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尊尼獲加終於想要更加了解大哥一點,伏特加猶豫了半晌,從過往的經歷中挑選了能說的部分唸叨起來。
在伏特加的口中,他大哥雖然對敵人如秋風掃落葉,但對自己人卻如春風一般溫柔……雖然這春風可能是剛如春那種還帶着凜冽寒氣的春風。
但是總的來說大哥對自己人是不錯的,他伏特加雖然因爲父母和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如果沒有大哥的話,大概最多也就像是雪莉的姐姐宮野明美一樣,只能在沒有代號的底層人員中混一混。
也就是有了琴酒願意帶他上分,伏特加才慢慢地以琴酒的需要爲主培養各種技能,上到開飛機下到給大哥點菸,一步步地做到現在這個地位。
聽着他的描述,沢田綱吉歪了歪頭。
“g和伏特加你不同嗎?”他比劃了一下,“因爲你說到了父母,g的父母呢?”
伏特加沒想到這祖宗一問就問到這種致命的問題。
他面目扭曲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有沒有大哥出沒,才壓低了聲音湊過來。
“不,大哥從來沒提過家裏的事情。”他小聲逼逼,“大哥以前似乎是當僱傭兵的,被boss帶回組織之後就直接放在了我們這一批人裏面。”
這一批人其實是說的是伏特加這樣的組織成員的二代當中。
不過再詳細的就算是伏特加也不願意細說了,他頓了頓,爲了凸出大哥對自己人有多麼溫暖,還舉了個例子。
“說起來這個名見町不是你和大哥初次遇見的地方嗎?”他說道,“原先你住的房子,尊尼獲加你要去看看嗎?”
看着棕發青年驟然變得茫然的表情,伏特加就像是自己做了某件事一樣自得了起來。
“沒錯,那個房子,在你們離開之後,大哥讓人買下來了。”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而伏特加還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他正在爲另一個可能激動到顫抖。
黑墨鏡的男人扭過頭,盯着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奇奇怪怪的尊尼獲加,驟然咧出一個有點可怕的笑,可怕度數大概有05琴。
“說起來,尊尼獲加你沒帶換洗衣物過來吧?”他抖了抖從衣櫃裏扒拉出來的襯衫,露出某種cp粉才能懂得笑,“這裏正好有大哥不要的襯衫可以給你做睡衣,要穿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睡衣啊!
雖然不知道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裏的,而伏特加的表情也有些微妙地奇怪,沢田綱吉看了眼外面的天氣,在超直感的支持下冷酷地站起了身。
“不,請恕我拒絕。”他嚴厲地拒絕了笑得很奇怪很變態的伏特加,無視對方驟然蔫下去的模樣,整理了一下衣領,“我以爲,我可以臨時採購一些換洗衣物。”
伏特加一瞬間有着微妙的失落,聽見這句話,他又支棱了起來。
“那你要和大哥買同款嗎?”
沢田綱吉:哈?
伏特加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咳了一聲。
“我的意思是,您要不然和大哥留在這邊,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了。”他露出有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大哥的衣服都是我伏特加買的,這方面絕對可以信賴。”
明明跟在琴酒身邊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滿靠譜的來着?
他遲疑着,有些猶豫。
但如果是爲了洗清某些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於多疑的琴酒心中的懷疑的話,減少出門的頻率倒是正確的舉措。
而且伏特加說的大概也沒錯,畢竟就算是他自己,其實也很有一段時間沒親自買過衣服了。
在日本這段時間就算了,新添置的衣服大多都是雪莉和她姐姐出門的時候就像是謝禮一樣給他捎帶的,而在意大利的時候麼,大多數時間都是安德里亞一手操辦。要是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意大利,他可靠的、甚至爲了給他挑選合適得體的套裝而進修了一門服裝設計的嵐之守護者大包大攬地包圓了他的所有衣物。
不過交給伏特加的話,他其實有些擔憂自己的衣服會變成琴酒同款的黑漆漆。
他猶豫了下,就見琴酒從門外走了進來。
“尊尼獲加,走了。”
沢田綱吉:“噯?”
銀色長髮的青年單手插袋睨着他。
“生命之火,”他言簡意賅,“先生同意了。”
說到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沢田綱吉坐起身,眼睛都亮了亮。
“我還以爲會再過一段時間呢。”他說道(兔兔扭捏jpg)。
琴酒出乎意料沒反駁,“嗯”了一聲。
“今晚有個實驗正好要進行。”他說,意思是時機正好。
那確實是如此,於是沢田綱吉想了想聯繫了波本來給他送衣服順帶了解家裏面的情況,快樂地同琴酒一同離開。
琴酒看了眼身邊某種意義上很好懂的傻兔子,壓了壓帽檐,在黑暗裏看不清神色。
而沢田綱吉刻意落後了對方半步,想到獨自離去的伏特加,心中卻不如表面表現的那樣雀躍。
能夠接近“生命之火”確實是很好的,但是伏特加的離開卻讓他心中一沉。
如果只是給他和琴酒收拾房間的話,那用不着如此火急火燎地離開。
但是伏特加卻像是盤算着時間不太夠的樣子,就很難不讓人多想他是否還有其他的任務。
在這種關頭還有什麼事情比較重要?
當然是白日裏的任務和似乎探出頭的臥底們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只希望蘇格蘭能夠讀懂他的暗示,在提前跑路和做好收尾當中二選一,提前做好應對。
就算是對方沒能讀懂他從文名裏傳遞的意思也行,等到了雜誌社怎麼也能見到聯絡人——如果他的猜測沒有失誤的話,兩個公安精英面對面了怎麼都能分析出個一二三,總比一無所知地露餡好。
就是不知道伏特加他們會從什麼方面入手。
沢田綱吉滿腦子雜七雜八,都沒發現走在前面的琴酒停下了腳步,啪嗒一聲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傢伙。
“疼……”
棕發青年捂住臉,這地方剛剛和琴酒的後腦勺來了個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