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兒,怎麼辦?如今太子監國,肯定會不斷給你找麻煩。你父皇又告病了,只怕見不到了。”宣帝道。
“母妃,得讓父皇答應給我那些封地。然後我馬上就藩。”周燁寰道。
“怎麼,你妥協了!”宣貴妃瞪着三皇子道,“你走了,本宮怎麼辦?”
“父皇一向寵愛母妃,母妃又是貴妃,這後宮誰敢爲難您?”周燁寰道。
“你覺得近幾年你父皇寵愛母妃嗎?”宣貴妃譏諷地看着三皇子,有些幽怨地道。
“母妃,若無父皇的寵愛,母妃也不可能走到今日的地位。近兩年,父皇確是偏愛年輕的妃嬪……”周燁寰道。
“以前,你父皇是寵愛本宮。可近兩年,本宮越來越覺得,你父皇與本宮生分了。”宣貴妃道。
“母妃的意思,父皇這次就是想爲太子掃清身邊的障礙,讓他順利繼位?”周燁寰道。
“你不是都看見了,他們都走了,就剩下你一人還賴在這呢。”宣貴妃譏諷地道。
“不是還有個德王!”周燁寰嘟囔道。
“他就是個擺設。說是小石氏生病了,請求你父皇讓他延緩些日子就藩。反正他也無關緊要,你父皇自然答應的。”宣貴妃輕蔑地道。
“那本殿就等着二哥走了,再走也不遲。”周燁寰若有所思地道,“母妃,父皇咬着漢城不肯給!”
“他們都是三城,你要五城。今日,那個老東西還在衆人面前提及此事。說是你氣得你父皇發病。”宣貴妃道。
“寰兒,如今走到這個地步,你去就藩,那便是大局已定。”宣貴妃放空了眼睛道。
“母妃,如今這局面,父皇的態度已然很明顯了。除非逼宮?”周燁寰突然放低了聲音道。
那廂,陳太后再一次來到宣帝的宮裏,囑咐着內侍們照顧好皇帝。
“皇帝,太子如今歷練了很多。這次代政監國,再有內閣諸位相公輔佐,定能處理好朝政。皇帝就安心養着病。”陳天后道。
對於這個母親,宣帝心裏一直是很矛盾的。親她,那是天性使然,惡她,也是一步步無可奈何。
“母后也放心了,朕讓太子再正式成爲一國之君前,歷練一下。”宣帝道。
“可是皇帝,老三何時就藩?他若是不走,太子難以心安!”陳太后坐在牀邊上道。
“母后,老三的事情是得麻煩點兒。待太子理政走上了正軌,他自然就該走了。”宣帝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
宣帝對這幾個兒子,其實都是愛的。都是他的骨血,能不愛麼?他不過是想和平地過渡掉,讓太子順利登基,其他皇子也都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封地,安然一世。
這便是他的初衷。他雖然算不上是個很勤勉,很勵志的皇帝,可也不是個太壞,太差勁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