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戾太子總在裝可憐 >第21章 棋品沒有最差只有更差
    衛老侯爺瞥了一眼倒黴女婿:“跟上,讓你見識見識。”

    穆歆還不知道便宜爹找上門了,正興致高昂地學習打馬球,這個比射箭有趣多了。

    “表妹,跑慢一些,不用急。”衛淮左騎着馬護在穆歆不遠處。

    衛竹西嫌棄不已:“二哥,你說了十幾遍,馬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穆二老爺走進練武場,才發現騎着大黑馬的緋衣少女是穆歆,嚇了一跳:“歆兒,你何時學會的騎馬?”

    “前幾日外祖父教我的。”穆歆並未下馬,反而取過掛在馬側的弓箭,開始加速“父親,看女兒還會射箭!”

    語罷,穆歆開始加速,飛快地從穆二老爺面前掠過,而後在他震驚的眼神中,反身一箭,呈萬鈞之勢,射中紅心。

    衛老侯爺大笑着給了穆二老爺一掌:“看到沒,我外孫女多厲害!”

    穆二老爺被拍得差點沒站穩:“是,沒想到歆兒竟有如此高的武學天賦。”

    他怎麼覺得女兒剛纔眼神有一絲危險,像是把箭靶當成了自己。

    一定是錯覺,他們父女情深,就算現在不深,以後也會深的!

    穆歆看到便宜爹就想起這些日子在侯府聽到的父母往事,可憐衛氏身爲鎮遠侯的掌上明珠,偏偏心悅於穆正清這個家族利益至上的世家嫡子。

    既要忍受穆正清外任多年的孤寂,還要容忍他在外逢場作戲還納妾,否則就是沒有容人之量,不堪爲穆氏媳婦。

    爲了穆祁麟和穆歆,衛氏收起所有鋒芒,成爲泯然衆人的穆二夫人,再不復少女時的張揚肆意。

    “時辰不早了,姑爺留府裏喫過晚膳再回吧。”衛老夫人態度不冷不熱地招呼道。

    “岳母見諒,”穆二老爺聽出有讓他獨自回去的意味,連忙道,“原是歆兒明日就要入學,需得回去準備準備。”

    穆歆牽着馬過來,驚聞噩耗,連連拒絕:“父親,女兒還要在侯府幫許大夫製藥,暫時脫不開身。”

    衛老侯爺也不滿:“女學的先生武藝平平,能教歆兒什麼?”

    “誰家小姐去女學是學武的?”衛老夫人無奈,對穆二老爺解釋,“正清,你也知道博衍的病,確實還需要歆兒多留幾日。”

    “妹妹要去女學?”衛竹西過來湊熱鬧,“那我也去,省得妹妹被人欺負了去。”

    衛淮左取笑道:“你小半年沒去,不怕先生已經將你除名了?”

    “怕什麼,當初可是爹親自去給我請的假。”衛竹西滿不在乎地一甩手,“我又不考狀元。”

    “你還說妹妹,自己多久沒去國子監了?”衛老侯爺想起來就生氣,衛淮左本就是蒙蔭進去的,還成天逃課。

    衛淮左連忙跑遠,還不忘回頭喊冤:“祖父,不是你說的隨心而爲嗎?再說了,孫兒也不考狀元,何必浪費時間。”

    穆二老爺看得心裏直搖頭,這鎮遠侯府對小輩實在是寵溺無度,他女兒再住下去可要被帶壞了。

    但衛博衍的病的確更重要,穆二老爺思量半晌,斟酌着開口:“歆兒,爲父見你在棋藝上天賦極佳,特意請了國子監祭酒郭大人過府指點你一二。”

    衛老夫人和衛二夫人對視一眼,這才知道,原來傳言的源頭是穆二老爺。

    領悟到穆二老爺此行的真正意圖,衛老夫人主動給女婿遞臺階:“正清也是疼愛女兒,不如擇日請郭大人來侯府一聚?”

