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道點點頭,張燾親自將他送了出去。
回到家裏,阮飛宇來到了父母的屋裏,跟他們說了仇道的意思。
“這是要把寧兒養在外面啊。”阮母喫驚地說道。
阮飛宇點點頭:“長慶侯就是這個意思。”
阮父阮母聽完兒子講述仇道的意思後,全都陷入了沉默。
“爹孃你們兩個怎麼看這件事情?”
良久以後,阮飛宇打破沉默,率先問道。
阮父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阮紫寧怎麼說都是他養在手心裏呵護了十幾年的女兒,如今卻要給人做外室去,這讓他怎麼忍心。
今日兒子帶回來的話裏很明顯的就是仇道是想將阮紫寧養在外面的。
這就是讓她做外室了,從古至今,這外室的地位可是比普通的妾室還要低微許多,相當與連長慶侯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按照他們原先的想法,本來是想要讓自己的女兒以貴妾的身份嫁進長慶侯府的,好歹還有一個名分。可長慶候現在這番答覆,顯然叫他們無法接受。
阮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剛哄了那丫頭喫下飯去,現在又得了這麼個消息,怕是又要不肯喫飯了。我去跟她說吧,叫她死了這份心。”
阮母剛想走,阮父就嘆息着說道:“外室就外室吧,到時候只要紫寧能生下兒子,長慶侯就必須接她進府。”
然後阮父想了一會兒,篤定地說道:“我們家就這一個條件,如果長慶侯肯答應的話,就讓他立下字據,只要紫寧生下了兒子,那就得將她接到侯府中。只要他答應了紫寧就嫁給他。”
阮飛宇道:“可是給人做外室,連個名分都有都沒有。這不是活脫脫的往我們阮家臉上打嗎?而且今日我並沒有答應長慶候,只是說回來與你們二老商量一下。要是您不同意的話,我們可以不把妹妹嫁過去的。”
阮母也說道:“是啊,這件事情先不着急做決定,紫寧那丫頭向來心氣高傲,要是真的給人做了外室,她能願意嗎?還是先問一問她的意見再說吧。”
父子二人點點頭,畢竟關係到紫寧的未來,還是聽聽她的看法比較好。
於是阮母帶着一個丫鬟來到了阮紫寧的屋子,還特地讓丫鬟帶着一盅粥。
“娘。”阮紫寧看到阮母來了,十分開心的迎了上去。
“聽說哥哥回來了,哥哥他怎麼說,是不是我可以嫁給長慶侯了?”
看着十分期待的女兒,阮母見他拉到桌前:“先把這碗粥吃了。”
阮紫寧現在哪裏有心情喝粥,恨不得飛快地跑到阮飛宇面前。
見女兒的樣子,阮母痛心地道:“你哥哥的確和長慶侯談過了,也和他說了你的事情,但是你要先把這些粥喝了,我才能告訴你。”
“好。”阮紫寧一聽,立刻將桌子上的粥端了起來,一口口的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等到一碗粥喝完,她不顧形象的抹了抹嘴巴,然後問道:“我已經把粥喝完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長慶侯到底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