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船艙外有女孩哭泣的聲音響起,“求求你們放過我娘吧!放我們回去吧!我求求你們了……我們沒有犯罪啊!爲什麼抓我們。”

    顧燕笙很煩聽到女人的哭聲,朝外大喊道,“張良。”

    張良有些慌亂的進來,走到顧燕笙面前,“世子別惱,那小姑娘一路害怕,吵着世子了,我這就哄她回去睡覺。”

    顧燕笙是個極沒耐心的人,冷眉微擰,“你很閒?不知道直接把人丟江裏去嗎?”

    不過是隨手抓個來伺候姜逸的大晟女人,倒還跟過來一個小廢物。

    姜逸猛地想起這對母女,他走到顧燕笙面前,“不許爲難她們,本就是我們錯在先,到了下一個碼頭,把她們放下船,再給她們銀錢,送她們回雍京城。”

    “你看本世子像有這個耐心的人?”顧燕笙微微皺眉。

    “你做不做?”姜逸也不跟他廢話。

    “不做。”

    “那我不跟你回大燕。”

    “船都上了,你跟本世子放這狠話?”顧燕笙饒有趣味的撐着太陽穴。

    姜逸五歲一小孩子,能怎麼?

    “你試試?”姜逸滿目冷意,他的小手放在腰間,“我父王的信號煙火,我放一支出去,誰都別想走了。”

    張良立刻瞪大了眼睛,“您還隨身帶着攝政王的東西呢?”

    不是沒讓他回王府去收拾嗎?

    怎麼還揣了信號煙火?

    顧燕笙氣笑了,“你父王?你是忘了,本世子纔是你父親!”

    “別廢話,我說了,不許動她們母女,到了地方把人放下船。”

    姜逸極其討厭糾纏,撂下話就走出去了。

    他找張良要了一間小船艙,給小女孩休息。

    小女孩長了一張清秀絕俗的小臉,因爲營養不良而有些偏瘦,可一雙大眼睛極爲靈動。

    她見到姜逸便撲上去抱住他,“求求你,放了我娘吧!我是個沒有爹爹的野種,我跟娘相依爲命,過的很不容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好不好?”

    姜逸本來只想好好安置她,可她一句野種,深深戳中了她的心。

    他憐憫的看着她,“你也……沒有爹爹嗎?”

    江妙菡揚起哭的通紅的眼,猛地點頭,“沒有……我娘說,她被人強迫,不知道爹爹是誰,我外祖把我和娘趕了出來,我們生活的很辛苦,

    求求哥哥,放了我和孃親吧。”

    她從懂事開始,就看着孃親爲了養活她,每日不停的勞作,原本該是千金小姐,卻過的比市井婦人還要辛苦。

    姜逸從小在攝政王府長大,他覺得自己被叫野種,被人辱罵,已經夠難過的了。

    可是跟眼前這個,與她年歲相似的小女孩比起來,他實在太幸運。

    他錦衣玉食,還有位高權重的父王照顧他。

    姜逸把江妙菡扶了起來,輕聲安慰,“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等船靠了岸,我便讓人送你們回去。”

    雖然他這個親生父親是難處了些,可他給了他身份,但凡他身邊人,對他都是極爲恭敬的,他與在攝政王府裏的地位,無甚區別。

    姜逸把江妙菡送去了隔壁船艙休息,他出來的時候就找了張良說,到下個碼頭,務必好生將她們母女給送回去。

    張良原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是顧燕笙隨手一指,這母女倆也是倒黴才被他們給碰上。

    如今姜逸已經讓祁連安心,到了下個碼頭,自然不能再拖累人家可憐的母女倆,要好好給人送回去了。

    但是顧燕笙沒有他們這麼好心。

    張良送完姜逸,轉個身的功夫,就看到顧燕笙抱着個女人進船艙了。

    張良瞪大了眼睛,“世子,這不是那小姑娘的娘嗎?你這是……”

    要幹啥?

    “滾。”

    顧燕笙吼了張良一聲,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張良:???

    世子你又不當人了?

    江輕語以爲,自己此生最大的劫難,便是五年前被人羞辱,懷上孩子,又被父親給趕了出來。

    她五年來努力的活着,從未有一天埋怨過,可老天爲什麼還要跟她開這種玩笑,讓她無意間遇上顧燕笙這個閻羅?

    她被顧燕笙扔進船艙裏,瑟瑟的縮到一個角落,渾身發抖,

    “你……你不要過來,我沒有錢,長得也很醜,你這樣的貴人,是不會看上我的,求求你,放過我和女兒吧!”

    江輕語雙手抱膝,顫抖着落淚。

    她面前的男人妖冶俊美,錦衣華服,身邊又有武功高強的侍衛,就連坐的輪椅,都是純金鑲邊的,必定位高權重!

    他這樣的人,是不會看上她這種婦人打扮的孤女的!

    而且她還畫了僞裝,將臉上塗滿了麻子,更是墊了衣服,裝的佝僂駝背,怎麼看怎麼醜。

    顧燕笙肯定不會對她的身子感興趣的!

    她只求,這個男人不要惡趣味的,把她扒皮抽筋當貓兒狗兒一樣折磨。

    燈光下,顧燕笙挑眉撐着額頭,笑容邪肆又妖冶,“本世子給你一條活路,把臉洗乾淨,把身上的僞裝給我撕掉,否則……

    本世子便把你丟江裏餵魚!”

    “不要!”江輕語咬脣。

    人本能的怕死反應,讓她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她騙過市井之徒的小伎倆,根本騙不過顧燕笙。

    他是個特別狠的男人。

    江輕語極爲害怕的,把墊在背後和腹部的布包給抽了出來,丟到一邊。

    顧燕笙饒有興趣的擡眉,“身段不錯。”

    不佝僂也不裝胖了,這女人的腰肢細的不堪一握。

    江輕語抱着身體,害怕極了。

    她眼神裏流露出的恐懼,卻越發讓顧燕笙體內的暴戾因子感到興奮,他指了指牀邊的銅盆,“把臉洗乾淨。”

    江輕語不想動。

    她流落在外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這男人眼裏的神色,分明就不懷好意……

    “要本世子幫你洗嗎?”

    顧燕笙嘴角微挑。

    江輕語想跑的時候,直接被他粗暴的拽了回來。

    他拖着她的後衣領子,將她抵在牀弦處,然後粗魯的潑了她一臉的水,用一塊毛巾擦乾。

    “不……不要……”

    江輕語的反抗根本無效。

    待顧燕笙擦瓶子似的將江輕語一張姿容秀麗的臉擦出來,他邪肆的眼底,露出一抹得逞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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