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有些心驚。
到底是何等厲害的高手,連老怪物都打傷了?
他恭敬地合十行禮。
“聖僧,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羅剎法王擺擺手道。
“無妨!”
“不小心中了一枚飛刀,貫穿傷,斷了根肋骨而已。”
“不影響老衲動手!”
遼皇依然不放心。
他神情緊張的問道。
“對方是誰?”
“難道?望月神尼來了?”
羅剎法王失笑道。
“陛下,你覺得老衲會跟望月老太婆動手麼?”
“到了咱們四絕的程度,就沒必要生死相搏啦!”
“對方,不過是明教的一位後期武皇。”
“他服用了一種臨時提升修爲的神奇丹藥。”
“不過,後遺症絕對恐怖。”
“那人,現在多半跌落了好幾個境界。”
“得不償失啊!”
原來如此!
在場的一幫武皇高手和重臣們都同時鬆了一口氣。
不是望月神尼親自前來就好。
京城內房屋衆多,地勢複雜。
哪能跟正常的軍營相比。
一位四絕高手潛伏進來。
還真是防不勝防!
遼皇鄭重地道。
“我軍已經沒時間攻下大晉皇城了。”
“裏面的守軍,也死傷慘重。”
“如今,司馬銘不在。”
“還請聖僧出手,帶領一批武皇高手進入皇城。”
“朕需要對一些關鍵人物定點清除。”
羅剎法王哈哈一笑。
“老衲就沒必要動手了,壓壓陣腳就好。”
“拓跋蒼,耶律大宇足夠。”
皇城內。
某處高塔之上。
魏長青、王子韜還有西廠都督汪喬年正站在塔頂。
他們看到東門、南門以及西城牆某些地段爆發的火光。
一個個喜不自禁。
皇帝出去了,果然統籌了兩方救兵。
這麼快?
就有大軍攻進城來了?
遼皇連攻打皇城的兵馬都撤走了不少。
投石機也搬走了。
皇城守軍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哈哈哈,遼皇領兵幾十萬,也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魏長青輕撫着花白鬍子暢快大笑。
“哈哈哈,如果是東宮鐵騎出馬。”
“城外留守的漢兒軍多半跑不掉。”
“如今,遼軍怕是連五十萬人都湊不齊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
遼皇除了還有二十二三萬草原鐵騎之外。
漢兒軍頂多只剩下十七八萬了。
當然,耶律阿保不在乎漢兒軍的死傷。
他只要把京城的劫掠所得全部帶走。
能把所有草原騎兵帶過黃江。
就算大功告成了。
只要核心部隊還在,有錢有糧。
回到江北,招募多少漢兒軍不行?
王子韜嘆息道。
“可惜我封丘守軍,死傷太慘重了。”
“刨掉潘家帶走的七八萬人。”
“咱們這裏,連所有傷兵算上去,都湊不齊十五萬啦!”
“完好無損的,不到六萬。”
“想裏應外合都做不到。”
三人一陣默哀。
半年前,遼軍圍城時。
封丘守軍足有四十萬。
後來又連續操練了幾批難民和城中青壯。
總數達到七十萬。
也就是說,戰死和重傷退役的超過四十萬。
這還是守軍佔了城防的便宜。
遼皇究竟填進來多少漢兒軍?
恐怕,他自己都沒個數吧?
汪喬年擔憂地道。
“遼軍抵抗很堅決啊!”
“這場仗,也不知道啥時候收尾?”
“內城那些豪門高第,多半十室九空了。”
王子韜是西軍副帥,家眷不在封丘。
魏長青的老家在四川路。
老妻早就亡故了。
大兒子跟在自己身邊做事。
內城的家,顧不上了。
“唉,就是不知道?”
“陛下如何處理大皇子被潘家帶走的麻煩事?”
突然,塔樓頂上傳來一聲冷笑。
“呵呵,你們的皇帝,被我大遼聖僧打了個半死。”
“哪有功夫管潘家?”
在場的,只有汪喬年是武皇修爲。
他大驚失色道。
“何人?”
一位消瘦的金衣人輕飄飄落下來。
“汪喬年?”
“西廠總督?”
“當初在雁門關外,害死我大遼密諜司統領耶律阿定的,也包括你吧?”
汪喬年雙手一推,就把魏長青和王子韜擋在身後。
“快走,他是遼國皇叔耶律大宇。”
“後期武皇!”
魏長青本就是文人領武職,修爲淺薄。
王子韜不過是初期武王。
他倆加起來都不夠看的。
留下來,只會給汪喬年添亂。
王子韜一把抄起魏長青順着樓梯往下跳。
“老汪,小心些!”
耶律大宇輕蔑地道。
“他倆……不是本王的目標。”
“你汪喬年嘛,雙手佔滿了我大遼勇士的鮮血。”
“你……該死!”
嗆啷!
汪喬年拔出長刀,嘿嘿笑道。
“那就來吧!”
“本都督,也想嚐嚐大遼皇族的血!”
耶律大宇翻手之間,一跟金色骨朵就砸了過去。
“受死!”
轟!
木質的高塔頂層被兩人強勢破開。
汪喬年雖說修爲只是武皇中期,可他的身法及其詭祕莫測。
一時之間,兩人打得難分高下。
逃出來的王子韜和魏長青立刻調來大批牀弩和鐵甲衛士。
可上面的兩人身影飄忽,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怎麼幫忙?
“不好!”
魏長青神情一變。
“既然耶律大宇都能潛進來。”
“其他的遼國高手呢?”
“必須調兵,加大皇城的巡視密度。”
王子韜爲難道。
“內宮,咱們不方便派兵去啊!”
魏長青咬牙道。
“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親自去。”
“事後老夫承擔責任。”
“二皇子,三皇子不能出事。”
“你附耳過來。”
“護龍使者…在重華殿。”
“其他的人,……可以不管。”
而此時。
內宮深處,重華殿已經被遼國高手突破了。
就算皇帝的保密做的再好。
壓陣的可是羅剎法王。
以他強大的靈覺,要找出高手躲藏之地,很難麼?
並且,根本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右臂上接着烏金鐵手的拓跋蒼,凝視着眼前的吐血漢子。
“你很不錯!”
“可惜,就是修爲差了些。”
單雄飛以刀駐地,咬牙道。
“老子的命,早就賣給皇家了。”
“想進這條地道,先殺了我!”
拓跋蒼冷笑道。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