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焱收起笑容,看着運河的清波,指向了西南方向:“關內王,令狐晉!”
“他?似乎不太可能吧!”
彭祖言十分意外:“根據微臣所知,此人在您號令勤王之時,是唯一主動前往,也是唯一主動和上官堂隆軍隊作戰的,徐朗天到處拉攏諸侯王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之時,他也沒有參與其中。
他似乎應該十分清楚他是鏵國境內唯一的異姓王,不敢做出過多出格的事情,否則的話,第一個收拾的便是他!”
“彭愛卿,你對我們鏵國可真是太瞭解了,怪不得你當初能一眼看穿我的把戲,知道我的軟肋在哪裏。”徐焱稱讚道,隨即便話鋒一轉:“只是有些事情,你再怎麼調查,那也是調查不清楚的,你應該知曉朕當年在婚宴之上,突然變得癡傻之事吧!”
“此事天下人盡皆知。”彭祖言回道。
“根據各種證據可以得知,給朕下毒之人,就是當年入京的幾位諸侯王,令狐晉赫然在列!”徐焱回道:“雖說不能以此來判定,他就是有問題,甚至他所做之事,朕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到,但是越是挑不到毛病的,越是可能有問題!絕對不能將其忽略!
同時歐陽明所去賑災的西南道和令狐晉所在的屬地相鄰!你說給歐陽明出謀劃策之人不是一般人,那你覺得除了令狐晉,還能有誰?”
彭祖言眼神一眯,陷入了深思之中。
過了半晌,他纔開口道:“陛下如此講的話,那令狐晉確實要提防一番,只是對待他定然要溫和一些,畢竟他做的事情都是面面俱到,簡直就是忠臣義士的典範,一旦陛下對他不夠溫和,會盡失人心!”
“朕自然明白,朕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如若此人沒有問題,那再好不過了,可如果有問題,那麼此人太過可怕了,是一個極爲強勁的敵人!”徐焱眼神裏出現了一抹強烈的戰意。
彭祖言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啊,此人如果有問題,那麼他現在營造的形象,不僅可以讓人不懷疑他,就算是懷疑他,想對他動手,那也必須偷偷摸摸的,決不能聲張,一旦對他動手,誰對他動手,誰便失去民心!
現在幾乎已經肯定,幫助歐陽明之人是他,二人聯合起來,恐怕對您的威脅很大,您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威脅固然是威脅,可這一切對於朕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在這之前,朕就懷疑過令狐晉,只是苦於沒有突破口。
現在他和歐陽明連動了起來,只要是狐狸必然會露出尾巴,露出來他的本來面目!”徐焱興奮的說道:“有這樣的對手,事情才變得有趣,否則太無聊了!哦,對了彭愛卿,與其擔心令狐晉,倒不如你擔心擔心你自己,你突然成爲了鏵國丞相,朝中那些傢伙必然會明裏暗裏對付你,朕雖說是皇帝,但也不可能把你保護的面面俱到!”
彭祖言滿不在乎的說道:“微臣的目標,可是做流芳千古的名臣,如果連那些人都解決不了,微臣就不配擁有此等大志!”
“哈哈,朕很喜歡你的自信!”
徐焱大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回到了船艙之中。
“哈哈!”
彭祖言同樣是如此,也進入船艙之中,開始和徐焱大快朵頤起來。
徐焱在這裏喫的爽。
京城裏的各路官員,卻是各處走動了起來。
尤其是保皇派,他們極爲緊張,如臨大敵。
皇帝和歐陽明都回來了,對於他們保皇派來說,本應該是好事,畢竟歐陽明一來他們主心骨就回來了,不用再怕關正明和徐翰了。
可誰成想,皇帝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彭祖言!
聽說還封他爲丞相!
彭祖言如果是廢物也就罷了,可是聽聞各路消息,他們得出一個結論,皇帝此次瞞着衆人前往東臨國,就是爲了得到彭祖言!
這豈不是說,在徐焱眼中彭祖言乃是大才!
他一旦到來,他們保皇派的權利,會進一步被搶走。
現在歐陽明似乎又完全不參與爭權,他們豈不是要完?
爲了改變這一局勢,保皇派到處遊走,開始去找關正明和徐翰,向他們訴說着彭祖言的威脅。
雖說關正明和徐翰表達出來,一切聽從陛下安排,但是他們手下的人,可坐不住了。
紛紛和保皇派聯合起來,準備對付彭祖言!
一番商議過後,他們便決定給彭祖言一個下馬威。
而董晴兒和上官飛燕,早就對徐焱思念頗深,數月未見,令她們整夜整夜都在想着徐焱。
聽聞消息,徐焱快達到京城,便早早的來到了碼頭,等待着他們的郎君。
而另外一邊,數十個騎着草原駿馬,身着草原服侍,模樣孔武有力之人,也進入了京城之中。
他們看到街上的行人,滿是藐視。
“這些的蠻子,和我柔然的士兵相比,連老鼠都不如!”
“不過,鏵國的女人,似乎很不錯,我們要不要!?”
“混賬,別忘了我們目的,乃是鏵國皇帝!讓他見識見識我們這個意想不到的敵人!都跟隨我前往碼頭!”
領頭之人怒斥道!
瞬間其餘人等,皆是不敢多言,紛紛騎着快馬,也向着碼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