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喊了聲後,我的眼神又一次看向了那女人。
總覺得,這女人身上的煞氣來路不簡單!
“人來了沒?”
五叔壓低了嗓音,像是有什麼事一樣。
“來了,是不是一個煞氣很重的女人?”
“她叫徐悠悠,是河城徐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這可是個機會……”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間戛然而止。
但我去感覺到,這老不正經最後的那句話,聽上去似乎是在暗示我什麼。
兩秒過後,他緊接着道:“我在外面忙着另一家的活兒,你小子給我好生接待,那五萬塊錢你先替我收着,等我回來再給我。”
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本以爲這老傢伙是給我一個掙錢的機會,卻沒想到竟讓我把錢先替他收着。
讓我幹活兒倒是挺痛快,怎麼一提到錢,這老傢伙就裝糊塗了?
還真是我親五叔啊!
看着亮着的手機主頁面,心裏真是越想越不爽。
算了。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既然五叔已經答應了人家,而且人家也拿着錢找上了門來,本着先將人救下來的原則,我將手機揣進了兜裏。
隨後,朝徐悠悠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最近去過什麼地方?或者……碰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像她這種情況,明顯就是被某種東西纏上。
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據我推測,從那玩樣兒纏上她到現在,起碼已經有半個月以上了。
在這段時間內,她肯定還碰上過別的什麼東西,所以體內的煞氣加重,以至於體內精氣被日漸消耗,直至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就她這種恍惚的神情,能夠從河城開着車到這個地方,已經算是命大了。
“沒有。”
徐悠悠搖了搖頭。
“不可能!”
我神色一冷,擡手指着門口:“你要是不說說話的話,我沒辦法幫你,門就在那兒,請吧。”
說完,轉身便走到一旁櫃子側邊的躺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本來是真心想要幫她,可她卻撒了謊,那我就無能爲力了。
這看風水可開不得玩笑,在不瞭解對方的情況下,是萬萬不敢亂來的。
昨晚上睡得晚,今天一大早就被五叔給吵醒了,正好睡個回籠覺。
“喂,我大老遠從河城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躺在躺椅上閉着雙眼,徐悠悠幾個大步走到我跟前。
旋即,拽着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拽了起來。
真是沒想到,這女人看起來個頭不大,力氣倒是不小!
“你煞氣壓頂,若是不說實話,我怎麼幫你?”
說完這句話,我眼睛也沒睜一下,再次坐了下去。
隨後,便聽到徐悠悠的腳步聲。
真走了?
當我疑惑的睜開眼時,卻見到徐悠悠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了過來。
“我靠!”
我下意識伸手去接的同時,一個猛子從躺椅上蹦了起來。
本來說的也是實話,卻沒想到這女人竟還動起了手。
可就在我看了她一眼,低頭看向手中時,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只見一個巴掌大小,木頭雕刻而成的蟾蜍,已經失去了原木之色,像是被燒過的一樣,黑漆漆的。
而且,似乎還有一股清香的氣息。
“這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我神色凝重的看着徐悠悠。
“不該問的別問!”
徐悠悠亦看着我,緊接着道:“你開門做生意,我給你錢你替我解麻煩……”
不等她將話說完,我擡手打斷。
“這蟾蜍是古時候古人下葬時用以鎮壓玄陰所用,而這尊蟾蜍是楠木所制,那楠木在古時只有皇室之人才可以使用。”
“也就是說,你們所盜的這座墓,絕對是王公貴胄!”
這種東西,如若不是盜墓所得,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什麼盜墓?你別瞎說,那可是違法的,我從不幹那種事。”
一聽我的話不對,徐悠悠連忙道。
此刻,她的臉色越發顯得陰沉,耷拉着眼皮,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麼。
“徐小姐,你這東西是不是盜墓所得我管不着,但你必須跟我說出這東西你究竟是怎麼得到的。”
“就好像你去醫院看病,我總得要對症下藥纔是。”
說完,我將蟾蜍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緊接着從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張符來。
“給你看個東西。”
我掏出火機將符點着,而後直接丟在了蟾蜍上邊。
當符跟蟾蜍表面接觸的一瞬間,原本還燃燒着的符竟突然之間熄滅。
“怎麼會這樣?”
徐悠悠當場驚了。
過了片刻,她扭頭看向我,道:“這東西本來不是黑的,是我昨天用丟在火裏燒過,但燒到一半火就熄滅了,怎麼都點不着。”
“對,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越說,徐悠悠心裏越是心慌。
“這叫水沅蟾蜍,是個不祥之物,陰氣重的很,誰要是跟它待太久了,陰氣就會竄入誰體內。”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爺爺出去跟人作法,把我也帶去了。
就是再那次法事上,我見過這個東西。
“你這一會兒陰氣,一會兒煞氣的,林五爺叫你給我看,你到底靠不靠譜?”
徐悠悠很不耐煩,大聲呵斥起來。
“沒錯,你這種已經‘病入膏肓’的,陰氣在你體內積聚太久,自然而然就形成了煞氣。”
解釋完後,我從抽屜內抽出一張符點燃,直接扔進了一旁的空杯子裏。
待符燃燒殆盡,倒上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把水喝了。”
“你讓我喝這個?”
徐悠悠嫌棄的看了眼杯中水,而後又挑眼看向了我。
“這只是第一步,壓制你體內不斷變化的煞氣而已。”
將杯子放在了一旁的櫃子面上,隨後轉身抽出一塊畫有八卦陣的黃布鋪在桌面上。.七
緊接着,將神位臺下的香爐搬到桌面,將鈴鐺、桃木劍等物品一一擺放上去。
“你接了我的錢,還沒有替我消災,你就是這麼對待客戶的?”
徐悠悠十分不滿,擡手拽起黃布一角,準備將檯面掀翻。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但並沒有說話,冷冷對視一眼,鬆開她的手後便轉身去將鋪子的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