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傑也說了,在我之前的那個風水師專門選了這裏,而且似乎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才讓他找我們林家。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那麼簡單,我甚至都懷疑這個風水師丫的是故意的,專門來坑人的。
他到底是想對付劉家,還是我們林家?
但不得不承認,到現在,每一步都被人家給算了進去。
想着,我便給五叔打了個電話,但提示的是關機。
劉傑心情很不好,但也沒發作,只是不停的抽着悶煙。
我看了看他,猶豫很久後,道:“如果在其他地方重新找個墓穴,你家裏會同意嗎?”
劉傑一頓,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恐怕不行,找個墓穴是我爺爺同意的,這要是給他換個住處,我害怕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天天晚上找我嘮嗑也不是個事,再說了,我家人恐怕也不會同意的。”
我怎麼也沒想到,劉傑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些調皮的話。
但是,如果不同意換地方,這個鳳凰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啥地方能下葬的。
我剛想開口說退出,回去把錢還給他,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劉傑便接了個電話起身離開。
隨後他便直接驅車離開。
看着車輛捲起的陣陣塵煙,說實話,我心情聽失落的,就好像被放棄了一樣。
也不知道劉傑給那些工人交代了什麼,一個個也都散去。
我一個人坐在巨石上,心緒複雜。
挺打擊的,剛開始接觸這些的時候,我還覺得一切也沒那麼難,再加上五叔對我的吹捧,我甚至都覺得可以和五叔一樣了。
現在看來,我不過是別人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或許,迴歸正常生活,纔是我的歸宿。
調整了下心情,我看了一眼上面的那個洞穴位置,才一個人下了山。
他們走的時候,甚至都沒給留下一輛車。
到了陶村,這裏有通往市區的公交車,我直接坐到了醫院。
姥姥剛做完手術,老媽一直陪護着,而舅舅也已經出院,據說是回去靜養了。
老爸看到我來了後,並沒表現出驚訝,反而將我帶到走廊一個僻靜的地方。
“聽你公司打電話說你最近幾天都沒去上班,是爲什麼?”
老爸的語氣很平靜,但越是這樣,卻讓我越害怕,心理壓力更大。
我努了努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不是和你姥姥手術費的事情有關?”
“這是你給我的卡,一分錢沒動,你還給別人,回去安安心心的上班吧。”
說着,老爸便遞過來一張銀行卡,隨即嘆了口氣離開。
我攥着銀行卡,感覺自己這幾天忙了個寂寞,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能這就是命吧,回去安心上班纔是正道。
我已經做好了決定,下午去公司一趟,和經理好好求個情,繼續上班。
在醫院簡單的吃了個午飯,我接到了蕭然的電話,是真正的蕭然,之前通過劉傑我們留了聯繫方式的。
“林哲,我大伯確實是死了,不過現在依然找不到屍體,另外,我恐怕沒辦法查是誰冒用我身份的事情了,今天,公司把我開除了。”
這種時候把蕭然開除,那肯定是擔心事情暴露啊,我忽然想到了在墓穴·內聽到了那個女人的真實名字,便開口道:“你聽過段紅這個名字嗎?很可能是她冒用了你的身份信息。”
“什麼,你確定?”蕭然有些驚訝的反問道,情緒激動。
從這個反應看,我知道兩人肯定相識,不由的有些好奇。
“應該是,我無意間聽到過這個名字。”我如實回答道。
“那是我們董事長,怎麼會這樣,難怪,難怪能動用公司財務的賬號。”
“可是她爲什麼要假冒我?”
蕭然顯得也有些無措。
我沒回話,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安慰了她幾句,稱再有消息了會告訴她,便掛斷了電話。
這些事,我已經不關心了,所以心裏並未引起多大的波動。
我緩緩走出醫院,準備回公司一趟。
在路過停車場的時候,無意間,我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一輛車前,高興的拍着手,看向車頂的位置。
小女孩穿着一件碎花短裙,扎着兩個羊角辮,應該是換牙齒的年齡,嘴裏掉了幾顆牙,虎頭虎腦的非常可愛。
而車頂的位置,是一個服裝很古怪的小男孩,他扭着小身體,蹦蹦跳跳,扮着鬼臉逗小女孩開心。
我還挺納悶的,這誰家的熊孩子,居然瘋到了車頂,也不怕把車刮花了。
不過,這種閒事我可管不上,便幽幽的從旁邊走開。
然而,沒走幾步,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從身後的位置傳來。
“杜強,我就說你女兒有問題吧,你看看,總是莫名其妙的。”
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頭,因爲我們公司總經理就叫杜強。
當我看清楚男人的樣子後,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是他。
“妞妞,你沒事吧,別嚇唬爸爸。”
杜強一臉緊張的抱着小女孩,不停的詢問。
“爸爸,你幹什麼啊,弄疼我了,放開我,我要和小朋友玩遊戲。”
小女孩掙扎着,想要掙脫杜強的束縛。
“完了,中邪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哪有什麼別的小朋友。”女人夾雜着哭腔說道。
這話說的我心裏發毛,不由的看向車頂的小男孩。
這麼大個活人看不到嗎?
“要不還是找個先生給妞妞檢查一下吧,這樣子太嚇人了。”
杜強臉色也很不好看,不知道思索着什麼。
我一直停了很久,纔打了個激靈,意識到,車頂那個好像並不是人。
妞妞還真的撞邪了。
猶豫片刻,我還是走了過去,能幫到杜強,那我的工作應該能保住。
“杜總……”
我職場性的笑了笑,熱情的打着招呼。
然而,杜強明顯沒什麼心情,只是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麼。
得,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我猶豫片刻,還是硬着皮頭說道:“杜總,我可能知道您女兒的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