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着衆人來到議事大廳,這纔將鄴城的消息說了出來。

    “袁紹不念舊情,已經派5000兵馬前來,各位,此事有何看法?”

    呂布沒有急於發佈命令,而是先發出詢問。

    此刻,他想聽的不是大家的建議,而是,想看看大家是什麼態度。

    袁紹家世顯赫,手下人才濟濟,現在更是雄霸一方。

    面對這樣強勢的人物,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對抗。

    這一次詢問,也是呂布攤牌了。

    願意站在他這一邊的人,以後就是他的兄弟,必然不會虧待。

    不願意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就趁此機會趁早剔除,以防以後的麻煩。

    呂布的這番話說完以後,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後,成亷走上前來,拱手說道,“末將願聽溫侯吩咐。”

    高順走上前來,“溫侯,袁紹既然派兵前來,恐怕大戰已經難以避免,正在招募的難民,該如何處置!”

    話音剛落,魏續臉色有些難看的站出來,“高將軍,已經什麼時候了,還管那些難民做什麼?”

    說到這裏,魏續轉過身對着呂布拱了拱手,“溫侯,一定是袁公對我們有誤會,不如派人前去解說,說清楚之後,自然會退兵。”

    侯成和宋憲同時來到魏續身後,拱手說道,“魏將軍說的有道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還是去解說一下爲好。”

    呂布只是看了三人一眼,又轉頭看向張遼,“文遠,你怎麼看?”

    張遼皺了皺眉頭,“敵人來勢洶洶,不論是何原因,現在必須命人關閉城門,加強防禦,等到一切安定以後,再談其他也不遲。”

    魏續皺了皺眉頭,“張將軍,如果關閉城門,豈不是讓袁公誤會我們,想要和他對抗?”

    張遼搖了搖頭,“魏將軍,如果冀州軍輕易拿下城池,我們再想要辯解,恐怕也沒機會了。

    所以必須先立於不敗之地,纔會有可談之機。”

    聽到這番話,就連呂布也不由得暗暗誇讚。

    張遼不愧爲今後的五子良將之一,見解確實不是魏續這樣的人能夠比肩的。

    通過無數次歷史教訓中,呂布早已經清楚,一旦被打敗了,恐怕連話語權也就失去了,還有何可談之處,到時候,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

    所以,無論張遼對自己的忠誠度如何,但是對戰術的見解,卻得到呂布的肯定。

    呂布又轉頭看向曹姓,還沒等他說話,曹姓已經站出來大聲說道,“溫侯,你就下命令吧,俺只管執行,絕不皺一下眉頭。”

    呂布微微一笑,“如果本侯選擇和冀州軍對抗,你還會聽從命令嗎?”

    曹姓愣了一下,隨即拱手,“溫侯,就算赴湯蹈火,末將也在所不辭。”

    曹姓的回答,雖然讓呂布很滿意,但是另一邊的魏續等人,雀頓時嚇得臉色一變。

    “溫侯,萬萬不可呀,袁公勢大,世人難以匹敵,還是解釋清楚爲好。”

    呂布轉過頭看着魏續,點了點頭,“安德,你說的有道理。”

    魏續聽到這句話,心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聽到呂布又說道。

    “在本侯的軍中,只有你三人是善辯之人,不如你三人前往,找到冀州軍說明此事,你可願意?”

    “什麼?”

    魏續三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驚呼一聲,冷汗刷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溫侯,這怎麼可以,現在是敵對關係,一旦末將前往,恐怕就回不來了。”

    呂布面色一沉,“你們不敢去?”

    魏續知道不好,急忙拱手,“溫侯,不是不敢去,一旦我三人前去,被抓住當爲人質,豈不是對溫侯不利。”

    張遼上前拱手,“溫侯,此事還是暫且作罷,還是先穩固城池要緊。”

    高順皺眉說道,“現在城外上有不少難民和商隊,一旦冀州軍前來,肯定會受損,不如先讓他們撤離。”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

    魏越突然嘿嘿一笑,“溫侯,不如我們派出一些兵馬,混到那些商隊和難民之中,他們必然不會防備。

    到時候,趁着他們攻城的時候,從後面殺出,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聽聞此言,呂布目光一亮,轉頭看着魏越,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勇,真沒想到,你還真有一些主義,不錯!”

    ……

    隨着呂布一聲令下,立刻由無數的士兵騎着戰馬,稻城中各處傳遞消息。

    “所有人聽着,有兵馬來襲,大家都躲回家裏,不要出門,違令者軍規處置。”

    綿曼縣的百姓,在多次黃巾軍來襲的情況下,早已經習慣了,聽到官府的傳話,立刻忙不迭的跑回家中。

    道路兩旁的店鋪,也立刻手腳麻利的關上大門,拴好門閂,躲了起來。

    半個時辰好,人來人往的大街,已經沒有了百姓,只有軍營中的士兵,開始在大街上來回奔走,奔赴到各個指定地點。

    與此同時,在城門處的士兵也接到了命令,立刻收拾東西,對着門外的商隊喊話。

    “城外的商隊聽清楚了,有兵馬來襲,暫時停止進城,城門關閉。”

    至於城外的難民,在接到這個消息以後,也被驅散到遠處。

    ……

    嗒嗒嗒!

    一隊數千人的兵馬,正奔行在通往綿曼縣的官道上。

    領頭之人身穿鐵甲,相貌堂堂,頜下的一縷短鬚,讓其顯得更加沉穩。

    此人正是冀州四名將之一張郃,張儁義。

    張郃是河間鄚人。

    曾在冀州牧韓馥手下任軍司馬,平定黃巾軍之亂立下赫赫戰功。

    後來投奔袁紹,又在討伐公孫瓚的戰鬥中表現出衆,被袁紹所器重,被稱爲冀州四庭柱之一。

    奔行在張郃身旁的人,除了同爲冀州名將之一的高覽之外,還有一身儒雅之氣的郭圖。

    郭圖看着綿曼縣的方向,想起呂布對自己無禮,眼神中頓時射出一道寒光。

    就算天下第一武將又如何?

    得罪我,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報!”

    一名探子縱馬奔來,滾鞍落馬,拱手說道,“張將軍,距離綿曼縣只剩下15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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