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鶴皺着眉,他雖然不懂女兒的做法,但女兒讓他一路升官發財,他必然是聽她的。

    沒兩天,江靈兒是君傾瀾女兒的消息,便在民間不脛而走。

    還有傳的變了樣,說江靈兒會被封爲郡主,跟徽音一樣尊貴。

    恰好這句,就傳進了徽音的耳朵裏。

    徽音氣的要命,下課了在走廊上,都攥緊了一雙小拳頭,“氣死我了!江靈兒憑什麼跟我一樣的身份啊?

    她算什麼!”

    那麼個會惹姜逸哥哥生氣,又婊裏婊氣的小破孩!

    她憑什麼跟她一樣的身份?

    “攝政王若是親封她爲郡主,好像……會更尊貴一點。”楊大海摸着後腦勺想着。

    雖然徽音也是小郡主,是因爲她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女兒,鎮國公把她當眼珠子一樣疼,她出生起就請封了她爲郡主,所以大家都特別寵愛她。

    但鎮國公無論身份地位,都是比不上如今的攝政王的!

    想來若是江靈兒是君傾瀾的女兒,又被封爲郡主的話,肯定比徽音要尊貴的多。

    “你還說呢!”

    徽音氣的鼓成了一張包子臉,“我就是生氣!這個小破孩,她欺負姜逸哥哥,憑什麼還比我身份尊貴?”

    “因爲我本就比你尊貴呀。”

    江靈兒從拐角走出來。

    她梳着一個長辮子,模樣清秀靈巧,很惹人喜愛。

    但她看着徽音的那雙眼裏,帶着挑釁,“宮中大宴上,大家見了徽音郡主,都是要行禮了,可你以後見了我,也是要見禮的了。”

    徽音小蠻腰一叉,嗓音清脆的大吼,“憑什麼?別以爲本郡主年紀小就不懂世家體系和尊卑,同爲郡主,你纔不配呢!

    就算你是郡主,以後姜逸哥哥當了世子,他可以承襲王位的,你什麼都不行!

    哼!”

    氣勢上,徽音絕對不會讓自己輸給這個小破孩。

    江靈兒瞧着她身後,不遠處走過來的姜逸,雙眼微眯,故意說話激怒徽音,徽音強忍着握住一雙小粉拳,“江靈兒,你別以爲我不敢打你!”

    她若是再多說一句,哪怕拼着被先生打手板,她也要揍她!

    小破孩!

    江靈兒走上前,站在徽音面前,將她一推,“你再打我,試一試?”

    “你!”

    徽音大喊一聲,就朝江靈兒出拳。

    可她不知道江靈兒爲什麼力氣這麼大,一下子就把她給推倒了。

    姜逸連忙上前,扶起徽音。

    徽音委屈的包了一小泡眼淚,“姜逸哥哥,她打我!我打不過她!”

    她之前打江靈兒,江靈兒沒還手,她隨便揪她的頭髮。

    可是剛剛江靈兒推她,力氣好大!

    她站不穩差點滾了個墩兒。

    江靈兒看到姜逸,眉眼間仍含着挑釁,“哥哥來了!方纔可是徽音妹妹先打我的,我不會再似從前一般軟弱的,

    這,可是父王教我的呢。”

    姜逸原本神色冰冷,可一聽到‘父王’二字,眼中便忍不住浮現了些怒意。

    他扶着徽音站起來,怒對江靈兒,“滾。”

    別在這兒礙眼。

    “哥哥怎麼能吼我呢?”

    江靈兒故意靠近姜逸,站在了走廊的邊上。

    這一處扶欄很低,下面是一片硬硬的草地。

    姜逸看她神色不善的盯着徽音,下意識的當着徽音保護她。

    在她衝上來的時候,姜逸伸手推了一下江靈兒。

    他以爲江靈兒會很大力氣的推開自己,他身邊好歹還有楊大海。

    他們不會受傷。

    可是江靈兒像是紙片一樣,被他推的向後倒去。

    “砰——”

    “啊!!救命——”

    江靈兒整個人向後倒,直接從扶欄上,向後被絆倒了下去,整個人摔進了草地裏。

    腐爛和草地,足有一米多高。

    她摔下去頓時頭破血流的。

    楊大海看呆了,“這……怎麼會這樣?姜逸你推她了嗎?”

    姜逸看着自己的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方纔沒有使很大的力氣,根本不足以讓江靈兒隔這麼遠摔出去。

    徽音也愣住了,“姜逸哥哥哪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得楊大海來推,她才能摔這麼利索吧?

    他們三個人抱團發愣,杜先生匆匆趕過來。

    “這又是怎麼了?我的天哪!怎麼摔破了腦袋!”

    杜先生慌忙將江靈兒抱去找大夫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三個小孩,命令他們到他的書室去罰站。

    君傾瀾匆匆趕了過來。

    杜先生將江靈兒臨時安放在一處靜室裏。

    君傾瀾看到江靈兒昏迷着,頭上纏着紗布,紗布上還有血,他厲聲呵斥,“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攝政王息怒!是學生們之間發生了爭吵,是下官看管學生不嚴造成的。”

    杜先生不敢推脫責任,全都承擔了下來。

    但他看着君傾瀾生氣的樣子,不免想起了近日的流言。

    這江靈兒……傳說是君傾瀾的親生女兒。

    君傾瀾還要封她爲郡主呢。

    君傾瀾如今這般生氣……

    “杜先生,靈兒是本王的女兒,勞你多費心,帶本王去見那幾個傷了靈兒的學生。”

    君傾瀾也直接明說了,沒讓杜先生繼續猜。

    杜先生站了起來,有些爲難的說,“我讓他們在我書室那邊站着了,但就是……姜逸他們。”

    “姜逸?”

    君傾瀾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徽音和楊大海,看到一身紫金袍的君傾瀾走過來,就害怕的渾身發抖,頭皮發麻。

    徽音躲在姜逸身後,腦袋抵着他的背,嗚嗚出聲,“姜逸哥哥怎麼辦?攝政王會不會打我們啊?”

    攝政王可兇了!

    她最害怕的自家祖父,都沒有攝政王兇!

    姜逸握了握徽音的手,低聲,“別怕。”

    有事都該他來承擔。

    江靈兒,是衝着他來的。

    “你們三個,究竟是來讀書的,還是來惹事的?”

    君傾瀾站在他們面前,低吼出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姜逸這三個人,在書苑裏生事了。

    從前是姜逸被欺負,他自然保護他!

    可現在,他們三個在,倒是靈兒屢屢受傷。

    這讓他不得不審視他們三個。

    楊大海和徽音害怕的不敢說話,姜逸上前,努力的發聲,“不關……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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