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卜廬的階梯上,一名正在被母親拽着向上走去的小女孩忽然瞪大了眼睛,激動的擡手指着天空上高呼。
“寶寶,都說了今天一定要讓白朮醫師給你開藥治病了,怎麼還想像昨天那樣找藉口轉移媽媽的注意了呢?”
年輕的母親聽着自己的寶貝女兒驚呼聲,不由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但是還是選擇擡頭看向女兒指向的方向。
畢竟怎麼說也是女兒分享給她看的東西,哪怕心知可能是女兒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方法,可是作爲母親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女兒。
然後。
“真的誒~”
“有仙人來璃月城了。”
恍然的感嘆聲中,女子望着頭頂上一道道朝着玉京臺飛去的虹彩,飛快回頭看向不遠處不卜廬屋內掛着的月曆。
“不對啊,今天明明不是請仙典儀的時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會有這麼多的仙人齊聚玉京臺?!”
而在女子的疑惑呢喃聲中,不卜廬的屋內一名肩膀上盤踞着白蛇的青年走出房間,眺望着天空中的衆仙身影,眼中浮現着一絲絲思緒。
青年的腳邊,一名肩膀上揹着小藥籃剛剛準備出賣採藥的小女孩也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的位置眼瞳帶着茫然與些許遲疑的看着天空中。
“親切的。。氣息?”
“那裏有七七。。好舒服的。。感覺。”
帶着近乎無法察覺的情感變化,頭上貼着符籙的殭屍少女目光呆呆的看着衆仙落下的玉京臺位置,純淨的眼瞳中一縷縷純淨的火焰燃起。
小巧的腦袋昂起,名爲七七的少女伸出小手拉了拉身邊名爲白朮的不卜廬老闆衣服,輕聲道。
“白先生,七七。。想要去那裏。。看看。”
“那裏有。。親切的感覺。”
“親切的感覺?”
望着腳邊此刻眼瞳隱隱帶着期待望着自己的少女,白朮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這是第一次!
自他將七七尋到之後,她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向他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可是。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目光不由微微一閃,白朮望着七七眼瞳中此刻自行浮現的絲絲純白冰焰,腦海中不由回想起一個月前那位迴歸的璃月締造者之一浮世鳴靈真君後裔。
在他覺醒的血脈的那一刻,璃月城的上空也是燃燒着此刻七七眼中類似的火焰。
‘難道七七的永生也是有着那位的力量?’
腦海中思緒不斷迴轉,白朮感受着七七小手上越發強大的力量,嘴角連忙浮現一絲微微的笑容。
“不行的七七。”
“最近幾天不卜廬的藥草已經消耗了很多,今天你去採摘的藥材也是很多需要急用的。”
“玉京臺就在那裏,今天你先去草藥吧,之後玉京臺我再帶你好不好?”
“藥沒了?”
“急。。用。。”
抓着白朮衣服的小手鬆開,七七扭頭看了眼自己空空的小藥籃,又回頭看了眼玉京臺。
“那白先生。。改天帶七七去、”
“七七今天去。。採藥。”
小手拉了拉小藥籃的扶手,七七邁動着小腿慢慢的朝着外面離去。
轉眼間,不卜廬屹立的高臺上,七七小小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而在七七的背後,白朮望着七七消失的方向,又擡頭看向玉京臺的方向。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居然能讓那羣璃月的衆仙在請仙典儀之外的齊聚璃月城。”
“至於七七眼中的那種冰焰,我之前已經不留痕跡的讓七七和那個陸衡見過幾次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翠綠色的髮絲在晨風中微微飛舞,白朮擡手扶了扶自己眼前的鏡框,眯着眼睛看向玉京臺的方向。
“希望別干擾到我的永生就好了。”
“唯有七七,我是絕對不會讓出去的!”
宛如蛇形生物咬住獵物一般的決意,白朮嘴角帶着始終未曾散去的笑意,扭頭看向正一邊看着玉京臺,一邊朝着不卜廬走來的母女。
親切柔和的話語隨即從白朮的口中說出,轉瞬間璃月爲人親切但開藥很苦的白朮醫師又一次上線了。
而在另一邊。
牽着臉上還殘留着紅暈的刻晴,陸衡與刻晴並肩走在璃月城中的街道上。
一路上不時有行人亦或是巡邏的千巖軍向陸衡與刻晴打着招呼,陸衡都一副十分熟練的樣子朝着他們分別回禮。
“阿衡,你昨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望着身邊十分自然與來往璃月人民打着招呼的陸衡,刻晴的眼瞳中不由浮現了一絲擔憂,終於開口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畢竟從今早開始,陸衡的樣子就怪怪的。
早上的事情先不說,那時她就已經從陸衡對她的深深思念情感中有了猜測。
而現在,看着只是一晚上時間。
昨天那個還在沒有完全融入璃月的陸衡此刻一副對璃月比自己還熟的樣子,刻晴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回頭望着正在擔心看着自己的刻晴,陸衡不由微微一笑。
“放心吧,接下來我會慢慢的,把我的全部都告訴你。”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加快腳步了,畢竟大家都已經到了。”
目光擡起看向天空,陸衡望着劃過上空的一道道虹彩,嘴角笑容愈發燦爛。
“能再見到這些老朋友,可真是太好了~”
“衆仙家?!”
順着陸衡的目光,刻晴身體頓時一愣。
腦袋驟然間迴轉看向身邊的陸衡,刻晴忽然明白,原來陸衡那會一直說的老朋友就是他們!
“阿衡你?!”
“放心吧,我還是我。”
不等刻晴話說完,陸衡直接擡手揉了揉刻晴頭上的貓耳髮型,柔順的手感不由讓陸衡表情一蕩。
而望着陸衡的動作,刻晴也是表情一鬆。
這個還是她的那個陸衡,不是她猜想中自血脈中復甦的那個璃月仙人。
那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