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佩雯笑着解釋:“睡着了,待會到了房間叫醒她。”

    陳叔沒再多問,帶着三人去了傅堇昱的房間。

    偌大的牀上,靜靜躺着一個身形修長,面色蒼白如紙的美男子,現在能活着明擺是靠着牀頭的各種醫學儀器續命。

    顧佩雯慶幸,還好嫁過來的是蘇安然。

    “老爺子說雖然兩人不能洞房,但也沒必要在一個房間。”

    這是傅老爺子下的死命令!

    顧佩雯心道正好,萬一蘇安然醒了被發現是傻子就糟了,總之拖一天是一天。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別打擾小兩口相處了。”顧佩雯催促着劉祕書把蘇安然放到沙發上,就跟着陳叔離開了。

    當門合上的瞬間,窩在沙發上的蘇安然驟然睜開雙眼,烏黑髮亮的眸子裏閃爍着精光,哪裏像只會喫糖的傻子!

    蘇安然剛纔撇了一眼病牀上傅堇昱,雖然面色有些蒼白,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纔對。

    除非是裝的!

    想到這,蘇安然摸出兜裏的棒棒糖,打開包裝紙塞進了嘴裏。

    她“吧唧”着嘴湊到病牀前,看着傅堇昱拍手傻笑:“漂亮哥哥真好看,安安的糖送給你喫。”

    她把帶有唾液的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直接懟在他緊閉的薄脣上。

    可半晌過去了,傅堇昱絲毫反應沒有。

    “漂亮哥哥你怎麼不喫呀,是嫌安安喫過的髒嗎?”

    她把棒棒糖收了回來,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把棒棒糖舔了一遍,緊接着又懟在他嘴上,甚至還在他嘴邊胡亂塗抹着,弄的唾液到處都是。

    噁心不死你!

    “安安把棒棒糖洗乾淨了,漂亮哥哥快喫吧。”她裝着傻又鼓搗了一會兒,發現傅堇昱真的沒什麼反應。

    難道真的成了植物人?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或許真是隻有腦子出現問題,身體纔看起沒問題,不過這種情況要進一步確診纔行。

    “哎呀,糖糖掉了,安安去洗洗。”蘇安然撿起“失手”掉落在地上的棒棒糖,哭喪着臉跑到衛生間去。

    浴室門關上的瞬間,原本閉着眸子的傅堇昱緩緩睜開雙眼,擡手嫌棄的擦了擦嘴邊的粘膩。

    該死,蘇家居然拿個傻子來搪塞他。

    此刻悠閒坐在馬桶上的蘇安然,打開隨身揹着的派大星卡通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僞裝成遊戲機的手機,併發了一條消息給一個備註爲“夜”的號碼。

    【我這邊出了點事,前幾天約好的見面取消。】

    幾乎同一時間,傅堇昱藏在枕頭下的手機微微震動一下,收到一條備註爲“su”的短信。

    “su”是蘇安然在醫學界的代號,用的是姓的開頭。

    而“夜”這個代號是傅堇昱在金融投資界的代號,他可是有名的業界大佬。

    夜:【我的傷不能拖下去了。】

    傅堇昱這次雖然醒了,可他的腿卻有了問題,只能短暫的行走一段時間,在好全之前必須瞞着。

    他的好友郝寧特意找了醫學界新出現的醫學鬼才“su”,一手鍼灸技術可以說是無所不能。

    只要出手,從不失手。

    su:【有事,再等通知。】

    她最討厭別人催,煩的要命。

    蘇安然把遊戲機裝回派大星包裏,反手把棒棒糖用水衝了衝才又叼到嘴裏,然後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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