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妤的死的確很蹊蹺。看不懂啊。跟她住在一起的那個龔美人也不知去向。”陳太后道。
“咱們不是還有人在皇上身邊嗎?母后,皇上這心裏,到底維護誰,臣妾是看不透了。”陳貴妃道。
“現在他趕那幾個皇子去就藩,自然是爲了太子能好好登基。這都看不明白?”陳太后又睨了陳貴妃一眼道。
“可若是如此,陳婕妤的事情就應該好好查查,而不是這般不了了之。”陳貴妃道。
雖然說她平日腦子並不是特別清晰,可這件事倒也看得一針見血。
“皇帝若是十幾年前不犯渾,也就沒有蔣氏那個賤人了。只怕他仍舊是下不了決斷呀!”陳太后嘆口氣道。
“太后娘娘,父皇一時被奸妃迷惑,下不了決斷,那太后就要幫他下了這個決斷。”石氏眼裏閃過一絲狠厲道,“比如,她給父皇引薦的馬道長其實根本是在毒害父皇的身體呢?父皇的身子骨不是已經不怎麼好了……”
“許大夫已經跟皇帝說過了。可是他不信,不信那個賤人是在毒害他的身體。”陳太后臉上閃過一絲惱恨道。
那廂,宣貴妃正在由着宮女給承乾宮去道喜。畢竟面子上的事情自然是要做足了。
挑來挑去,最終她挑中了一尊白玉觀音像。
“這太子妃進宮了好幾年,肚子始終不見動靜,倒是叫這些低賤的女子一個個懷上了太子的種。”宣貴妃的貼身宮女玉瑾道。
自從玉屏被杖斃後,她便被提了上來,成了宣貴妃最貼心的奴婢。
“都是身份低賤的。石氏又不傻,以後多的是去母留子的法子。不過,那個夏氏如今仍舊在皇后宮中待產,叫人好奇。”宣貴妃道。
“反正皇后娘娘無子。皇上讓她做什麼,她不就得做什麼。哪裏能與娘娘相比。”玉瑾連忙奉承道。
“蕭氏也嫁過來不短日子了,她這肚子也不見動靜,叫人操心。”宣貴妃道。她懶散地躺在貴妃榻,明豔的容顏,也有了幾分慵懶的蒼老。
“老五也不是個省心的。王皇后肯定是支持他的。”宣貴妃喃喃自語地又道。
“娘娘,賢王殿下不是支持咱們殿下的麼?”玉瑾道。
“老五沒有孃家背景,這些年來一直在陛下面前是孝子賢子。可他心裏到底裝着什麼,誰也不好說。如今王皇后又將她的孃家侄女嫁給他爲側妃,武家的嫡女爲正妃。老五如今的助力也不容小覷。”宣貴妃道。
“娘娘,裝好了。奴婢這就送過去?”玉瑾從其他宮女手中接過包好的白玉觀音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