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元一語不發,拿起旁邊的酒杯自顧自喝了起來。
顧時察覺到對方心情不好,從休息牀上跳下來,坐到盛景元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說,你這生哪門子悶氣呢。”
顧時都不知道盛景元有什麼可煩的,他現在才頭疼。
就因爲上次碰巧遇見了一次盛景元和白歲年,他就被宋清絕情地拖進了黑名單。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盛景元摩挲着玻璃杯,微微垂着頭,眼底掃着淡淡的陰影。
“喂,說說說說啊,你以爲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啊。”
盛景元瞪了他一眼,才僵硬地開口:“白歲年……在拍吻戲。”
顧時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爆笑:“不是吧,就爲了這個?盛總啊你不樂意親,難道還不許人家和別人親?何況你家小情人他是個演員,拍吻戲不是很正常嗎。”
顧時從前和盛景元感嘆過,白歲年的嘴脣看上去又嫩又潤的一定很好親,結果這位盛總說他從來不跟白歲年接吻。
當時顧時那個眼神就兩個字——震驚。
簡直是暴殄天物。
現在傻了吧。
“和白歲年負距離接觸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吧,還什麼不能接吻,盛總啊你還真以爲你這初吻是什麼古董,越放越值錢嗎?”顧時盤腿坐在沙發上嗤笑道,“這戲可也是你讓人家拍的,現在後悔得要吐血了吧?”
盛景元對顧時毫不留情地嘲笑視而不見。
後悔嗎……
不,他只是有點悶而已。
畢竟白歲年也算是他的所有物。
盛景元緊緊攥着玻璃杯子,鬆開的時候留下淡淡的指紋印記。
……
“先生來了!”白歲年草草吃了一點飯,正準備看劇本,就見到了進門的盛景元,眼神中浮現一抹驚喜。
盛景元看着白歲年過來服侍自己脫外套換鞋,眉目一如既往的柔順。
聽到他開口說要喫飯,青年急忙忙衝去了廚房,利落地戴上圍巾洗菜切菜。
三菜一湯很快就被擺上了餐桌。
白歲年小心地開口:“先生白天去片場……”
“去給顧時探班,”盛景元下意識回道,微微垂眸,“……也路過你的劇組。”
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白歲年很好地掩飾了心裏的低落:“顧影帝拍戲挺辛苦吧,新電影將來一定會大賺的。”
盛景元隨意地應了一聲。
他哪兒知道顧時那傢伙辛苦不辛苦。
“還有一件事情……”白歲年壓低聲音,“我要和莫爾斯拍吻戲,想問先生……”
聽到這話,正要喝湯的盛景元動作一滯。
都已經拍過了,現在裝模作樣地來和他報備?
盛景元心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拍什麼聽導演安排,不用跟我說。”
白歲年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嗯……我知道了,我會聽陳導安排。”
他記得,寧知安過去上學的時候有過一個男朋友,盛景元親眼見到過寧知安和那人在操場外的樹林中接吻。
那種暴怒瘋狂是白歲年永遠也感受不到的。
盛景元不介意他和誰接吻。
因爲他不是寧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