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出手闊綽的年輕男子,是最受歡迎的。
“不用了,你們都走吧。我守着我兄弟。他喝醉了。”寧郡道,“不許任何人來打攪。”
老鴇子有些可惜地退了出去,其他人自然也都跟了出去。
寧郡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好幾口,又將水倒在手上,往自己的臉上拍了拍。
待酒意被冷水驅散了幾分後,他便開始脫了衣裳。
然後,他又去穿上了丁遊的衣裳,從他的腰上摸出了鑰匙。
做好這一切後,寧郡便找機會溜了出去,坐上了早就等在外面的馬車。
“拿到了嗎?”東方淵坐在馬車前面,手裏握着繮繩道。
“拿到了。他喝得亂醉如泥!”寧郡道,“沒用兩個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走吧。”東方淵連忙揚起馬鞭子,朝着馬屁股甩了過去。
他們朝着丁遊所負責看守的那個地方去了。
從進入鄭城那日起,他們就想法子打探出了周燁澤存儲火炮的地點。
只可惜那裏守衛森嚴,一般人不能靠近。
他們在那四周足足盯了七八日的梢,終於看到了一個可利用的人,那就是丁遊。
爲了接近這個人,兩人跟蹤他好幾日,這才發現他酷愛賭博。
東方淵遂親手讓寧郡學了好幾日的賭術,又勤加練習了好長時候,纔去賭坊開始練手。
然後再慢慢接近丁遊,取得他的信任,從他身上一點點探聽那一處的祕密。
兩人今日見時機成熟,這才讓丁遊在賭坊贏了很多銀子,哄得他開心。
果然,丁遊心情大好,又去青樓喝花酒。寧郡偷偷在酒裏下了一些可讓他沉睡好幾個時辰也醒不來的迷藥。
“到了。”東方淵拉了拉繮繩,勒住了馬。
“先生,這身衣服應該能夠騙過防哨,他們站在那裏,也看不清是不是丁遊!”寧郡道。
“你儘量低着頭。好在你的身形和他很相似。穿上同一件衣服,應該發現不了。不過還是要當心。”東方淵道,“若是被人發現,走爲上策。不要做不必要抵抗。”
“先生,此次任務,不比以往。若是寧郡不能回去,還請先生轉告淑蘭,讓她不要太傷心。”寧郡從馬車裏下來,對東方淵道。
“不行,我不給你帶這句話。記住,小心爲上!”東方淵看着寧郡道,“哨兵不會過來檢查的。丁遊只是個看門的。”
寧郡點了點頭,遂低下頭往前面走去。
原來周燁澤的大軍駐紮在鄭城一處空曠之處,用軍事攻防圍了起來。
儲存火炮的地方十分隱祕,四周都有哨兵防護,大門緊閉,平日沒人能輕易來這裏。丁遊就是負責看守那個倉庫的。
寧郡學着丁遊的布子往那門走去。
果然,遠遠的哨兵看着,並沒用發現有什麼異常不同。
他如願混了過去,拿鑰匙打開了大門,走到了倉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