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佈局了五年,這麼慢,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榮華富貴!”江靈兒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給我好好等着!我說過,先擠走姜逸!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的刺激他!”江漣漪來時已經打聽過了。
姜逸關在院中發脾氣,連姜清顏也不見了。
這就是她想要的!
聰明的天才,卻自卑又敏感,尤其是有着‘野種’這個致命的傷疤。
只要江靈兒再戳一戳。
戳破了姜逸心底最脆弱的防線,他在這攝政王府,絕對待不下去!
姜清顏,她再聰明,醫術再高,也奈何不了,這個她五年不曾親近的兒子啊!
說到底,她們都不如她重生的早,瞭解的多!
江漣漪教了江靈兒一些佈置。
江靈兒晚間便沒讓君傾瀾來看她。
她的婉拒,在外人眼裏,便是過分懂事。
君傾瀾走出梅芳院,元嬤嬤陪在身邊的時候,忍不住說,“這靈兒小姐大約是以前過的太苦,現在都捨不得讓王爺陪着!
造孽,這麼小的孩子,以前怎麼熬的啊?”
君傾瀾心中的愧疚更深,“你明日再送些她喜歡的給她吧。”
“老奴知曉。”元嬤嬤看着君傾瀾,欲言又止,“可是這孩子最終,最需要的還是父母的疼愛,王爺從前疼逸少爺,逸少爺的病就越來越好,
如今這靈兒小姐……老奴生怕她跟逸少爺一樣的生病。”
王府裏兩個孩子,若都不健康,多叫人心疼。
“靈兒活潑些,不會像小逸。”君傾瀾低聲。
姜逸到底還是心病更重。
他早慧有早慧的好處,懂的太多,也有其令他敏感的壞處。
君傾瀾夜半還是過去姜逸那邊看了一眼,姜清顏還守在外面。
他從背後環住她,捏了捏她的臉,“小逸睡了嗎?”
姜清顏揉了揉疲倦的太陽穴,“睡了,但是誰也不見,誰的話都不聽,我想抱抱他,都被趕出來了。”
姜清顏撇撇嘴,一臉小委屈。
前五年不好好當娘,這就是活該啊。
“王妃這麼可憐,本王心甚慰。”君傾瀾低頭,啄吻了一下她的嘴脣。
“王爺笑話我!”
姜清顏轉個身,撞進了他懷裏。
她能夠聞到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沒有任何薰香,就是一股簡簡單單的清爽。
就這一股清爽,便讓姜清顏不自覺的着迷。
她趴在君傾瀾身上,要他抱着回房。
君傾瀾摟着她的腰將她一提,讓她雙腿盤在他身上,抱小孩兒似的將她抱了回去。
姜清顏還開玩笑,“王爺抱孩子的手法甚是熟稔呢。”
君傾瀾輕哼,“奈何家中三個孩子,本王也累得慌。”
“三個孩子?”姜清顏心裏一驚,“你還有私生子啊?”
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了?
天吶!
君傾瀾冷笑,“那你叫聲父王來聽聽。”
姜清顏:……
想佔她這個便宜?
“呸!”她張嘴咬住君傾瀾的耳朵,用力泄憤。
“看來本王第三個孩兒,還是屬狗的。”
姜清顏豈是個任由旁人佔便宜的?
她打算有骨氣的不讓他碰一晚上,懲罰他!
但是君傾瀾沐浴完,脫掉寢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他在黑暗中朝她走來,明明只有月光,姜清顏卻看出君傾瀾肌理分明的線條,壯實的胸肌和腹肌,還有那沒入下面的……
姜清顏捂着臉轉過身,生氣:“不就是身材好嗎?”
她纔不會被誘惑到呢!
“顏顏。”
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姜清顏的臉,轟的一聲紅了個透徹。
一股酥麻的感覺,順着她的耳垂開始蔓延,一直侵襲了她的大腦。
她覺得自己開始暈暈乎乎的了。
君傾瀾赤裸的手臂挽着她的肩,看到她傻傻臉紅的樣子,越發誘惑的開口,“顏顏確定,不跟本王睡嗎?”
“我不……”
姜清顏還想硬氣一下。
但是君傾瀾的胸口貼着她的背,灼熱又充滿力量感的身軀襲來,姜清顏所有的意志,頓時被摧垮。
君傾瀾的大掌控着她的腰,就彷彿將她整個人都控制在手中,任由他肆意主導。
姜清顏力量不如他,也掙扎不過他,每每被他推到動情時,都會眼紅的哭出聲。
“顏顏,吻我。”
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響起,像一隻貓爪撓了姜清顏的心。
姜清顏迷迷瞪瞪的找着他的脣。
她好不容易吻到,又被人捏住了下頜,完完全全被動。
“君傾瀾,你故意的……”
欺負她!
君傾瀾得逞後的笑聲裏,帶着幾分刻意。
覬覦多年,他怎麼忍得住不故意呢?
——
姜逸並沒有睡着。
他熄了屋中的燈,只是爲了讓孃親安心離開。
他不可能睡得着的!
白日裏,江靈兒那幾句野種,像鋼刀一樣刺進了他心裏。
他拿出所有的宣紙,發泄怒氣似的,在紙上不停的寫着‘野種’兩個字,又不斷的劃掉。
他撐着寫爛的筆頭,低聲嘶吼,“我不是……野種……我……不是!
可他的聲音,在自己聽來,又十分的可笑。
他怎麼不是呢?
他不是爹爹親生的孩子啊!
從小聽到大的野種兩個字,他明明已經不在意了。
可江靈兒說出來……卻狠狠刺痛了他!
因爲江靈兒有着他最羨慕的!
她是君傾瀾的親生女兒!
而他不是啊!
他爲什麼不是……爲什麼不是!?
姜逸瘋狂的寫着,他還強迫自己說話,“我……可以……說……爲什麼……”
他強迫到極致的時候,發出低啞的吼聲,像一隻受傷的幼獸,在不停的掙扎着。
他既不是君傾瀾的親生兒子,也不能說話。
他沒辦法像江靈兒一樣,抱着爹的胳膊撒嬌,好言好語的跟他交流。
他除了能寫,便只能讓旁人靠猜才能理解他!
他也不想這樣!
“啊……”
“啊……啊!!!”
姜逸在掙扎中,折磨的自己極度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