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理來說,雖然情況不太相同,但是沢田綱吉的身體也是應該在這個裝置中的。

    但是當他打開裝置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對方的身形。

    “叮鈴鈴——”

    入江正一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看見來電的手機號碼,因爲剛剛纔看見過一次所以很輕鬆地就認出了這是剛纔給自己打電話的號碼。

    他將手機遞了出去。

    “嗯?這是給我的吧?”

    距離他最近的山本武疑惑地接過了手機,在詢問過入江正一的意見之後接通了電話。

    “莫西莫西,這裏是彭格列,你要找的入江先生就在我旁邊。”

    站在他身邊的獄寺隼人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整個房間無由地陷入了一片安靜。

    大概是因爲他們在通話,身邊嘰嘰喳喳聊天的幾個傢伙也小聲了起來,在這樣的安靜當中,沒有發出聲音的手機就顯得尤爲突出。

    “沒接通嗎你這笨蛋?”獄寺隼人嘲諷山本武,不耐煩地抖出了一根菸。

    黑髮的青年撓了撓頭,心說這不應該。

    猝然,他的動作一頓,連神色都認真了幾分。

    “是……阿綱嗎?”

    山本武問道。

    對面的呼吸聲傳來,剛纔沒有注意就算了,現在注意到了,就能夠發現對面的呼吸聲也是如此熟悉。

    獄寺隼人手一抖,剛掏出來的煙就掉在了地上。

    但是這也不是關心這種問題的時候了,他幾乎是一跨步就到了山本武身邊,試圖搶奪那隻手機,最後和從國中時期就不對付的友人打鬧了起來。

    最後手機轉了一圈,落到藍波的手上。

    捲毛的小牛捧着手機眨了眨眼,很努力地將眼睛裏的溼潤給擠下去。

    “是阿綱嗎?”他很小聲地問,並且解(告)釋(狀),“笨蛋獄寺和阿武打起來了。”

    對面發出一道短促的笑聲,打破了剛纔那微弱而熟悉的、只是聽着就想要落下淚來的呼吸聲。

    “該叫哥哥吧,你的叛逆期還沒過去嗎?!”對方似乎是很輕地笑了下,帶着他差點就失去的寵溺與親暱,“是我,藍波。”

    ……

    暫且用手機安撫了再吸不到首領就要死了的自然災害,沢田綱吉關上手機,乖巧地將手機雙手遞還借給自己的人。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教父先生斟酌着用詞,“除了手機,還有住宿之類的……能夠得到您的幫助真是太好了。”

    他這樣說着,對面的人卻只是哈哈笑了兩聲。

    “別這樣說,你沒事就好。”他從冰箱裏拿出兩盒牛奶,很貼心地插上吸管遞給沢田綱吉,得到教父先生乖乖的一個道謝。

    白髮的老者圓滾滾的看起來和藹極了,有着粗粗短短的眉毛和鬍子,鼻樑上架着一副圓圓的眼鏡,看着沢田綱吉的時候也是雙眸彎起,是讓人感覺很善意很舒服的笑。

    沢田綱吉就是被他撿回到這個“家”的。

    對方自稱是叫做“阿笠博士”,目前一個人住在這裏,在沢田綱吉提出自己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回家之後主動拍胸膛提出了可以收留他一段時間。

    至於原因——

    “唔,如果我有孫子的話,大概也就只有綱吉醬你這樣的年齡吧。”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

    “是、是嗎?”他不由得跟着問了一句,“博士的年齡是……?”

    穿着白大褂的阿笠博士舉起兩隻手,一隻伸出兩根手指,一隻手完全攤開。

    “五十二歲哦。”

    “原、原來如此。”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阿笠博士就因爲廚房的火還沒關急匆匆地趕過去了。

    教父先生鬆懈下來,疲憊地嘆一口氣。

    按理來說他是應該現在立刻馬上回到夥伴們的身邊去的。

    笨蛋也好後悔也好什麼都好,都得回去再說。

    但是……

    低下頭垂下眼,看見剛纔阿笠博士給他外賣買來的可愛小圍兜,以及自己短短小小的手和身體,沢田綱吉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但是,他這幅五短身材就像是個reborn20一樣的模樣,怎麼讓他們看啊!

    沢田綱吉沉默地嘆了口氣。

    “阿對了,你一個人或許會無聊,在我重新做好我們的晚飯之前,就先隨便看看吧。”去而復返的阿笠博士環視一圈,從書架上取下一本花裏胡哨的書,“據說最近這個很火……你能看得懂文字嗎?”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乖巧地應了一聲。

    “當然,這是……?”他伸出雙手接過書,這似乎是由什麼輕小說改編的漫畫,上面很大的“人氣輕小說漫改”幾個字率先跳進眼眶,然後才念出書籍封面上的名字。

    “關於……我臥底到敵對組織成爲組織二把手所以如果再不剿滅組織我就要當上boss了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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