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林華易在喊我,但我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很疲憊的樣子,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旁邊,阿華等人也是嘀嘀咕咕的說着話。
侯茅子也在其中,並且聽他說那話的意思,非但他不是沒有做成林家這筆生意而埋怨,反而是因爲這回趕屍,我讓林家將他和王師傅一起找來的。
而我的記憶中,竟把這個事情忽略了,還被胡亂灌入了一些記憶。
就連阿華那一家子,他們也是跟林家有着親戚關係,只是因爲剛好我們趕屍要經過這裏,所以就在這家休息一下。
也就是說,我又一次被陰物裹挾了。
而且明顯感覺到,這次比前幾次好像還要稍加嚴重一些,搞得我都有點神志不清了。
特麼的!
雖然我是有能力降服這些陰物的,但因爲道行差點火候,老是被這些陰物裹挾,並被陰物強加一些錯亂的記憶信息給我。
這些陰物這麼做的目的自然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要擾亂我的思緒,讓我沒辦法制服他們而已。
“也不對呀,雖然摻雜了一些錯誤的記憶,但我讓林家的人七天之內都不要往這個方向走,這個是跟他們交代的了呀。”
我心裏十分的疑惑,但明顯可以聽出喊我的那個人就是林華易。
這時,我像是停留在腦中記憶,忽然看到幾個人影,發現有個影子忽然一腳將田埂上的鋤頭踢竟了田裏面。
“那不就是我麼?”我自言自語道。
可下一秒鐘,頓時我便感覺到頭疼欲裂,像是被無數的刀片在割我的腦袋一樣,疼得我渾身都在顫抖,冷汗直冒。
接下來,便是我跟着來到這家後的畫面。
直到紅衣女鬼出現,忽然撲向裴寧寧的那一幕,猛地讓我一驚。
“寧寧!寧寧!”
我連喊兩聲,一個猛子坐起身來,眼睛也瞬間睜開。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他們似乎也是被我嚇了一跳,但唯獨不見裴寧寧的身影。
這是在一個房間內,透過窗戶朝外看去,可見大片的農田,想必應該就是阿華他們家裏了吧。
外面陽光充足,一縷光束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剛好落在桌面的鏡子上,又用鏡子上映射到了我的面部。
或許是被那陰物襲擾得太久的原因,此刻被陽光映射着,我感覺渾身通暢了不少。
“喲,小林師傅,你昨晚上可是嚇着我們了,流了那麼多的鼻血,好歹是人沒事,我們都差點給你送醫院去了。”
見我精氣神好了不少,中年婦女笑着調侃起來。
衆人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隨後中年婦女又擼了擼衣袖,朝門外走的時候卻扭着頭對我說道:“沒事,男人嘛氣火旺盛,流點血小問題,嫂嫂自家養的土雞,給你殺了煲湯喝。”
“表嫂,我們可都還沒喫飯呢!”林華易隨即接過話調侃道。
“都有,都留下來喫午飯。”中年婦女邊說便朝外面走。
衆人再度鬨笑。
可我卻沒時間聽他們開玩笑,掃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裴寧寧的身影,不由地想起中年婦女那句‘男人氣火旺盛’的話。
莫不是昨晚上被陰物纏上,做了啥不該做的?
越想,心頭越是不淡定。
我看着林華易問:“她人呢?”
“誰呀?”
“裴寧寧。”
還沒等林華易回答,裴寧寧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緊接着自言自語地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剛纔見你醒不過來,我們還以爲你……我就去給你五叔打了個電話。”
說完,她又立刻掏出手機,一邊點開屏幕解鎖,一邊呢喃:“那我給你五叔說一聲,說你沒事,讓他不用過來了。”
“你給五叔說了?”
跟她互視着時,我表情有些尷尬,心頭莫名地有點緊張。
可能是因爲中年婦女那句話還在我心裏頭隱隱作祟的原因吧。
“我是看你……”
她直直的看着我,但臉色卻略微的出現了些許變化,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
看她那樣,我立馬意識到他是誤會我的意思,趕忙起身擺擺手解釋:“不是,我沒別的意思,說了就說了吧,我給他說聲,讓他不要來就行了。”
話剛說完,她便把電話遞給了我。
“喂,喂,喂……”
電話聽筒裏,五叔那粗狂的嗓門一聲比一聲急。
“哎呀五叔,別餵了,我還活着,沒事。”
“小狗蛋,你不是有撞了陰了?”
“呃……這個嘛……”
“別跟我咿呀啊的,趕緊跟我回來!”
雖然他一副很憤怒的樣子,但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我‘呵呵’的笑着,說道:“這邊的事還沒完呢。”
“什麼沒完?寧寧那丫頭都跟我說了,你們昨晚上就搞定了,你小子差點給我鬧出了事!”
“鬧出事?”
我頓時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裴寧寧。
因爲昨天的記憶被那陰物搞得錯亂,究竟發生了什麼,我還真是一時想不起來。
“行了,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趕緊回來,你爸爸病了。”
五叔的這話一處,我瞬間如遭雷擊了一樣。
印象中,昨晚上我好像是的確接到了家裏打的電話,也包括五叔打的,但我當時被那陰物困住,好像一個都沒有接。
似乎裴寧寧還跟我說,五叔打電話給她,告訴她我爸住院了。
可後來因爲我迷迷糊糊的,便沒了只覺。
隨後,我趕忙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有不下二三十通未接電話,還有無數發的威信,短信啥的。
我急切的問:“爸他怎麼了?”
“被一輛車撞了,好在不嚴重,只是肋骨斷了一根,昨晚上已經連夜做了手術。”
聽五叔那麼一說,我瞬間調高了嗓門:“肋骨端了還叫不嚴重?”
這老東西還真是不會說話,聽得我心頭是真不爽。
這時,五叔壓低了嗓音。
“是碰上東西了,你小子幹得好事,徐家的事不清乾淨,人家找上門來了。”
“誰找上門?”
“當然是那種東西,難不成還是徐家?”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坐飛機回來。”
我匆忙將電話掛斷,趕緊將揹包背上,拿了五叔留給我的那個三角形的符給林華易,以防這傢伙因爲來這個方位,又被那些東西纏上。
隨後,跟衆人道了別,便讓林華易開車送我和裴寧寧去機場。
可我越想越不對勁,五叔說我沒把徐家的事情做乾淨,當時我明明已經把徐家那二大爺的陰魂給解決看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