用以前的善意目光看待她,真是被這女主真是坑慘了!
沒想到失業來的猝不及防,寒冰髓也沒了,她以後要變成窮光蛋了!
猶豫了一下,路知星還是厚着臉皮提出了自己此刻最關心的問題:“你缺婢女嗎?我會的可多了!”
何不惑沒想到這女修一聽說不讓解釋,竟是真的把那一茬忘的死死的了。
還要做他的婢女,真是心大。
“你會的能有我多?”他毫不留情的揭露出這個事實,便眉眼漠然的進了屋,寬大的袖袍揮一揮,沒有帶起一粒塵埃。
路知星沒想到說句自薦的話也有毛病,但最重要的是,這人竟然看不起她!
那個男人果然被她問懵了,偏過頭來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選了個自己能聽懂的,問道:“什麼是水桶定律?”
在聽完路知星得意洋洋的一番解說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種宛如在看智障的眼神。
“用水靈力不就可以把那個缺口補上,想裝多少水都可以。”
不料那女修聽完愣了一下,隨後顯而易見的暴躁了起來,“那只是一個比喻!這個定律形容的是管理學,那個水桶象徵的是一個組織的最大實力和競爭力!”
他沉吟片刻,突然覺得這個說法有點意思,便自然而然的開口說:“再多說點,還沒有類似的?”
路知星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亮光,她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真的觸及到了大魔頭的知識盲區!
看他一臉感興趣的模樣,顯然是忘記了剛纔的事,她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要聽嗎?一塊中品魔晶。”
他斜斜地睨了過來,眼神中裹挾了一抹殺氣。
路知星後背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她訕訕地收回了要錢的手,乾巴巴笑了起來,“哈哈,談錢多傷感情,這個算我免費給你普及的。”
話音落下,那人臉上的表情纔好看了點。
在心裏偷偷吐槽了兩句,她還是乖乖的給人講完了其他幾個管理學實用原理。
這都是她大學時候背誦過的必考知識點,所以講起來並沒有什麼難度。
等到她停下來的時候,何不惑面露思考,正在用法術飛快地記錄着什麼,路知星想湊過去看一眼,立刻又被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嚇退了。
“閒就去把園子裏的草拔了。”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用近乎控訴的語氣說:“我拔草?你怎麼不自己用法術!”
“三塊中品魔晶。”
路知星“……”行吧,有零工打了。
本來以爲對方故意在折辱她,但路知星垂頭喪氣的走到園子裏,看清楚那一顆顆半人高的魔蔓之時,眼中的失望頓時就被憤怒代替了。
這哪裏是折辱,這分明就是想要她命吧!
雖然修仙沒幾天,但她還是知道這魔蔓的厲害。受到攻擊就會變成三頭六臂的怪物,同時會從主枝幹裏朝外吐口水。
只不過那口水,效果不亞於化骨散。
讓她除這種草,他何不惑真是心狠手辣!
但摸了摸口袋裏的定金,她又猶豫了片刻,這可是三塊中品魔晶啊!可以買三瓶築基期要用到的合氣丹呢!
一想到自己晉級匆忙,還沒來得及鞏固,她便強迫自己忍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那些醜陋詭異的植物。
要不就試試吧!
她心一橫,找了個安全的角落,試探着祭出了連素央收藏的迷你版斬仙飛刀。
“刷”的一下,小刀片像一道光靈活的飛向了魔蔓根部,然後……華麗麗的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