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了店員滿臉笑容地遞出一束紅白相間的波斯菊。
“您的會員卡有登記生日，這是咱們店的特別贈送，希望您堅強勇敢，快樂一生。”
白歲年愣了一下才接過來，看着可愛嬌嫩的波斯菊，杏眼中露出笑容，右嘴角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
這是今天第一個對他說生日快樂的人呢。
白歲年拿着蛋糕和花束回到公寓。
可惜整個公寓連一個花瓶都找不到。
要不然出去買一個吧……
正猶豫耳邊卻聽到開門聲。
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白歲年眼中浮現出一抹驚喜：“先生，您怎麼來了？”
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俊美不可直視，眼神中透着懾人的危險，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盛景元，可白歲年的心臟依然會瘋狂躍動。
可先生不是說這個星期不會過來嗎？難道……是爲了他的生日？
白歲年蹲下身將男人換下來的皮鞋擺正方向，轉身爲男人脫掉身上的風衣。
“怎麼？不歡迎我來？”盛景元伸出手捏住男孩兒的下巴，雙眸對視，後者黑眸如同夜色渲染下清澈的湖水。
白歲年連連搖頭，抑住眼神中的激動：“當，當然不是。”
“想我嗎？”
“想……”白歲年紅着臉點頭。
盛景元有些滿意，嘴角露出一絲邪氣：“是用這裏，還是……這裏想？”
大手順着纖細的腰肢而下，直抵腰臀。
白歲年耳尖頓時燒得厲害。
“先生……啊……”
陡然凌空而起。
“來好好告訴我……你有多想我……”
……
兩個人交疊着陷入寬敞的沙發上。
滿意地看到男孩兒從臉蛋兒到耳尖滿是酡紅的顏色，襯衫釦子不翼而飛，白瓷般的肌膚上滿布曖昧的紅痕。
白歲年此時正緊緊咬着下脣，彷彿已經到了最極限的承受能力。
盛景元也不勉強，給了一個痛快。
從男孩兒身上下來，裸着上半身靠在沙發上。
白歲年忍着痠軟直起腰：“先生餓嗎？要不要喫點東西？”
冰箱裏常備着盛景元愛喫的菜，白歲年最喜歡看到他喫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兩個人可以面對面……像普通夫妻一樣。
“不了，來之前喫過了。”
白歲年沒有表現出失望，看着盛景元臉色緊繃，小心地靠過去，伸出柔軟的手指幫對方按揉太陽穴。
盛景元閉着眼睛享受男孩兒的按摩，突然開口：“看過陳格導演的電影嗎？”
白歲年連忙點頭，意識到男人看不到才答道：“我以前和陳格導演合作過。”
“嗯？”盛景元一愣，“倒忘了，你以前也是個演員。你們什麼時候合作過？”
“哼……一塊兒又臭又硬的石頭。”
盛景元不屑。
再有風格又如何，還不是要靠他們這些資本投資。
說什麼要找像風中小雛菊一樣的男孩兒，把景安所有試鏡的演員全都否了。
盛景元睜開眼睛，餘光卻瞥見了茶几上那束波斯菊花束：“這哪裏來的？”
白歲年怔了片刻低聲開口：“今天是……”
盛景元煩躁地皺起眉頭：“扔了吧，不吉利，看着就彆扭。”
白歲年手指停頓了一下，緩緩應道：“好。”
他之前腦子真的犯糊塗了。
盛先生日理萬機怎麼可能記得住他的生日。
畢竟他……只是個替身啊。
白歲年將包裝精美的波斯菊扔進垃圾桶。
默默對自己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今年也陪在盛景元的身邊，真好。
……
翌日。
白歲年小心翼翼地將領帶給盛景元紮好，這是他練了無數遍的埃爾德雷奇結，飽滿的三角結如今能算得上完美無缺。
“生活費還夠用嗎？”盛景元低頭淡淡地問了一句，“我讓助理給你再轉十萬。”
白歲年自從跟了盛景元之後，除了搬進公寓，賬戶裏每個月初都會有一百萬進賬，每次盛景元如果留宿喫飯，就會再給他轉十萬塊。
他曾經拒絕過，可錢依然會如數到賬。
“好，謝謝先生。”白歲年柔順地應道。
在陽臺目送盛景元離去，白歲年有些失神。
他和盛景元在一起整整三年了。
對方來公寓的頻率並不固定，偶爾盛景元閒了，他們會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
如果前一天鬧得太玩，就乾脆兩餐並作一頓。下午白歲年坐在飄窗看看書，偶爾擡頭看看坐在沙發前工作的男人，就像普通夫妻那樣。
可白歲年心裏清楚，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妄想。
盛景元偶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着懷念帶着痛苦，帶着追憶。
他知道那個人是誰。
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替代對方在盛景元心裏的位置。
可他只慶幸，因爲他們的相似，讓他可以作爲替身待在盛景元身邊。
哪怕無名無分，可他心甘情願。
轉身的時候白歲年腳步突然不受控制地踉蹌了一下，下意識擡手摸了摸額頭。
大約是昨天疲憊之下沒有清理乾淨自己，早晨起來就覺得腦袋發沉。
白歲年收拾妥當，剛走到藥店門口，卻收到了盛景元的信息——
【先生：盛庭酒店，三十分鐘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