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幾口棺材,我是打心裏感覺忌諱,並沒第一時間過去,反而打量着墓室。
讓我奇怪的是,這個墓室的佈局很怪,正常情況下,如此規模的墓,不說葬的王侯將相吧,但也非富即貴,配製必然會是一個主墓室,外加兩個耳室,但這些我都沒看到。
不對,必然還有玄機。
我用手電檢查着,赫然發現,在三個棺木的西北角,有一個鐫刻着龍鳳的石門。
石門的工藝,和最外面石樹的很像。
這纔是主墓室的門嗎?
我心裏犯着嘀咕,但也沒輕舉妄動。
“吱呀……”
忽然傳來拔釘子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別過頭,就看到蕭然居然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撬棍,已經將棺材的一端折起。
我直接驚了,尤其是看到那根撬棍,明顯是可摺疊的,這樣足以說明,蕭然一開始就帶着這個進來的。
還有就是她的力量也太大了吧,即便棺材年代已久,那也絕非一個女人能輕易撬開的。
細思極恐,一股涼意襲來,這個蕭然,到底藏着什麼祕密?
“嘶嘶……”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一條蛇從棺材中爬了出來,正吐着信子,昂頭對峙着蕭然。
蕭然也被嚇了一跳,舉着撬棍,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吸引它的主意,你找機會殺了它。”蕭然顫抖着聲音說道。
我手心幾乎全是汗,因爲這蛇太大了,腦袋就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誰知道身體有多長,而且我還怕蛇!
聽到蕭然這麼說,我卻沒衝上去的勇氣。
“嗖!”
一個破空的劍駑聲傳來,我看到巨蛇被一根駑直接命中,沒入眼睛,隨後痛苦的翻騰着。
在甬道入口處,出現了幾個陌生的人。
爲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持一根弓駑,正對着我。
“嘖嘖,不愧是北派三元門的後人,居然能破了複雜的風儀八卦陣,小兄弟,不錯,後面的路,就用不找你了,再見吧。”
說完,那人便準備扣動扳·機。
我整個人一臉懵逼,這到底怎麼回事,一連串的變故,讓我根本沒時間反應。
忽然,蕭然擋在我身前,寒着臉說道:“住手……不能殺他。”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這件事情如果敗露了,我們都得死,怎麼,相處了兩天,你這是動感情了?”
“讓開,我們沒時間了。”
終於,我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一開始,這就是個圈套,蕭然,找上我都是假的。
而我的價值,也僅僅是幫忙破了那個風儀八卦陣吧。
還有,那個男人口中的北派三元門是什麼意思?
我是三元門的後人?
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擾着我,我甚至懷疑從蕭元田進入五叔的店鋪內,就是一切陰謀的開始。
我腦子很亂,而蕭然轉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擡起手。
一陣粉末撒過,我嗅到了一陣莫名的香味,之後便感覺渾身癱軟,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內,旁邊則杵着兩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
“林先生,您醒了?”
我感覺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勉強靠着牀墊,問道:“你們是?”
“哦,是劉總派我們在這照顧你的,他剛纔打電話說過來一趟,應該也快到了。”
聽到這話,我皺了皺眉頭,回想起昏迷前的經歷,爲什麼又多出一個劉傑,還出現的時間那麼巧,難道,他和蕭然是一夥的嗎?
我不由的想到之前劉傑說過,他認識蕭然,難道……
我不由的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下去,這一切真如我猜測的那樣,就太恐怖了。
我先給蕭然打過去電話,但提示的是對方已關機。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打開,劉傑夾着一個皮包走了進來,看到我醒着,便笑道:“林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昏迷在鳳凰山下,要不是有路過的村民發現你,在你口袋中找到我的名片,給我打電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沒言語,雙目死死的盯着劉傑,發現他並不像是在說謊。
這麼說來,是我想多了?劉傑和那些人沒什麼關係?
但劉家將墓穴同樣定在鳳凰山,這事怎麼看都沒那麼簡單。
“出了點小意外,剛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一下,你上次不是認識蕭然,試試看能聯繫到她嗎?”
“不過,別說和我在一起。”
我試探性的問道,同時觀察着劉傑的表情。
他僅僅稍微錯愣兩秒,旋即便落落大方的撥通電話。
讓我意外的是,電話那頭居然接通了。
“行,我現在在醫院,你先過來吧,完事一起喫個飯。”
劉傑笑着說着,隨即扣住電話,和我打了個招呼:“已經搞定。”
幾乎同一時間,我又再次撥通蕭然的電話,但依然提示的關機狀態。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蕭然把我手機設置了?
“林先生,你這剛醒,就找蕭然,看來你們之間關係不錯啊。”
劉傑笑着問道,從果盤中拿出個橘子扔給了我。
我接過橘子,笑了笑沒言語,只說道:“一會見了面,就水落石出了。”
的確,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蕭然了,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其實我思考過這個問題,如果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的話,那這些人肯定是衝着我五叔來的,只是我意外捲進去了而已。
但以五叔的精明程度,不可能聽不出來啊,在我反覆和他提及蕭元田以及蕭然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感覺到什麼異常之處啊。
我腦子亂如麻,只希望能見到蕭然之後,一切水落石出。
“對了,林先生,我爺爺早上剛被推進手術室,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應該是大限到了,最多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真到了那一步,還勞煩你能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