    “多謝岳母,明日便是休沐日,小婿又要上門叨擾了。”穆二老爺鬆了口氣,他可不敢當着衛老侯爺的面直說想女兒替父報仇,說不準就得再受一掌。

    至於帶人來岳父家做客是否失禮這種小事,跟滅郭祭酒的囂張氣焰比起來,不值一提。

    “歆兒還會下棋,快來與外祖父對弈幾局。”衛老侯爺是越看穆歆越順眼,連愛好都和他一致,就該是他們衛家的孩子。

    穆歆爽快地應下,卻沒看到其他人同情的眼神,從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馳騁沙場數十載的衛老侯爺,居然是個愛悔棋的臭棋簍子,一盤早分出勝負的棋,生生下了兩個時辰,連穆二老爺都藉故跑了。

    但比起臭棋簍子更麻煩的是,不知道該贏還是該輸的對手。

    “與我對弈一局,如何?”

    褚承澤半點沒有不速之客的自覺,怡然自若地坐在穆歆的房內,瀲灩的桃花眼中倒映着穆歆的臭臉。

    穆歆是真的累,白日裏又是打馬球,又是被衛老侯爺折磨,晚上還爲衛博衍掏空了異能池。

    好不容易靠晚膳和夜宵恢復了點元氣,又要對上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

    但穆歆還是坐下拿起了黑子,自傍晚就下起了春雨,褚承澤不知怎麼潛進來的,身上猶帶着水汽,臉色也不好,她開不了口下逐客令。

    就當是回報他爲衛博衍費心找的那些書吧。

    “太子殿下,輸了可不要治我的罪。”心軟歸心軟,穆歆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

    褚承澤彎起嘴角,臉色的酒窩若隱若現:“放心,孤從不濫殺無辜。”

    佇立在側的西暮和南晝替穆歆捏了把汗,太子殿下這狀態明顯是心情極差,越笑越沒好事。

    穆歆卻沒能接收到危險信號,反而對褚承澤的酒窩很感興趣:“既然要下棋,不如來點彩頭?”

    “這麼有自信?”褚承澤笑意更深,把玩着手裏的白子。

    穆歆直接伸手戳住褚承澤的酒窩:“不準笑,等我贏了,讓你笑纔可以笑。”

    “屬下要去煎藥,先行告退。”南晝深吸一口氣,當機立斷地跑路,留下反應慢半拍的西暮僵化成石頭人。

    “你輸了,我要你的手指。”褚承澤似是開玩笑般低語。

    穆歆知道褚承澤生氣了,誰讓自己管不住手觸太子的黴頭,幸好她不可能輸。

    因爲褚承澤的威脅之論,穆歆顧不上少年太子的自尊心,用最兇殘的方式,無情地擊潰了白子。

    “太子殿下,笑一個吧。”穆歆心情大好,不用留手就是舒坦!

    褚承澤盯着棋盤,久久沒有說話。

    穆歆瞥了一眼滿臉冰霜的太子,這人棋品居然能比衛老侯爺還差,難怪大晚上只能找自己下棋。

    “你師承何人?”褚承澤想過自己可能會輸,卻沒想到輸得這麼快。

    “棋譜。”

    穆歆也不是故意打擊人,她的棋藝的確純純是從棋譜得來的。

    當初一個窮極無聊的頂級腦域異能者,將凝聚千年精華百家宗師的棋譜灌進了她的腦子。

    從此所向睥睨,被稱手下敗將怒稱爲人形阿爾法狗。

    所以她下棋不用思考,完全出自條件反射,甚至可以根據對手的風格,採取同樣的棋路反擊回去。

    “欠着。”褚承澤捺了按眉心,實在笑不出來。

    籌劃許久的揚州私鹽案,最終以揚州長史畏罪自殺告終,真正的主謀揚州刺史卻只是被貶爲臨安知府,崔氏更是安然無恙。

    保下刺史的是現任中書令,宰相顧思成,他的女兒嫁給了揚州刺史,是現任崔氏宗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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