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叫我捕神大人 >第六十四章 王家上門
    一連數日,陸長歌都在臥葫蘆山上待着。

    以正氣歌訣登山代替運功修行,效果遠比之前更好。

    因爲龍脈的作用,臥葫蘆這座小山,如今像是仙界祕境一般。

    濃郁的天地元氣,像一整塊厚重的黃雲籠罩住山峯。

    從遠處看,臥葫蘆山雲霧繚繞,若非陸長歌住的偏遠,此等異象早該引起外人猜疑。

    但好在,經過一番摸索,陸長歌暫時找到了調控元氣的方法。

    只要有外人拜訪,他可以令山上元氣瞬間消散。只是這磅礴的氣運,暫時沒有辦法。但氣運無形,非宗師境的修士,應該也發現不了。

    除此之外,更令他奇怪的是,他似乎能感應到平京大陣的存在。二者之間,因龍脈產生了某種鏈接。

    他畢竟不是修士,對陣法催動上一竅不通。???.

    但隱隱有種預感,平京陣法或許還有不需要道法催動的方式。

    氣運加持後,陸長歌漸漸發現了肉身的變化。

    當體內雜質排淨後,他發現人體並不像想象中那般簡單。

    在四肢、氣海、頭頂百會穴六處,分別隱藏着一道枷鎖。

    隨着這些天持續灌溉,氣海處的枷鎖已變的搖搖欲墜。陸長歌深吸清氣,感覺意識飽滿,身體被提高到極致的狀態。

    只聽咔嚓一聲~

    氣海枷鎖斷裂,無數元氣蜂擁而入。

    陸長歌控制不住的開始在山間疾速奔跑,身體像着了火一般燥熱。

    他脫去外衣,膚下泛出淡紅色。

    痛痛痛!

    陸長歌疼到神經麻木,枷鎖被打開後,身體內的氣海便消失了,真氣被強行塞進了神祕的異空間中,比原先擴充了無數倍。

    猝不及防之下,陸長歌險些被自己的真氣撐死。

    沒有了氣海的束縛,七品境煉氣也對他失去了意義。他現在體內的真氣,比尋常武者多了無數倍。

    接下來,只要凝聚出一縷武道神念,便可順理成章破入七品煉神境。

    而陸長歌早在八品時便悟出意境,可以說在精神一道上,他算是同輩中走的最快的武者。

    意境剛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困擾無數人的七品瓶頸,就被他輕易破開了。

    重修一月不到,在諸多機緣巧合下,陸長歌從修爲散盡,到七品下階,不由心生諸多感慨。

    胎心術助他重修、領悟意境,躲過車伕刺殺,在千年前的平京城中數次死裏逃生……

    爺爺留下的這本古籍,到底什麼來頭。

    從小將他養大的爺爺,真的是普普通通的鄉下地主嗎?

    爺爺的小兒子,他的小叔沈醉,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陸長歌,下來喫飯!”沈醉不耐煩的喊聲從遠方傳來。

    ……

    剛擺開碗筷,沈醉眉頭皺起,宗師神念捕捉到兩道生人氣息正在靠近。

    其中一位算不得什麼,但另一位……是五品業障境的修士。

    大夏的修士,往往修爲越高,限制越多。尤其是五品境之後,世間的紅塵氣對他們威脅極大,稍有不慎做了有損天道之事,便會業障纏身。

    除了那些真心實意做着利國利民之事的好官,大多數文人都不愛出門,以免受那業火焚身之苦。

    在沈醉看來,這位五品修士身上的因果便不少,不過是借王朝氣運暫時鎮壓業障。

    敢於冒險出城,看來所圖之事不小啊!

    沈醉默默隱蔽氣息,藏身至暗處。

    他一走,陸長歌便知道有人來了。

    無人駕駛的馬車停在小院外,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是王家的。

    馬車上走下一老一少兩人,王騰又一次回到讓他吃了閉門羹的大門外,恨恨的踹了腳門外的積雪。

    “騰兒,不得無禮。”中年男人面色不喜,告誡道。

    “是!父親大人!”王騰恭敬答道。

    知道他們是爲了陸家莊而來,陸長歌心中甚煩,本不願再開門搭理。

    卻聽見中年男人在院外喊道:“小友,何不開門一敘!”

    雙手鬼使神差的握在插銷上,一不留神就把大門給打開了。

    冷風一吹,陸長歌立刻反應過來,臉色異常難看,很是憤怒。

    堂堂王家長輩,竟仗着五品境修爲,用法術蠱惑他。

    對王家的感官更差了,陸長歌不願多言,橫眉豎目怒視着父子二人。

    王騰的父親,是王家當代家主,正五品奉政大夫王京華。

    王家沒落,便是從他開始。堂堂四世三公之家,當代家主卻只能在朝中混個閒職。

    王家若是覺得一位五品散官,就能逼的他讓步,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王京華此人風評極差,年少時更是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也就是坐上家主之位後,才收斂了許多。

    但骨子裏那份惡毒心思,卻是藏不住的。那雙如毒蛇般的冷眸,死死的盯着陸長歌。

    他僞善的笑着,痛心疾首道:“老夫此次前來,是特意來救小友性命啊!”

    陸長歌不屑的笑了,老子要不是命硬,早被你們害死了。

    然而……王京華從袖中掏出一塊方布,被化掉的麥芽糖黏上了些糖汁。

    陸長歌面色一凝,呼吸逐漸加粗。

    他送給車伕兒子的方布上,染上了一大塊血跡。

    這羣喪心病狂的權貴,連幼童都不放過!

    陸長歌痛苦的閉上眼,這羣人臉上虛假的笑容愈發看的他想吐。

    王京華得意的笑着,高聲控訴道:“平陽公主殿下奴僕一家,爲奸人所害,丈夫慘死於郊外河邊。兇徒殘暴,連他妻兒也不放過,雙雙捏死!”

    “如此行徑,人神共憤!老夫身爲朝廷命官,斷不會坐視不理。”他說話慷慨激昂,彷彿真是要爲民伸冤。

    話風一轉,王京華聲色低沉,意味深長道:“小友絕世之姿,老夫本不該懷疑。可車伕確實死於送小友回家途中,這裏頭的道理,小友可明白?”

    王家,好一個四世三公的王家!

    爲了郊外一處山莊,竟活生生害死兩條無辜性命。

    車伕世代爲皇室賣命,與陸長歌雖是敵對,也不認可他的愚忠。但像車伕這樣的人,陸長歌是尊敬的。

    可笑的是,車伕一家妻兒,卻慘死於他世代效忠的主人手裏。

    王家父子二人徹底圖窮匕見,身爲人子,王騰知道有些難聽話父親不便說出口,於是出聲威脅道。

    “陸長歌,識相一些,把地契拿出來。我王家門生無數,你若不想科舉,儘可以試試!”

    陸長歌氣的身子發抖,恨不得立刻掌斃這對父子。

    視人命如草芥的行兇暴徒,憑什麼這般不要臉,還妄圖以權勢顛倒黑白。

    蒼天無眼!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不要將世界讓給你痛恨的惡人。

    身子徹底冷了下來,陸長歌轉身走進屋內,將大門牢牢緊閉。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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