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已經是十一點鐘,停下來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飢餓感襲來。
“餓了吧?我點外賣。”
看着已經癱倒在沙發上的裴寧寧,我忽然有種自己已經結婚的錯覺。
很舒服,下意識的坐在了她旁邊。
剛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五叔?
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喂?”
“在哪呢?”
“在住的地方,怎麼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茶几上的桃子咬了一口,再不喫點兒東西我感覺我就過去了。
“有個人找風水師,對方出手闊綽,明天早晨就到店裏你記得準備一下。”
出手闊綽……
怎麼我聽了這四個字心裏就有點兒不安呢?
每次只要是錢多的活就一定很棘手。
“行,我知道了,你現在在哪呢?”
“外地。”五叔說着,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林哲,記住!風水師這一行是高危職業,一定不論何時都保持警惕。”
“……”
五叔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說教的語氣跟我說話。
“怎麼了?突然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你就別管了,只要記住我這句話!所有案子都要在斟酌考慮之後再決定接不接。”
“老五!走了!”
話音未落,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從手機裏傳來。
“你在哪兒?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邊還有事!”
五叔說完也不給我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的屏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不管了!先喫飯!
五叔這麼神經兮兮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應該沒什麼事!
第二天早晨我跟裴寧寧留九點纔到店裏,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將自己包裹得格外嚴實的女人站在裏面。
在我們進去之後,女人猛地回過頭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很裴寧寧。
“這……這裏有鬼!”
女人恐懼的看着我們兩個開口說道。
聲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鬼?
對了!
我昨天還帶回來兩個鬼魂呢!
擡頭正好看到那姐妹兩個在收拾東西,而在正常人的視線中看到的就是漂浮在空中的物件。
怪不得把這女人嚇成這個樣子。
“事主對吧?”
我看着女人開口問道,一邊說着一邊將新買的蠟燭放在櫃子裏。
女人不安的看着我點了點頭。
當我從女人身邊經過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先上樓吧,坐下來慢慢說。”
話音未落,忽然感覺一雙灼熱的視線在盯着我。
側頭正好對上裴寧寧那雙眼睛,只見她一臉的不滿,就像是我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嗯?
不對……
這丫頭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想着我便忍不住嘴角上揚:“你也跟着上來聽聽?”
“不去。”
裴寧寧一口回絕,而這時那女人已經上樓了。
裴寧寧先是一愣,隨後視線落在我身後那對鬼姐妹的身上。
“你們三個等我一會兒,很快就下來!”
說完我就上樓了,到了樓上就看到女人已經坐在桌前,修長的指甲看起來特別顯眼。
“把帽子摘了,口罩也摘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女人面前坐下。
“爲什麼?”
一聽這話,女人頓時一臉警惕,不解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給你看看面相。”
這是有多麼見不得人?
女人聞言猶豫了一下,擡頭又看了我一眼之後才緩緩把帽子和口罩摘下來。
而在她將帽子和口罩摘下來之後,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張文,對麼?”
張文點了點頭。
可就在她低頭的瞬間,我清楚的看到她的後腦勺有一隻青色的手!
“你最近去了什麼地方?”這隻手分明是從某個地方帶上來的。
“半個月之前,我跟着劇組去了一趟川縣,從那裏回來之後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在睡夢中驚醒,醒來就看到有個人影現在我牀邊。”
張文說一開始以爲是變態在跟着他,報了警,但警察卻沒有在家裏找到任何陌生人來過的痕跡。
無奈之下張文只能搬家,可搬了家之後那個東西並沒有消失。
最後她跟朋友說了一下,朋友就介紹她來這裏。
“你是被髒東西附身了。”我看着張文淡淡開口說道:“不過你身上的陽氣並沒有減少,這就說明這東西並不想害你。”
“但是這個東西現在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生活,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張文說着,一把抓住我的手。
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刺進我的皮膚。
我趕忙下意識的推開她:“你別害怕,坐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案子,只要讓鬼魂離開張文的身體,這件事就解決了。
說完我就下樓了,拿上裝備,側頭就看到裴寧寧竟然正在跟那對鬼姐妹聊天,畫面還挺和諧。
行,也算是給她找了兩個玩伴。
“啊——”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我好忙收回視線朝着樓上衝了上去,而裴寧寧和那對鬼姐妹也跟了上來。
到了二樓,只見原本坐在桌前的張文這會兒竟然被一股濃烈的黑氣吊了起來。
一臉痛苦的飄在半空中奮力的掙扎着。
見狀,我趕緊丟下懷裏的東西,握着桃木劍直接衝上去,用力一揮,直接將陰氣斬斷。
“嘭!”的一聲,一個黑影忽然從我面前飛了過去,緊接着就看到鬼姐妹朝着那個黑影撲了上去。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個色鬼!
那鬼魂面色猙獰,色眯眯的盯着我旁邊的裴寧寧,轉眼,鬼姐妹已經很色鬼扭打在了一起。
被嚇了一跳的裴寧寧反應過來之後趕忙上前將張文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張文搖了搖頭,但表情卻依舊是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