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陸秦廉上前道。
“這位就是公主殿下!”面具人看向周玉薇道。
“是。義父,她就是周玉薇。玉薇,這就是我義父!”陸秦廉連忙介紹道。
周玉薇朝着面具人點了一下頭,心裏的感覺怪怪的。
“秦廉,你能得公主垂憐,一定要好好珍惜。義父爲你們高興!”面具人說道,“公主瞧着知書達理,義父也很喜歡。”
“謝謝義父的誇獎。義父,我和玉薇預備成親了,只是她不能上稟父母,實在令秦廉心裏愧疚於她。還請義父爲我們主持。”陸秦廉道。
“那是當然。義父這次趕回來,就是爲了給你們主持大婚。”面具人笑道。
周玉薇不知怎的,心裏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升起,一點兒沒有覺得高興。
相反,她只覺得他們正在商量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從那間平日連大門都不開的院子裏出來,周玉薇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剛剛,當她走進那間屋子裏去,她真地有種壓迫感。對,就是壓迫感!
裏面的那個神祕的面具人看着周玉薇的時候,她覺得渾身起慄。
“廉,你義父爲何戴着面具?”周玉薇忍不住問身邊的陸秦廉道。
“大概是他容貌醜陋吧。”陸秦廉道。
“你見過你義父的真面目嗎?”周玉薇停住腳步問道。
陸秦廉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說道:“從我被義父收養,就看到他戴着這樣一副面具。從未見到他脫下面具。”
“玉薇,義父都回來了。你還要去哪裏。咱們馬上就要成親了。得準備一些事情了。”陸秦廉雙手握住周玉薇的肩膀道。
“我之出去一會兒。讓杜鵑跟着我去。再說成親要準備嫁衣吧,我總要出去看看。”周玉薇蹙眉道。
“玉薇,你的嫁衣我都準備好了。不用你去那些衣服鋪子裏去看。”陸秦廉道。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周玉薇問道,聲音裏含着慍怒。
“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還沒來得及給你看。還有你的鳳冠,一起都預備好了。”陸秦廉卻並未察覺似的道。
“陸秦廉,我最討厭別人幫我做決定。我的嫁衣,你連給我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嗎?”周玉薇突然爆發道。
陸秦廉詫異地看着周玉薇,嘴角掛着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可手並未從她肩頭撤離,勉強仍舊搭在那裏,說道:“對不起,玉薇。咱們現在就去看?”
“我不要看。我自己的嫁衣,自己準備。明日要出門。”周玉薇突然往後一退,從陸秦廉的鉗制裏掙脫道。
她的眼裏是不加掩飾的憤怒!
陸秦廉笑不下去了,兩隻手僵硬地懸在半空中,詫異地道:“明日我陪你出門?”
“不要。我想自己出門。”周玉薇一點兒餘地也沒留地拒絕道。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瞪視着,誰也不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