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寒笑了，站到林小雅的身後，擡手捏着她的肩膀。
“說實話，我剛看到你時，心裏確實有些慌。只不過現場的情況讓我沒有時間先向你解釋。還好你當時表現得很冷靜。”
“難道我要當場發飆嗎？那不是給別人看笑話了？”
林小雅撇了撇嘴，“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腦子，分得清場合。”
“老婆，謝謝你相信我。”
喬少寒彎腰吻了吻林小雅的發頂，“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我聽管家說你臉色凝重地走了，我擔心你遇到什麼事，一直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就更着急了。”
林小雅側頭看着喬少寒，“看來你要配個保鏢跟着，就不會發生剛纔那樣的事情了。”
“老趙也是太激動了，纔會出手傷人。”
喬少寒微微蹙眉，“嶽敏不過來擋一下，我也能阻止老趙，她多此一舉罷了。”
“她這麼做，就是想你對她心生愧疚。”
林小雅早就看穿嶽敏的動機了。
“老婆說得是。”
喬少寒拍着林小雅的馬屁，“我怎麼可能被她那點小伎倆給騙了？”
“事情處理完了吧？”
林小雅站起身，“那就走吧。”
她實在不願意喬少寒繼續呆在公司，等那個嶽敏離職了再說。
她看着心裏膈應得很，任誰看到一個人長得和過世的人像，都會這樣吧。
“OK。”
喬少寒攬着林小雅走出辦公室，她刻意看向嶽敏的座位，見嶽敏正在和卓潔交接工作。
她勾起脣角，以勝利者的姿態往電梯走去。
嶽敏這才擡眼看着他們倆進入電梯，恨恨地將手中的筆折斷了。
她順利入職，還沒高興兩天又離職。簡直就是拿她當小丑了。
她豈是這麼容易讓人踩在腳底下的？
“哇！嶽祕書，你力氣這麼大啊？”
卓潔驚呼一聲，嶽敏纔回過神，“哦，這筆本來就快壞了。”
“嶽祕書，我們的工作也快交接完了。下班後，我請你喫飯吧。”
卓潔笑嘻嘻地看着嶽敏，“就當是給你餞行吧。以後你調到分公司去了，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不用了，我是直接離職，以後也沒有機會見了。”
嶽敏冷冷地丟下一句，拎着包走了。
“離職？”
卓潔有些傻眼，不是說調職嗎？
不過嶽敏那副不愛理人的樣子，她也懶得去關心了。
“卓總祕，你是不是該請我們喫飯呀？”
幾個小祕書圍着卓潔，“你現在升爲總祕了，以後可得多罩着我們些。”
“好說好說。”
卓潔笑着點頭，“晚上去喫自助火鍋，讓你們扶牆進再扶牆出。”
嶽敏站在拐角處聽着幾個小祕書嘰嘰喳喳地笑得歡快，眼裏有種陰冷，和她柔美的長相格格不入。
……
停車場
林小雅和喬少寒坐進車裏，她趁着喬少寒給她拉安全帶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這是什麼獎勵？”
喬少寒挑眉看着林小雅，她笑着應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已經在齊燕之前了，所以獎勵你。”
喬少寒擡手颳了一下林小雅的鼻子，發動車子離開。
“我和她是沒什麼可比性，但你沒有被嶽敏撬了牆角，說明在你心裏，並沒有將她當成齊燕看待。”
林小雅一臉笑意地看着喬少寒，“這也讓我相信你並沒有將我當成齊燕的替身。”
“傻丫頭，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喬少寒空出一隻手握住林小雅的手，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我愛的就是一個叫林小雅的女人。”
“嗯。”
林小雅笑了起來，心情大好，“我突然想喫臭豆腐了，約嗎？”
“約。”
喬少寒調轉車頭，往A大開去。
“晚上再從街頭喫到街尾？”
林小雅挑眉，喬少寒肯定地點頭，“必須的。”
手機‘嘀嘀’兩聲，是有新的微信。
喬少寒將手機遞給林小雅，“看看是誰發來的。密碼是結婚紀念日。”
“不怕我亂看你的隱私？”
林小雅勾脣偷笑，“男人的手機裏有祕密，你可想好了？”
喬少寒大方地應道，“在老婆面前，我可以沒有隱私。”
“算你過關。”
林小雅輸入結婚紀念日，點開微信，看了一眼，臉色突然變了。
“怎麼了？”
喬少寒見林小雅臉色不對，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眼，驚得一腳踩在剎車上，將車子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圖片，圖片顯示齊燕的墓碑被人破壞了，照片也被人劃了一個紅叉。
“該死的，誰敢這麼做？”
喬少寒一臉陰鷙，誰這麼缺德，對一個已逝的人下手？
齊燕是他心底珍藏的記憶，他絕不容許有人這樣肆意破壞。
“我們快趕過去看看。”
林小雅催促喬少寒開車，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去A大可以改天。
喬少寒緊抿着薄脣，透過他微亂的氣息，林小雅可以感覺到他此刻心裏的憤怒。
“老公，也許是有人惡作劇，圖片是P的。”
林小雅握住喬少寒的手，安撫他。
“我沒事。”
喬少寒緊抿地脣角鬆開，“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回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
“彆着急，等我們到了現場才知道。”
林小雅分析這件事，“對方知道你的微信號，說明是認識你的，也知道你和齊燕之間的關係。他敢這樣發給你，顯然就是不怕你查，因爲你根本查不到。以我在學校做網管多年的經驗，這個號碼是經過加密處理的，又從國外其他服務器上走了一圈。”
“讓我抓到這個人，我會將他大卸八塊。”
喬少寒神情陰鷙得很，他絕不允許有人打擾到齊燕的安眠。
林小雅的眉心‘突突’地跳得厲害，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裏極其不安。
齊燕過世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被人報復的行爲？
一切似乎從嶽敏出現纔開始發生變化，到底嶽敏和齊燕是什麼關係？