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邱三爺此刻在添墨那邊,顧氏冷哼了一聲道:“這個添墨沒想到是個狐媚子,倒是十日,三爺有八日在她屋裏。”
添墨本來是顧氏爲了討好邱三爺纔買來的人,不得寵的話顧氏心中不滿,得寵了那畢竟這是自己的夫君,顧氏心中也難免會不舒服。
一旁的鸚鵡連忙勸說:“她再狐媚,也是太太買回來的。賣身契在太太手裏捏着呢。若不聽話,太太再將她賣到青樓裏去也是可以的。”
想起這一茬,顧氏這才臉色稍霽,並沒有急於去找邱三爺,而是要從長計議。
“你說的也是,只是這添墨要是不識擡舉,妄想越過了我去,那就別怪夫人我不留情面了!”顧氏眼神陰狠,眼前彷彿已經顯現出了添墨被她處置的情景。
只是現在顧氏留着添墨還有用,不宜撕破臉,所以只得按下心中所有的不滿,想着以後的對策。
翌日,顧氏讓鸚鵡親自去給邱若玫提早膳,爲了避免被人發現,顧氏也算是謹慎,找的都是自己身邊最信得過的人。
去給海棠院提早膳的人是斑鳩,待斑鳩將自己的早膳提了回來。
待顧氏用完早膳之後,斑鳩才說起:“夫人,今早邱三爺在添墨屋子裏用的早膳,此刻已經出門上朝去了。”
顧氏想了想道:“斑鳩,你找個人去給添墨傳話,讓她過來我這裏一趟。”
“是,夫人。”斑鳩應道。
過了片刻後,一個身着玫紅色對襟孺服和月白色百褶裙的年輕女子來了。只見她梳着堆雲髻,頭上插着兩隻金釵,一看便是邱三爺賞賜的。
她來到顧氏面前,妖妖繞繞地行禮問安:“夫人安好。”
顧氏端坐着喝茶,也沒讓她起來,只是定定看着她不說話。
添墨也懂規矩的沒起來,端端正正的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看着她周身的樣子,與初來長盛侯府的樣子大相徑庭,忍不住譏諷說:“你可還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進了這高門大戶,怕是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的誰提攜的恩情都給忘了。”
添墨也知道顧氏近日對她受邱三爺獨寵頗爲不滿,心道不是她不想過來請安,而且邱三爺日日纏着她不讓她過來啊。只是這話添墨是萬萬不敢說也說不得的。
“太太,奴婢自從進了長盛侯府,早就忘記了先前的樣子。太太給奴婢賜的名,奴婢記不得先前的名字了。”添墨緩緩說着。
看到顧氏臉色一點點變差,就快要發作,添墨才趕緊恭敬的繼續說道:“這些記不記得不打緊,至於誰是奴婢的恩人,奴婢得誰提攜這些是萬萬不敢忘記的,記在心中只等着有機會報答呢。”
聽到添墨這樣說,顧氏才稍微滿意了一些。她留着添墨是有用處的,但添墨要是不識擡舉,她也可以隨時廢了她再提攜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