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前的世界再一次變得明亮之時,刻晴與熒擡頭望去,才發現她們已經抵達了另外一個廢棄的遺蹟之中。
只是這一個遺蹟,僅僅只是看上去就遠比她們之前所在的那個遺蹟大了不少,最重要的時此時這個遺蹟中正蔓延着深紫色的不詳光芒,一股讓她們十分不適的氣息飄蕩在空氣之中。
“這裏就是深淵教團新的計劃實行之地嗎。”
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凝重,同樣是初次來到這裏的戴因斯雷布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目光迴轉看了眼並沒有在深淵氣息下表現出明顯不適的刻晴與熒二人,戴因斯雷布朝她們點了點頭。
“我能感知到這裏瀰漫的深淵氣息,這個氣息的源頭還在遺蹟的更深處。”
“我們想要找的人與物,應該也同樣在這遺蹟的更深之處。”
平靜的說完,戴因斯雷布直接乾脆的轉身朝着前面走去。
而後方。
刻晴與熒相互看了一眼,手中緊握着長劍跟上了戴因斯雷布的步伐。
一路上,遺蹟中不時出現的各種機關在三人的協力下飛快的被破解開。
隨着不斷的深入着不知名遺蹟的深處,刻晴三人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凝重。
這一路上,被戴因斯雷布稱之爲深淵氣息的不詳氣息愈發凝重,空氣中那暗紫色的光芒在遺蹟的深處甚至已經帶上了瘮人的光澤。
轟隆隆!
手中長劍一揮將面前揚起的塵埃斬開,刻晴放下手中握着的大門開關,目光看向了此時已經打開的遺蹟空間。
從敞開大門中源源不斷流出的暗紫色深淵氣息此刻明確的告訴着他們,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走吧。”
目光凝重的望着敞開的大門,戴因斯雷布直接毫不猶豫的率先跨過了大門。
“小心點。”
口中叮囑着身邊的熒,刻晴望着戴因斯雷布的動作,也隨即跟了上去。
身後,熒默默的看着面前那閃耀着暗紫色光芒的房間,銀牙輕咬着嘴脣。
這樣的能量氣息與光澤,她是十分清楚的知道。
只有超高濃度的崩壞能量匯聚在一起,纔會散發出如此純粹而又妖異的暗紫色光芒。
看着已經相繼走入房間的刻晴與戴因斯雷布,熒也邁動着步伐走了進去。
踏踏踏的輕微腳步聲在空蕩蕩的遺蹟中迴盪着。
當熒踏出大門的下一刻,望着眼前的景色面容上不由露出驚愕的神色,身體與不遠處的刻晴與戴因斯雷布一樣僵住了。
“這是什麼啊?”
如夢似幻般的呢喃中,熒呆呆的目光掃視着此時房間中的一切。
地面上一道道暗紫色的能量光脈好似有着生命一般呼吸閃耀着,或明或暗的閃耀光芒中,寬廣的房間地板上躺倒着許許多多已經失去生命的軀體,從那麼屍體身上的衣服裝飾可以看出,是盤踞在山野郊外的盜寶團成員。
而在大量屍體的最後方,數名身影跪倒在一座倒掉的神像之前,低垂的腦袋並未因爲他們的到來擡起,始終像是神明最爲虔誠的信徒不斷祈禱着。
漆黑的能量好似粘稠的液體一般纏繞着倒吊着的神像,一股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正在源源不斷從神像之上散發而出。
“這不是溫迪的風神神像嗎?!”
當熒藉助那妖異的紫色光芒看清楚神像具體的面容之時,心中那驚愕的心緒不由脫口而出。
“而且。”
目光緊緊的盯着那被倒吊着的溫迪神像,總感覺有點不對勁的熒開始飛快的回憶起了自己不久前剛剛見過並觸摸了的那座風神像。
數息之後,熒微微皺着的眉頭忽然解開,看了眼正在望着自己的戴因斯雷布與刻晴道。
“這座風神像,手中捧着的那顆球不見了。”
“戴因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聽着熒的話語,戴因斯雷布扭頭看了一眼,而後徑直回頭望向那倒吊在半空神像。
“不知。”
簡潔的話語中,戴因斯雷布皺着眉頭的望着半空中那倒吊着的風神像。
雖然他並不知曉深淵教團這樣做的意義,可是他卻明白,只要是敵人想幹的事,那就都破壞阻止了就行。
具體這件事到底代表着什麼,可以在事後再慢慢調查。
乾脆的想着,戴因斯雷布手掌微動一柄長劍忽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腳掌朝前邁着,下一刻戴因斯雷布的身軀像一枚利箭般激射而起,朝着半空中的風神像飛速靠近。
呼嘯的風聲中,戴因斯雷布舉起手掌長劍,目光鎖定着越發接近的神像狠狠的劈了下去。
咻——
當!!!
化作黑色閃電的長劍在抵達神像時的前一秒忽然被虛空中伸出的手掌牢牢抓住。
尖銳刺耳的交擊聲中,戴因斯雷布望着面前虛空中浮現的深邃通道,身體一動飛快的朝着來的方向退去。
下一刻,手掌上滴答着淡藍色血液的深淵使徒從虛空中打開的通道中走出,目光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刻晴,戴因斯雷布,熒。
“深淵的祕密不得窺探!”
“戴因斯雷布,你這糾纏不休的叛逆之人,居然膽敢闖入此地!”
蔚藍色的眼瞳充斥着濃郁的殺意,深淵使徒一想起剛剛戴因斯雷布的動作,心中就止不住的升起無盡的怒火。
如果他感知到基地出現問題,趕來的動作稍慢了一步。
那麼戴因斯雷布將揮去他們這近百年的心血!
目光看了眼此時站在一旁的熒,深淵使徒不由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擡手俯身朝熒行禮,深淵使徒恭敬的說道:“公主殿下,還請你在此稍等。”
“待我將這名叛逆之人處死之後,會安全的將你從這裏送出去的。”
“只是希望公主殿下從這裏出去之後,能將這裏的一切都遺忘不要在追尋。”
“殿下他並不希望你踏足到我們深淵與天理的戰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